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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横空出世,少年他变武林第一(顾十一陆蒹葭)

喜欢二次元的宅熊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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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小狐狸忽然炸毛,站在顾十一的肩膀上,两条尾巴高高立起,呲牙咧嘴。陆蒹葭急忙走到顾十一的身旁。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她养成的习惯,若有异常,先靠近顾十一。“发生什么了?”顾十一摇摇头,伸手按住小狐狸精的脑袋。“没事,不怕。”说完,他挺胸抬头,继续向前走去。“铃铃铃……铃铃铃……”陆蒹葭被铃铛声吸引,循着声音她看到了两个人。那是一个在大白天撑着红纸伞的红衣女子,还有一个穿着宽大衣裳,有着浓浓黑眼圈的少年。女子很白。这是第一眼看到她的感觉。她白的过分,不像个活人。这是第二眼看到她的感觉。她的皮肤不是少女应有的,参杂着粉红色的白皙,而是像那种将血液抽干,死人一样的白色。她的脸上涂着胭脂。但胭脂带来的粉红却有些怪异,她的嘴唇很红,很红很红...

主角:顾十一陆蒹葭   更新:2024-12-17 1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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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十一陆蒹葭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横空出世,少年他变武林第一(顾十一陆蒹葭)》,由网络作家“喜欢二次元的宅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嘶——”小狐狸忽然炸毛,站在顾十一的肩膀上,两条尾巴高高立起,呲牙咧嘴。陆蒹葭急忙走到顾十一的身旁。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她养成的习惯,若有异常,先靠近顾十一。“发生什么了?”顾十一摇摇头,伸手按住小狐狸精的脑袋。“没事,不怕。”说完,他挺胸抬头,继续向前走去。“铃铃铃……铃铃铃……”陆蒹葭被铃铛声吸引,循着声音她看到了两个人。那是一个在大白天撑着红纸伞的红衣女子,还有一个穿着宽大衣裳,有着浓浓黑眼圈的少年。女子很白。这是第一眼看到她的感觉。她白的过分,不像个活人。这是第二眼看到她的感觉。她的皮肤不是少女应有的,参杂着粉红色的白皙,而是像那种将血液抽干,死人一样的白色。她的脸上涂着胭脂。但胭脂带来的粉红却有些怪异,她的嘴唇很红,很红很红...

《小说横空出世,少年他变武林第一(顾十一陆蒹葭)》精彩片段


“嘶——”

小狐狸忽然炸毛,站在顾十一的肩膀上,两条尾巴高高立起,呲牙咧嘴。

陆蒹葭急忙走到顾十一的身旁。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她养成的习惯,若有异常,先靠近顾十一。

“发生什么了?”

顾十一摇摇头,伸手按住小狐狸精的脑袋。

“没事,不怕。”

说完,他挺胸抬头,继续向前走去。

“铃铃铃……铃铃铃……”

陆蒹葭被铃铛声吸引,循着声音她看到了两个人。

那是一个在大白天撑着红纸伞的红衣女子,还有一个穿着宽大衣裳,有着浓浓黑眼圈的少年。

女子很白。

这是第一眼看到她的感觉。

她白的过分,不像个活人。

这是第二眼看到她的感觉。

她的皮肤不是少女应有的,参杂着粉红色的白皙,而是像那种将血液抽干,死人一样的白色。

她的脸上涂着胭脂。

但胭脂带来的粉红却有些怪异,她的嘴唇很红,很红很红,像鹤顶红一般,令人沉醉。

她身姿妖娆,走路的步伐很美,很迷人。

她撑着红纸伞,一步步地走来,不自觉地吸引着陆蒹葭的目光。

“铃铃铃……铃铃铃……”

她身旁的黑眼圈白衣少年腰间挂着铃铛,““铃铃铃”地响着。

周围的人不自觉地为他们让路,他们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间,毫不拥挤地一步步走了过来。

方士!

而且是养鬼方士!

