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傅倾禾宴辞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到这个份上了,她难道就不能说两句讨喜的话,非要气死他不成?“手上的伤口自己处理了,免得让人觉得镇南侯府苛待了你。”“好!”宴辞将金钗搁置在一旁。他没准备在傅倾禾的屋中久留。那股若有若无的芳香,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面钻,身体似乎也有几分蠢蠢欲动。距离拉远之后,那股感觉才逐渐蛰伏。“你刚才,真的没事?”瞧着他旧事重提,傅倾禾的脸色不是很好,像是赶苍蝇似的朝着他挥了挥手。“多谢世子爷关心,我好着呢!”宴辞眸中略显狐疑,却也没有继续探究。等他离开后,傅倾禾平淡如水的神色变得波涛汹涌,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左手。若不是宴辞进来。她恐怕,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变化,也不会联想到癔症发作。以前癔症发作的时候,夏荷都会守在她的身边。可自从重生后,她也不敢将...
《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傅倾禾宴辞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都到这个份上了,她难道就不能说两句讨喜的话,非要气死他不成?
“手上的伤口自己处理了,免得让人觉得镇南侯府苛待了你。”
“好!”
宴辞将金钗搁置在一旁。
他没准备在傅倾禾的屋中久留。
那股若有若无的芳香,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面钻,身体似乎也有几分蠢蠢欲动。
距离拉远之后,那股感觉才逐渐蛰伏。
“你刚才,真的没事?”
瞧着他旧事重提,傅倾禾的脸色不是很好,像是赶苍蝇似的朝着他挥了挥手。
“多谢世子爷关心,我好着呢!”
宴辞眸中略显狐疑,却也没有继续探究。
等他离开后,傅倾禾平淡如水的神色变得波涛汹涌,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左手。
若不是宴辞进来。
她恐怕,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变化,也不会联想到癔症发作。
以前癔症发作的时候,夏荷都会守在她的身边。
可自从重生后,她也不敢将夏荷放在身边,没想到却被宴辞碰了一个正着。
希望,他尽快忘记今晚的事情。
宴辞是一个行动派。
傅倾禾还没来得及,将店铺的账簿重新收拢,便听到越焘离开京城时碰到了山匪,摔断了腿。
“这么狠吗?”
傅倾禾略显诧异。
她本以为,宴辞只是嘴上放狠话,没想到一鸣惊人,下手又快又狠又准。
——着实,让人不敢置信!
“越瑶呢?”
她现在很想知道,越瑶是何感想。
春华一边给傅倾禾梳妆,一边将自己听来的消息说给她听,木讷的脸庞映着一丝浅笑。
“据说,越姑娘生了大病,现在卧床不起。”
傅倾禾挑挑选选,将一根缕空的簪子固定了发髻,笑着叮嘱春华。
“一会儿,派人过去瞅一瞅,怎么说也伺候了世子爷多年,这情分咱们得记着。”
“诺。”
傅倾禾随口嘱咐了一句,便将全部心思,放在登门拜访的事情上。
她已经给傅倾棠递了拜帖,若是再不登门怕是要‘失礼’了。
青雅轩,越瑶住在东耳房。
或许是越焘的事情给了她沉重的打击,脸上不见一点血色,满是难掩的苍白。
“越姑娘,你好歹吃一口!”
一旁的小丫鬟瞧着她紧咬牙关,眼中亦是无奈,这么大的人了,何必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
“世子爷呢?”
“今日轮到世子爷当值,这会儿应该还在宫中。”
镇南侯府乃武勋之家,大部分家族子弟投身军营,他们的世子爷更是被帝王看重。
也就是成婚才有了几日的闲暇,否则平素忙碌的紧。
“他是躲着我吧!”
“越姑娘,你也别多想,世子爷待你终归是不同的,莫要和他置气。”
“置气,我敢吗?”
越瑶自嘲不已。
他确实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免了她兄长贪墨的银钱,可转身便废掉了她兄长的腿。
外面的人都在传,这是盗匪所为。
可她心里面清楚,这里面定然有宴辞的授意。
仅仅,只是因为兄长对傅倾禾出言不逊,他便用如此狠辣而决绝的手段?
