爷奶奶死了别想他们再管傻大个。
我嘴角上扬,摸着傻大个爹的头,声音有些低:
“爷爷奶奶别担心,有花儿。”
村里的赤脚大夫来了,说幸亏磕的是额头不是后脑勺,加之我这些年养的好,流点血过段时间就能补回来了。
尽管赤脚大夫如此说,爷爷依旧坚持让他多开几副进补的药。
进补的药很贵,要用到野生动物的毛皮,六副药足足要五十块!
要知道那个年代,一分钱都能掰成两半花。
那是我第一次直观感受到爷爷的爱护,来到老刘家七年,我和这个小老头每日除了打招呼以外几天都说不上话。
以至于我一直以为他是不喜欢我的。
就连奶奶笑着拍他的肩膀:“闷葫芦,要不是今天我都以为你不喜欢花儿。”
爷爷红了推开奶奶的手,“什么喜欢不喜欢”转身出门。
我娘在后面追问:“爹你去干啥?”
沉默了好一会,当我们都以为不会再得到回复时,外面苍老的声音。
“熬药。”
奶奶和我娘看着我相视一笑。
我躺在床上摸着头顶的纱布,感觉浑身都暖暖的。
22
正值暑假,我在家里足足休养了一个月,才被允许起来。
中午眯了一会,起床发现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这才想起奶奶和娘带着爹去镇上置办东西,爷爷下地锄草了。
想着快要开学,我便想着把上学需要穿的衣服还有床单被罩洗洗,发现床单已经被娘洗好收起来了,我就把这两天家里的衣服拿出来在院子里打井水洗。
忽的发现门外有个人时不时探头探脑。
“谁呀?”
“花儿,是爹”李忠全从门外走来,一副畏手畏脚的模样。
我皱眉看着他,伸出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站起身:“我爹出去了,没有旁的事,你就走吧。”
李忠全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头愈发地垂下,跟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