陆蒹葭忽然惊醒,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抓住了顾十一的手掌。

顾十一手掌一颤,却没有说什么,他一手按着小狐狸精的脑袋,一手拉着陆蒹葭,迎着二人走了过去。

他没有像旁人一样让路,就那么直直地走过去。

二人即将撞在一起的时候,那黑眼圈少年终于侧身,让开了路。

四人擦肩而过。

“等等。”

女子忽然出声。

四人同时停下脚步,同时回头。

几目相对,陆蒹葭这才发现,眼前这女子非但皮肤白的过分,连眼睛也黑的过分。

没有一丝的光亮,像一潭沉寂多年的死水。

女子巧笑嫣然地望着顾十一,“这位公子难道看不到前面有人吗?”

“活人没看见,死人倒是看见一个。”

“咯咯咯咯咯……”

女子笑得前仰后合,抬起另一只手,握住了红纸伞的尾端。

“红绡。”

黑眼圈少年伸手抓住了女子的手腕。

“哼!“红衣女子冷声道:“算你们运气好。”

“我还以为,你想再埋土里一次。”

黑眼圈少年猛地盯住顾十一,眼中杀意凛然。

顾十一挑了挑眉头,“多埋一个也是埋。”

气氛彻底冷了下来,黑眼圈少年直勾勾地盯着顾十一,陆蒹葭后背冰凉一片,这可怕的杀意令她窒息。

“铃铃铃……铃铃铃……”

铃铛不断抖动,发出绵绵的声音,诡异的是,他们四人站在人群中,却没有吸引任何人的注意。

“走。”

黑眼圈少年拉起红衣女子,向远处走去。

“铃铃铃……铃铃铃……”

陆蒹葭终于松了口气。

她忧愁道:“顾十一,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与人树敌,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不知道。”顾十一向着前面远处的客栈走去。

陆蒹葭急忙追上,“不知道你还挑衅他?刚才那人是养鬼人王虚。”

“没听过。”

陆蒹葭双手叉腰,道:“养鬼人王虚在方士里也是极为出名的存在,那只女鬼大概就是他的未婚妻尸鬼红绡。”

“哦。”

“传言,王虚的未婚妻举族被屠,她死不瞑目,王虚招魂让其成尸。你要知道,在养鬼方士之中,他们这种特殊的关系也极为罕见。


他们都走了眼!

云镇边盯着孽孽道:“顾十一还有什么秘密?”

孽孽咬着下唇,犹豫片刻,道:“顾哥他……以前是方士。”

“啪嗒。”

冷睛手里的勺子掉进了火堆里。

……

武道,真的有极限吗。

到达七品后,就真的没有超越的办法了吗。

没有资源,没有天材地宝,没有灵丹妙药,没有强者灌输真气,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进步了吗?

大道绝不该如此渺小。

否则,世上第一个十品的武师是如何出现的?

第一个武神,是如何走到那等境界的?

一片巨大的湖泊。

水平如镜的湖面上站着顾十一。

心湖,或者又叫丹田,这是武师容纳真气的地方。

这一大片湖泊就是他的真气。

他纵身一跃,竟跃出数百丈,落在了岸边。

无数石头滚落,从他身旁落下,滚入深坑。。

这是他的另一个丹田。

里面的湖水几乎干涸,只有清可见底的小小的水滩。

水草干枯,鱼虾干死。

他的抬起头,望向前方。

那里,是另一片巨大的湖泊。

这就是他找出的,没有天材地宝,没有强大家族的另一种变强方式。

“第二丹田,开。”

……

妖王毁灭一切的擎天火海,终于落下。

温子良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咳~咳~活该,谁让你们杀狐妖,断我生路……咳~咳~”

陆蒹葭的贝齿咬破了下唇,手指捏紧扳指。

事到如今,她也没了办法。

捏碎扳指,退出这场家族试炼。

可……那个人……他怎么办……

不管了,至少,顾十一不能死,也不该死。

她猛地睁眼,用力将手里的扳指砸向地面。

“嗷——”

一声龙吟自火焰下响起,传遍山野。

其音高亢深沉,震慑八方,威风十面!