生死相许的真夫妻,难道就这么难缠吗?
“世子夫人呢?”
“据说,探望她长姐去了。”
“探望傅倾棠?她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上一世。
姐妹身份互换的真相,没有大白于天下时。
傅倾棠高傲的像是凤凰,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傅倾禾,生怕脏了自己的眼。
姐妹身份互换的真相,被人揭开后。
傅倾棠虽然没了以往的高傲,可还是和傅倾禾不对付,最后文昌伯府只能以嫡女的身份让其远嫁。
“兰姨,我想邀请傅姐姐去我的花圃……”
“傻丫头,你要叫嫂子!”
安宁郡主:“……”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不想让自己当儿媳便罢了,如今还给自己硬塞一个嫂子,简直没天理了。
兰氏见安宁郡主一脸委屈的模样,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
也就这小丫头,一整天上蹦下跳的。
不管是帝王,还是镇南那侯府,都不会允许旁系宗室和镇南侯府有姻亲关系。
“禾儿,既然安宁盛情相邀,你便过去瞧一瞧。”兰氏笑容温和,“她那花圃宝贝着呢!平常可见不到。”
“好!”
安宁离开的时候,脸色相当的难看,对傅倾禾也没了刚才的热拢劲,甚至有些冷落。
那脸色就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瞧着前面有说有笑的人群,一旁的年氏担心傅倾禾心里不好受,倒是出言开解。
“这位小郡主素来是个直肠子,三弟妹多担待一些!”
“嗯。”
“其实,这也是一笔烂账!”
年氏早过门两年,对镇南侯府的情况也算了解,笑着解释起前因后果。
“大伯母与宁王妃是手帕交,两家素有往来,这小姑娘打小便喜欢长得好看的,三弟便被瞄中了。”
“只是,她再得帝宠也是旁系,帝王又怎么可能将镇南那侯府这千金斧交出去?”
傅倾禾点了点头。
相比较后宫的公主和宗室女,今上或许更希望宴辞能迎娶小门小户之女。
只有这样,镇南侯府才能一门心思当纯臣。
所以,她能嫁进镇南侯府,或许也是今上喜闻乐见的事情,这才赏赐了不少东西下来。
“你也不用搭理这小魔女,三弟将其当作妹妹一般,自然没有男女之情。”
年氏担心傅倾禾心有芥蒂,一个劲开导她。
“大堂嫂放心,我也不是一个执拗的人。”
傅倾禾不喜欢宴辞,不会对他的感情烂账产生芥蒂。
只是年氏以诚待人,她自然要承这个人情,免得让人觉得生性凉薄。
相比较,内宅不温不火的言辞交锋。
外院倒是敞开了肚皮喝酒,放开了仪态用菜,刚开始便有人烂醉如泥。
若是别家宴请,定然没有这么癫狂。
可宁王本就是年轻人,上面没有男性长辈约束,怎么开心怎么来。
长着一双桃花眼的沈五郎,像是招蜂引蝶的花娘,不停地举杯喝酒,拍着膀子称兄道弟。
那肆意的姿态,完全没有读书人的模样。
他斜着眼睛环视四周,看到宴辞自饮自酌,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他极其自然地碰了碰宴辞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只是眸子里面却涌动着浓浓的八卦气息。
“想什么呢?”
“没什么。”
“你瞧我是傻子吗?”
沈五郎瘪了瘪嘴,明显不相信他的说辞。
“你是疯子。”
沈五郎作为书香世家的读书种子,本该不断挖掘他读书人的潜能,凭借科考进入仕途。
可他除了童子试夺魁之后,便像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没有一点上进心。
别人是天赋所限,无法更进一步!
可他呢?
拥有着令人羡慕的读书天赋,却一个劲摆烂,一点都不愿意前进。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疯子。
听出宴辞话里话外的嘲讽,沈五郎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语重心长。
“年轻人……那是因为,你不懂疯子的美妙。”
宴辞嫌弃地拍开他的手,狭长的眼睛瞄准了不远处开怀大笑的小宁王。
宴辞心里虽起狐疑,可也没有直接询问,而是饶有兴致地问起了她的目的。
“你在等谁上钩?”