那声音穿透山野,响彻河山,令挥刀的狼妖止不住的浑身一颤。

“龙龟护体。”

火焰之下,有低沉的声音传出。

一只透明的巨大的龙龟,忽然出现在了火焰之下。

巨大的龟壳上布满了尖锐的倒刺,每根倒刺上都有奇异纹路,闪闪发光。

巨龟探出头颅,鹿角,驼头,兔眼,蛇颈……竟是一颗龙头!

龙头栩栩如生,如同活物!

“轰”的一声巨响,火焰落在龟背上,炸的粉碎,黑色的妖气,幽蓝的火焰四处纷飞,照亮了整片树林。

也照亮了温子亮苍白的脸,还有燃起希望的,陆蒹葭的俏脸。

“不可能!难道你也和十准武圣一样,有强者的真气传承?!”

温子良惊得大叫,他看到那只栩栩如生的巨大龙龟不但将狼妖的劈月全部挡下,甚至还伸出龙头,将狼妖咬成重伤。

这真气的磅礴已经超越了七品武师的极限!

大夏评选的十准武圣,每一个人身上都有宗门强者的真气传承。

他们可以动用这不属于他们的真气,爆发出超越境界的强大实力。

眼前这个江湖上忽然名声四起的少年,定然也和他们一样!

该死,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竟然也有这样的传承!

一个没有名声的野小子,怎么会有人舍弃修为,将一身真气传给他?

温子良不断捏出手印,四周的树木飞速旋转,他骑着幽魂马连连后退。

莫说温子良,就连陆蒹葭都呆住了。

顾十一怎么有这么磅礴的真气?

“趴下。”

不大的声音似在耳边响起,远处,少年明亮的眼眸正盯着自己。

陆蒹葭没有犹豫,第一时间趴在了地上。

少年双臂猛然一张,吐出四字:“气贯八方!”

温子良面色骤变,地上重伤的狼妖也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你怎么也会!”


大街上那些测字的,算命的,也都打着《易经》的名头。

这样一本奇书,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说是真正读懂。

梅兰竹菊四大学院每次论述学问的时候,谈到《易经》基本上都会不分胜负。

不是大家没道理,是大家都有理,并且每个人的道理都不一样。

这本书蕴含天地万象之变,卜卦预测,天道感悟,文化艺术……什么都有。

说他读懂易经?

绝不可能。

哼,最好还是让自己来讲解吧。

虽然自己不敢说“懂”,但读的一定比他更深。

“这叫易,经。”

顾十一指着封面的两个字,对小狐狸认真地道。

陆蒹葭悄悄莞尔。

果然,他肯定不懂的。

“易经涵周天之变,星象之轨,天文地理……”

陆蒹葭微微一惊,杏口微张地看向顾十一。

“书里的道理和现象奇多,但你要知道,客观的道理并没有对错之分,如果要拿这些道理去分个胜负高低,或者论证什么唯一的东西,是绝对不可能的。”

陆蒹葭蹙眉望着顾十一。

这话……不就将他们每年的学术讨论给否定了吗?

有点太狂妄了吧。

顾十一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小狐狸迷迷糊糊地抬头看着他。

“有黑就有白,黑有黑的道理,白有白的道理。你的母亲对你是白,对我们就是黑。

它为保你是白,但坑害我们是黑。没有立场,就没有对错。立场可以改变,对错自然也可以改变。”

陆蒹葭蹙眉,这些浅薄的道理她自然知道。

但顾十一指的,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读易经也是一样,你要从里面找出隐藏的那个唯一的,最高的道理是不可能的。道理不分高低,就像善恶随着立场改变。

你听也好,将来读也好,重要的是从这《易经》之中,找到属于你,适合你的那条道。

书中肯定会有其他的大道,但那已经和你没关系了。重要的是你的那条路,你想走,又适合你的路。”

小狐狸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趴在书上。

一旁的陆蒹葭蹙眉思索,顾十一说的很浅显,小狐狸也许没有明白,但她明白了。

“刷刷刷”顾十一翻了翻书。

“第一卦,乾,乾为天,乾上乾下,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宽以居之,仁以行之。”

“这句话有很多意思,有的人说,这是记载周天之变,乾为天,如龙一般变化无常,地为马,以马比人,要脚踏实地……

也有人认为,这是人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是,所谓君子,就要像天一样自强不息,像地一样厚德载物……”

顾十一笑笑,语调忽然一变。

“在我这里,这句话就是:君子如天,自强不息!无论面对什么!”

陆蒹葭怔怔地看着顾十一。

他没有发出真气,但气势却异常的凌人。

他在轻声细语,但坐在那里,如佛陀明王,让人不敢打扰。

陆蒹葭忽然觉得,自己先前对于这个少年的所有看法都有偏差。

他杀人,杀狼,杀妖……

他独自行走世间,在他眼里,就是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一切都是苍天给他的考验。

她曾经论述时,以这句话击败了一位品学不好的学长。

她说那位学长没有自强不息的精神,地一样厚德载物的心胸品德,惹得众人对那位学长冷嘲热讽,让她胜出。

可顾十一,是君子吗?

他有厚德?

杀人如麻,杀妖手段残暴……怎么看,他都和君子沾不上边。

但此刻在陆蒹葭的心中,这个少年武师……却也是个君子。


“哦。”

陆蒹葭举起药酒,轻轻一冲。

药酒滑过少年的胳膊,她如玉的手指落在他的胳膊上,为他洗去那些灰尘和泥土。

顾十一的心也缩成了一团。

他有种逃跑的冲动。

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人,自己一只手就能扭断她的脖子…

可……他就是想跑,但是……他的手脚好像失去了知觉,不愿意动弹一下。

陆蒹葭轻轻洗,不时张唇吹一吹。

她皱紧了眉头,伤口附近的血明显更黑,虽然颜色并不明显。

“我……要揭开你的血痂冲洗,狼爪子可能有毒。”

“嗯。”

陆蒹葭抬起细长的指甲,抓着伤口,轻轻一拉。

血痂被缓缓扯开,新鲜的血液又落了下来,她抬起药酒急忙冲洗。

她忽然感觉到顾十一的胳膊在极速地微颤。

她偏过头,少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她的眼睛突然红了。

他明明很疼。

冲洗了三四次,果然有黑色的血液落下。

陆蒹葭咬紧下唇,“我要把毒血挤出来。”

“不用,我已经将用真气化解,伤口的毒不多。”

尽管少年说得很镇定,但顾蒹葭还是察觉到了不对,他停顿很短,应该是疼痛所至,他又不想被自己看出来。

“至少,要在伤口里面撒上药粉。”

“好。”

她揭开伤疤,缓缓撒上药粉。

伤口已经不再流血,那颤抖的血肉下竟露出了雪白的骨头!

陆蒹葭心神巨震,一瞬,眼底便盈满泪珠。

这得多疼啊。

这样,他也能忍得住?

敷好药,用布条将顾十一的胳膊包好。

顾十一长长叹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他真受不了这漫长的过程,倒不是疼。

他早已习惯了疼,虽然每次还是会止不住地发抖。

主要是因为顾蒹葭身上的温度和香味一直传来,他的心总是紧紧的。

“没事了,你……”

少年回头,话音未落,少女“哇”的一声大哭,抱着他的脑袋。

顾十一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石头,一下都动不了。

他想起了师父的话:为何江湖中的英雄,总是过不了美人这关?