“愿者自然会上钩。”
鱼饵已经撒了出去,自然要给傅倾棠咬钩的时间。
傅倾禾不紧不慢地斜睨了宴辞一眼。
瞧着他快要散到肚脐眼的衣服,再瞅一瞅面红耳赤的小丫鬟们,唇角微勾。
“世子爷倒是大方的紧,尽干这卖肉的营生。”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宴辞嘴上虽然强硬,出府之前却也换了一套正经的衣服,没了之前的懒散随意。
坐上马车后。
宴辞像没骨头似的斜靠在卧榻上,内敛的眉眼时不时从傅倾禾身上扫过。
一张倾城绝艳的脸,愣生生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浑身上下散发着诡谲,让人无法用常理窥探。
“你在看什么?”
假寐的傅倾禾,终于忍不住他的打量,所以说话也带了些许气性儿。
宴辞没有丁点被抓包的窘迫,反而始终保持着死鸭子嘴硬的优良作风。
“怎么,不能看?”
“……”
傅倾禾本以为。
经过两世的打磨,她应该能做到心如止水,却没有想到能碰到宴辞这么个倒霉玩意儿。
良好的修养,一直在破防线上蹦跶。
“长得,也没有传言中好看。”
宴辞嘟囔了一句,兴致缺缺地收回了视线。
傅倾禾:“……”
若是目光能杀人,宴辞这个时候恐怕已经被射成了筛子,免得活着浪费空气。
宴辞像是没有看到她利箭似的眸光,而是单手抬着右脸颊,另一只手敲着面前的小几。
“当初,你与时安远定亲之日。这京城的世家公子,可没少借酒消愁。”
他虽然不在此列,却好巧不巧地碰到过几个。
那个时候,他便觉得这素未谋面的傅家女郎是个祸害。却没想到,这祸害最终落到了他的头上。
傅倾禾的眸中的愤怒,逐渐转变为讥讽。
世家公子?
他们瞧上了她的容颜,却瞧不上她的出身,一个个都想纳她为妾,从未想过娶她为妻。
若不是,她抢先一步选中了时安远。
她甚至不敢想象,她最终的结局会有多悲惨!
“不过是一些有色心没色胆的花架子罢了,他们怕是配不上世家子的称呼。”
宴辞双眼微眯,眸光也变得锐利起来。
“听说,时安远那桩婚约,是你主动应下的?”
“是。”
时家与文昌伯府本就有往来。
时安远作为二兄的好友,是她为数不多能接触到的外男,一来二去自然被她瞄上了。
平心而论,时安远的秉性不算坏。
他曾为她千里求药,也曾为她流血流泪,更为了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只是这些小情小爱,终究抵不上他逆流而上的野心。
当他第一次将上司送的妾室带回来时,傅倾禾便明白,二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她像泥塑似的为他守着后宅,而他则为她遮风避雨。
瞧着傅倾禾,提及时安远神色恍惚的模样,宴辞的眸子掠过冷光。
“所以,那晚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做得?”
“不是。”
傅倾禾斩钉截铁的言语,并未让宴辞的神色有太大的好转。
若是。
傅倾禾为了攀附镇南侯府的高枝儿,做了爬床的事情。
那么,只能说她德行有亏。
可若是被别人算计,两个人睡在了一起。
那么,傅倾禾心里面是不是还揣着时安远?
宴辞发现,相比较前者,这后者貌似对他更加不友好,也挑战着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瞧着宴辞越来越臭的脸色,傅倾禾以为他想起了那晚的情形,眸中难掩急迫。
“没有!”
宴辞瞪了她一眼,便继续躺在那里摆烂。
傅倾禾虽然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懒得搭理,掀起帘子瞧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相比较这边的诡异,傅倾棠那边却紧张无比。
“你是说,那只耳环落到了风月之地?”