因为她们有着能融化钢刀的温柔。

“你……你伤的这么重……怎么不告诉我……呜~~~”

“难怪你那么疯地去打那只狼妖……你是不是已经没力气了……呜呜呜……”

“其……其实……还好,就是胳膊而已……”

“骨头都露出来了……呜呜呜~~~”

顾十一忽然平静了下来。

不再紧张,但心里的感觉却很奇怪。

好像突然很安心。

嗯,似乎回到了孽孽的身边那样。

但……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别哭了。”

他像对孽孽一样,将陆蒹葭的胳膊从脑袋上放下来。

陆蒹葭擦了擦眼泪,依旧扁嘴巴,眼泪汪汪的样子,说不出的动人。

顾十一抬手擦去了她的鼻涕,随手抹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陆蒹葭俏脸一红,“冻……冻鼻子。”

顾十一伸手抱住了她。

陆蒹葭心中一惊,俏脸大红,急忙道:“顾十一,我们不是……所以不能……”

一股暖洋洋的热量忽然传来,陆蒹葭一怔,“真气?”

“嗯,这样你能暖点。”

顾十一忽然笑了。

这是陆蒹葭第一次看到他在自己面前笑得这么放松。

像面对那个叫孽孽的女孩一样。

“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不是什么?不能什么?”顾十一疑惑地道。

“没……没什么……”

陆蒹葭低垂着头,脸更红了。

她心里有些轻松,但……不知怎的,也有几分失望。

这家伙哪里是什么孤独的野兽。

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小毛崽子。

陆蒹葭睡着了。


寒夜,大雪,残月。

一辆雪白的马车“吱呀吱呀”地撵着银霜。

披着羊皮的老汉挎着缰绳,不时吐出一些热气,揉搓着黝黑褶皱的手掌。

车内燃着火光,坐着三道人影。

两男一女。

一个面容白皙,相貌出众,依杆读书。

另一个皮肤黝黑,着一身白衣,不断地把玩手里的玉扇,目光不时地落在少女身上。

少女明眸皓齿,唇红齿白,右脸有一道粉红色梅花状胎记,胎记没有带走她丝毫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种异样的美。

她在煮茶。

搅拌、出汤、续水……雪白的手指有条不紊,每一下都好像落在了少年的心头。

这让少年把玩扇子的手指越发轻快。

“梅长学宫夫子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却是不这么认为。”读书少年忽然说道。

少女斟好茶,推到读书少年的面前,道:“许文师兄又读出了什么见解。”

许文道:“授人以渔,解决的是长久生存,但授人以鱼,解决的是当下生存,两者作用不同,怎可放在一起比较。”

少女莞尔,目光落在皮肤黝黑的少年身上,道:“宋轩师兄怎么看?”

黝黑少年立刻来了精神,道:“我看许文师兄说的不对,鱼肉总会吃完,解决一时的果腹问题又有何用?长久的生存问题才更重要。”

许文反驳道:“可一时的危机都解决不了,考虑长久又有何用?”

“无法长久,一时也只是一时。”

二人各持观点,争论不下。

“蒹葭,你怎么看。”许文忽然问道。

“吱呀吱呀”的脚步声忽然从车外传来,陆蒹葭撩起车帘,雪地的岔路口出现了一个少年。

十七八岁,衣着破烂,挑着一根木棍,木棍上拴着两个包裹。

陆蒹葭眨了眨好看的眼睛,示意了一下车外的少年,笑道:

“许文师兄,宋轩师兄,我们都是梅长学宫的学子,日行一问是夫子交给我们的任务。既然争论不下,不如找人验证。”

两人的目光立刻落在了车外走着的少年身上。

宋轩瞥了少年一眼,神色十分不屑。

“他穿着破烂,步履蹒跚,大雪之夜却不懂寻找安身之处,十有八九是个愚昧无知的乞丐,又能验证什么?”