傅倾棠猛地站起来。
她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却也明白闺阁女郎的物件,不能轻易丢失。
更何况,还被傅倾禾盯上了。
“是,这会儿二姑娘怕是已经赶过去了。”
夏荷一脸忧心忡忡。
当日,她听信了大姑娘的话,在二姑娘的房间点了助眠的药物。
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将人搬到了外院的厢房。
只是当时夜黑风高,大姑娘的耳环不知去向,后来寻了许久也没有头绪。
谁能料到,居然被那匠人捡了去。
“你先回去,此事我已知晓。”
“可……可是二姑娘,似乎已经开始怀疑奴婢了,长此以往下去,奴婢担心事情会暴露。”
“你在威胁我?”
傅倾棠声音拔高了两个度,眸中厉色尽显。
“你别忘记了,你一家人可还在文昌伯府当差!莫要自误。”
傅倾棠也没有时间陪她继续逼逼叨叨,随意套了幂篱便离开了时家。
这里距离抱月楼,可要比文昌伯府近的多。
只要她能赶在傅倾禾前面找回耳环,那么这件事情仍旧死无对证。
——就算她怀疑,又能如何?
傅倾棠倒也没有蠢到亲自露面,而是让自己的奶兄去寻翡翠,想要赎回耳环。
只是那人甫一露面,便被宴辞逮了一个正着。
“我还以为是一条大鱼呢!”
宴辞也不管他的身份,将其提溜着扔到傅倾禾面前,然后自己钻进了马车。
傅倾禾看到孟正的时候,倒也没有多少诧异。
她的嫡母与父亲,最是偏爱傅倾棠,自然是想要将最好的都给她。
孟家是嫡母从顾家带来的家生子,孟正打小便当傅倾棠的左膀右臂培养。
就是为了,日后成为她的陪房。
“你怎么在这里?”
孟正被宴辞提溜出来,便知道事情要坏。
看到傅倾禾之后,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测——夏荷,是她故意放出来通风报信的。
若是仔细思索,他定然能瞧得出二姑娘的用意。
只是,耳环的事情兹事体大,他与大姑娘就算明知道山有虎,也要试着闯一闯。
就在他满脑子搜索着说辞时,忽然有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是我让他来办事的,二妹妹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顾氏询问。
宴辞瞬间来了不少兴致,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声音听上去尤为真诚。
“我打小便喜欢吃辛辣之物,府中的饭菜确实寡淡了一些!”
顾氏闻言一愣,诧异地瞥了傅倾禾一眼。
“看来,阿禾还是不了解世子的口味,这才让人传错了话,我这便命厨房重新去做。”
顾氏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傅倾禾倏地站起来。
“母亲这话可就差了,女儿当初便对杜嬷嬷三令五申的叮嘱,世子不喜清淡之物。”
傅倾禾掷地有声的解释,使得周遭落针可闻。
暂且不提宴辞眸中的玩味,一旁传话的杜嬷嬷,已经连滚带爬地跪到了顾氏面前。
“夫人,二姑娘亲口知会老奴,让给世子爷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老奴……”
“嚎丧呢?”
顾氏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搁在一侧,看向傅倾禾的目光警告有余、温和不足。
“阿禾,你是不是口误说错了?”
她可以肯定——
杜嬷嬷绝对做不出假传消息的事情,这个在她眼皮子底下养大的庶女定然撒了谎。
而她如此行事,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傅倾禾无视顾氏的警告,那张艳若桃李的容颜,布满了被人冤枉之后的委屈与执拗。
“女儿并未口误。”
一旁的杜嬷嬷不可置信地望着傅倾禾,好似第一次认识她,声音又急又气。
“二姑娘,您怎么能冤枉老奴?老奴……世子爷,您可得给老奴主持公道……”
杜嬷嬷心中明白。
此时唯一能为她证明的便是宴辞,毕竟傅倾禾叮嘱的时候,他就在跟前。
宴辞好似,没有听到杜嬷嬷的求救,似笑非笑地瞥向傅倾禾。
却见后者神色从容,好似对此早有良策。
“夫君,越姑娘还在府中养伤!你应该也不想在这刁奴身上浪费时间吧!”
傅倾禾说话的时候,头发丝似乎都裹挟着威胁。
依着宴辞的性情,自是受不了这样的窝囊气,只是他想看她准备玩什么把戏。
——所以,并未出口拆穿。
杜嬷嬷见宴辞的眼神重新变得懒散,便知道自己要完,四肢酸软瘫倒在地。
傅倾禾对此并不意外,双眸温顺地转向顾氏。
“母亲,杜嬷嬷仗着身契不在女儿手中,便肆意攀咬女儿,女儿怎敢继续留她?”
当傅倾禾说出‘身契’二字时。
在场的众人脸色瞬间变得精彩,也明白了她为何突然发难。
——很明显,她是冲着陪房的身契而来。
顾氏虽然做得隐秘,可这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们这些亲近的女眷自然知晓一二。
顾氏第一时间看向宴辞。
见他眉目微敛瞧不出喜怒,便知道这事情,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若是平时,镇南侯府倒也不会插手此事。
——可今日。
傅倾禾当着宴辞的面提及身契,那么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身契必须得给。
想通这一点,顾氏脸上的笑容变得真挚。
“阿禾,我担心你年幼,被这些刁奴哄骗,这才未将身契交给你。”
顾氏一边说着,一边命人去取身契。
她将装着身契的红木匣子,亲手交给傅倾禾时,笑容似乎比刚才还要温和。
“如今看来,倒是我这当母亲的想差了,阿禾比我想象的要沉稳。”
傅倾禾笑着打开红木匣子,抽出杜嬷嬷得身契交给顾氏。
“女儿年幼,自是对付不了这等恶仆,还劳烦母亲您亲自操劳。”
顾氏笑着收了身契,命人将杜嬷嬷拉了下去。
剪掉了身边的眼线,又顺利拿回陪房的身契,傅倾禾心情大好。
离开文昌伯府的时候,她甚至主动朝傅倾棠发出了邀约。
“大姐姐,你若是得空可以来府上坐一坐,我们姐妹也好亲近亲近。”
“等我得了空闲,定然会去寻你。”
傅倾棠笑着应承,脸上不见一丝嫌隙,身上不见半点嚣张跋扈。
宴辞颇为好奇地打量着姐妹二人。
他早些时候听坊间传闻,文昌伯的两个女儿,一个骄纵,一个温婉。
如今再看,这传闻倒是有些失真!
一个像是田野里的小白花,纯真中带着些许羞涩;一个则像是山野中的母老虎,强悍又奸猾。
傅倾棠被宴辞莫名其妙地打量。
浑身汗毛直立,恨不得用脚抠出一个地洞,原地消失。
若是有选择,她希望生生世世,都不会碰到这个病娇反派。
“大姐姐,你怎么了?”
傅倾禾不是瞎子,自然瞧得出傅倾棠对宴辞的畏惧,心中的狐疑越来越重。
若不是有上一世的记忆,她怎么会如此惧怕宴辞?
“没,我就是想到母亲还有事寻我,便不送妹妹了!”
傅倾棠说完拔腿便跑,傅倾禾虽然挠心挠肺,可却不得不克制那股好奇。
坐上马车后。
傅倾禾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等脸上的僵硬感消散不少,这才瞥眸看向宴辞。
“今日的事情,多谢世子爷。”
虽然宴辞是被迫卷入,被迫帮忙。
可她敢断定,今日若不是有他在场,她断然不可能从顾氏手中顺利拿回身契。
若是没有身契的制约,她如何制约身边的人。
“傅倾禾,我这人最讨厌利用与威胁,我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
宴辞的声音听着有些飘渺。
可傅倾禾两世为人,焉能瞧不出他话里话外的警告。
而且,他这轻描淡写的模样,甚至比发火时更让人难以琢磨,更让人忌惮。
“我明白!”
“越瑶的事情,尽早安排吧!”宴辞再次强调,“你我之间并无感情,充其量也只是肉体纠缠。”
“好!”
傅倾禾并不觉得难堪。
若不是必须有一个孩子傍身,她甚至觉得这肮脏玩意儿,早点出手也是好的。
宴辞不知她心中所想,单手撑着后脑勺假寐。
就在傅倾禾觉得,两个人应该能相安无事折返镇南侯府时,他忽然追问了一句。
“对了,你身边可有一个叫夏荷的女婢?”