“我却不这么觉得,你们看他的眼睛。”许文说道。

几人的目光落在少年的双眸之上,皆是一惊。

他有一双无比锐利的眼睛。

“眼神犀利,证明他虽然劳累,但精神很好,而且他的棍子上还有行囊,不像乞丐。”许文道。

宋轩眉头紧皱瞥了一眼陆蒹葭,不满地道:“有包裹怎么了?说不准是路上捡的呢。许文师兄看人未免太片面了些。”

“师兄莫急,是不是,问问便知。”

陆蒹葭端起一杯热茶,招了招手,“公子,天寒地冻,喝口热茶吧。”

少年偏过头,几人再次微怔。

他的眼睛的确很亮,像夜空下狼的眼睛,冷冽通亮。

没有一个衣衫单薄,行走在寒冬腊雪中的人能拒绝一杯热茶,少年也不能。

他走过来去拿茶杯。

陆蒹葭微微收手,“请问您是乞丐吗?”

许文摇摇头有些无奈,天底下怎么会有人这样去问?

梅长学宫的单纯小师妹名不虚传。

“不是。”

少年吐出两字,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他将茶杯递回,宋轩立刻拿起,丢到了车外,“如此脏乱,谁知道会不会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疾病。”

陆蒹葭露出歉然之色,少年却并不在意,挑着竹竿继续踏雪。

陆蒹葭道:“看来第一场是宋轩师兄输了,我们再验证刚才的问题,授人以渔和授人以渔。”

宋轩皱眉道:“这怎么验证。”

陆蒹葭从桌下拿出了三样东西,一张烧饼,一块肉和两块打火石。

“干粮是鱼,肉与打火石便是渔。”

许文笑道:“蒹葭师妹冰雪聪明,宋轩,你觉得他会选什么。”

宋轩耸耸肩,道:“但凡他有点脑子都会选后者。”

“我赌他会选烧饼。”许文道。

陆蒹葭撩起车帘,又招了招手,“公子,请过来。”

少年皱眉再次走到了车边。

陆蒹葭左手拿着烧饼,右手拿着打火石和肉,道:“路途长远,我们愿意送您一些干粮,只是这两样您只能选一个。”

少年毫不犹豫地将烧饼揣进了衣服领口。

他的动作很快,陆蒹葭隐约看到他的胸口藏着一把刀。

她眨了眨眼睛,又多打量了少年几眼。

“真是蠢猪!一张烧饼能有什么用?难道能抵得过一条肉和打火石吗?”

在心爱的少女面前连输两场,宋轩忍不住出声怒骂。

少年并未生气,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自顾自地行走。

陆蒹葭看宋轩神色难看,于是道:“宋师兄,学术论证没有高低对错,就算有也只是一时,精益求精才是我们的本意,不要太在意输赢。”

宋轩不服道:“若无高低胜负,争论还有什么意义?许文师兄,前面是我输了,我们来比第三场,就赌这乞丐包裹里有什么。”

许文皱眉思索半晌,摇了摇头。

“如果是衣服,他该穿上驱寒才是,如果是食物,他又何必着急选烧饼,我猜不到。”

宋轩得意一笑,“此地距离白瓷镇足有十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如此大雪,他为何身在这里?

依我看,他十有八九是在上个城镇中偷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所以才会如此不顾风雪地赶路!”

陆蒹葭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宋师兄说的算是合理,但没有证据就如此猜测,是不是有些过于唐突了。”

“是不是,一看便知!”

宋轩撩起车帘,轻轻一点,竟然如蛇一般从小小的窗户口钻了出去,身躯旋转,稳稳地落在了雪地上。

许文赞叹道:“术业有专攻,论起学问,我自认不输宋轩,但要说起身手,我却远逊于他。”

陆蒹葭浅浅一笑,“方士诡谲神秘,武师强大无敌,前者手段诡谲,韬光养晦,大器晚成。后者锤炼体魄,实力强悍,二者虽道路不同,但尽头是一样的。

宋师兄在入门之前便已经到达二品武师的境界,身轻如羚羊,气力比黄牛,钻过车窗不算什么。

不过许师兄也不必泄气,你是方士,说不准一朝悟道,便可得道,能反胜宋轩师兄呢。”