“有,世子可是在何处听过她的名字?”
就在刚才,她的嫡母还想将夏荷塞到宴辞的床上。
想到宴辞从正屋走出来时,阴恻恻的神情,傅倾禾的脸色也变得怪异起来。
难道,嫡母在他面前也谈及了此事?
“你的嫡母对你倒是不赖,连左膀右臂都安排好了。”
宴辞看向她的目光,既有讥讽又有警告。
“只是,我并非高台上的泥塑,不喜欢别人插手屋中之事。”
从高处坠落,夏忧的骨头架子碎了好几根。
只是小女郎特别能忍,就算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唇角却没有叫唤一句。
傅倾禾守着她看了一宿。
起初倒也没有在意,后来见她的唇角快要咬出血,这才皱起了眉头。
“想哭便哭,没必要憋着。”
“我若是哭了,你会不会厌烦我?”
早些时候,她听人说过。
这些娇贵的妇人,最喜欢养阿猫阿狗,可猫狗若是不听话,便会乱棍打死。
她还要等着兄长回来接她,不能死在这里。
“会!”
她不喜欢吵闹,也不喜欢吵闹的孩子。
“……那你还让我哭?”
夏忧觉得,大人的世界真的肮脏,为了骗她一个小孩子,也是没有一点下限。
“不哭就不哭,那就继续忍着!”
傅倾禾也不惯着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准备躺回自己的床榻。
这一天一夜,她也需要一个回笼觉。
“……这是哪里?”
“你费尽心思挑中的人家,难道不知道这是哪里?”
傅倾禾轻嗤了一声。
若是别的小姑娘,这个年纪指不定还在母亲的怀中撒娇,可夏忧早已经失去了撒娇的能力。
她的行事,带着极强的功利心。
其实,这些算计都可以理解!
一只白白嫩嫩嫩的小羊羔,被人扔进了狼窝,要么毁灭,要么变得比狼还要凶残。
“你在我面前,其实不需要演戏。”
因为,得知她是夏忧的那一瞬间。
她便知道这个女孩浑身带刺,满脑子皆是反骨,心思也比一般人阴沉。
夏忧使劲扭着自己的脖子,想要看清楚傅倾禾的神情。
只是初升的阳光照了起来,将她的身形全部笼罩,她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这一年,她已经将演戏刻到了骨子里面。
傅倾禾说得不错,她确实在她进入牙市的时候,便已经瞄上了她。
镇南侯府的车马,镇南侯府的奴仆。
她必须在第一时间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所以才会忍着被卖的风险撞到了她的怀里。
她能感觉到,她当时是想带她离开的。
只是,她终究失望了。
好在,她又在抱月楼门口看到了她,看到了镇南侯府的马车,所以才会不惜一死跳了下去。
跳下阁楼的那一瞬,她便在想。
要么彻底的死亡,要么借着镇南侯府的权势逃出生天,她没有别的选择。
“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本以为,她是一个极其好骗的妇人。
可从这一天一夜的相处来看,她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善良,也没有太多的同情心。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你权当是,我脑子昏了,一时发了善心。”
兰氏听闻傅倾禾带回一个罪臣之女,眉头挑得极高。
“我们镇南侯府,难道成了罪女避难之地?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里来钻。”
因为有了越瑶的前车之鉴,兰氏对罪臣之女有着天然的排斥。
“本以为,她是一个稳重自持的,没有想到这才短短几天,便忘了自己是谁了?”
“那些罪臣之女的心思重着呢!她能玩得转?”
一旁的曹嬷嬷,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兰氏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言辞有些激愤,只能坐在一旁生闷气,看谁都不得劲。
“夫人,那小丫头才六七岁的样子。”
就算打娘胎里面长心眼,这也是一个孩子,瞧着也没有她说得那么严重。
“孩子,终归是会长大的?越瑶,当初难道不是孩子?”
越瑶被买回来的时候,也就十来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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