许文摇头,“只怕那时,我已差他更远。”

“喂,小子,把你包裹解开让我看看。”宋轩挡住少年,毫不客气地道。

少年并未理睬,而是绕过他继续向前。

“宋师兄,人家不愿意咱们就算了吧。”陆蒹葭喊道。

“不行,若真是赃物,身为梅长宫学子,我们有报官的义务。”

说完,宋轩一把便抓住了竹竿,用力一拉。

竹竿掉落,包裹散开,滚出两颗人头。

一个虬髯大汉,络腮胡子,一个妩媚女子,面有刀疤。

三人皆是一惊!

少年霍然转身,如恶狼般死死盯着宋轩。

“唏律律~”

老汉用力拉着缰绳,努力稳固受惊的马匹。

牲口天生就对杀气敏感,尤其是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可怕杀气!

宋轩只觉头皮发麻,脊背发凉,面色僵硬,不知不觉掌心已经出了冷汗。

少年低头将人头包好,背起竹竿,继续行走。

马车停在雪地,几人面面相觑。

“宋师兄……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了。”陆蒹葭面色发白地说道。

美人在侧,宋轩心中恐惧,此刻却觉得脸颊发烫,内心不适。

自己堂堂二品武师,竟被一个野小子吓得面色发白,算什么男人?

“站住!”

他抽出腰间长剑喊道。

少年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走着。

宋轩咬咬牙,脚步连点,如燕一般飞驰了过去,长剑如蛇,掠向少年的后心。

陆蒹葭一惊,“宋师兄,事情还没搞清楚,切莫伤了他性……”

话音未落,陆蒹葭好看的小脸变得惨白,撩起车帘的许文更是满脸惊惧之色。

那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回过了头,手中一把锈刀已经扎穿了宋轩的脖子。

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的犹豫。

血顺着锈刀“滴答滴答”落下,少年的脸色却十分平静,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变得急促。

似乎对他来说,杀人,是一件再熟悉不过的事情。

他抽回刀,宋轩气息全无地倒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敢杀人!你可知我们都是梅长宫的学子!”许文惊惧地大叫。

大夏王朝四大学府,梅兰竹菊,梅长宫便是其一。

唯有家底殷实,朝中当官的人才能就读梅长宫。

梅长宫的学子即便是一方县令也不敢怠慢。

杀了梅长宫的人,必然要引来不小的麻烦!

少年低垂着头,思索了片刻,忽然握紧了刀,缓缓向着马车走来。

“唏律律~”

那马疯了一般地扬起前蹄,暴躁不安。

陆蒹葭和许文忽然觉得后背冰冷,脖子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杀意!

浓郁的,赤裸裸的杀意!

少年突然侧身一刀捅进了马脖子,枣红马剧烈挣扎,将两指粗的缰绳生生扯断后,一口气跑出百米,最终倒在了雪地。

二人立刻反应过来,他要灭口!

少年提着刀,一步步靠马车的同时,凶恶的眼睛快速转动,环顾着四周。

他杀过很多人!

否则不会在这种时候,还能分出心思去观察周围!

“梅长宫?我懂了,不能让你们活着。”

说完,他突然上前,一刀砍向车窗外探出的陆蒹葭雪白的脖子。

只需一瞬,这颗美丽的头颅就要落在雪地里。

几根头发,无声地飘落在雪地里,锈刀停在少女雪白的脖颈上方,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少女的眼瞳倒映着少年,还有他那对可怕的,冷冽的眼睛。

少年皱紧了眉头,只因他的肩膀上搭着一个干枯的手,是赶车的老汉抓住了他。

“少年郎,算了吧。”

少年回头,老汉咧嘴露出一口黄牙,握紧了手里的马鞭。

足足安静了三四息,少年收刀,转身便走。

雪地上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

他如来时那般,顶着风雪,扛着木棍。

苍茫的雪地上,多了一具身份高贵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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