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顾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吃得很快,虽然一丝半点大家闺秀的做派也没有,却一点儿都不粗鲁。“爱说不说。”江清月翻了个白眼。“倒也不是什么隐疾,就是寒症罢了。”顾辞缓声道,“先前遭受过些意外,所以落下这么个毛病。”“于是你就在房间里弄了个温泉池子?”顾辞喉间低低“嗯”了一声:“皇上派人建的罢了,我没想着这么奢侈。”“皇上对你还真器重。”江清月一手撑着下颚,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道,“怎么不见皇上许你什么高官厚禄?”“高官厚禄有什么好的?哪比得上当个闲人逍遥自在。”顾辞的声音依旧懒懒的。“不都说男儿志在朝堂或是沙场么,你倒是清新脱俗。”顾辞收了折扇,笑道:“是啊,我志在你。”江清月被一块儿糕点噎到,咳了起来。顾辞斟了一杯茶递给江清月:“县主莫要激动。”江清月一把接过,...
《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精彩片段
她吃得很快,虽然一丝半点大家闺秀的做派也没有,却一点儿都不粗鲁。
“爱说不说。”江清月翻了个白眼。
“倒也不是什么隐疾,就是寒症罢了。”顾辞缓声道,“先前遭受过些意外,所以落下这么个毛病。”
“于是你就在房间里弄了个温泉池子?”
顾辞喉间低低“嗯”了一声:“皇上派人建的罢了,我没想着这么奢侈。”
“皇上对你还真器重。”江清月一手撑着下颚,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道,“怎么不见皇上许你什么高官厚禄?”
“高官厚禄有什么好的?哪比得上当个闲人逍遥自在。”顾辞的声音依旧懒懒的。
“不都说男儿志在朝堂或是沙场么,你倒是清新脱俗。”
顾辞收了折扇,笑道:“是啊,我志在你。”
江清月被一块儿糕点噎到,咳了起来。
顾辞斟了一杯茶递给江清月:“县主莫要激动。”
江清月一把接过,昂头一饮而尽。
“我是齐王侧妃。”江清月凉凉地提醒他。
“你是江清月。”顾辞开口,“没有任何人的附属身份。”
江清月正欲拿糕点的手一顿,抬眸看向他。
不得不说,顾辞刚刚这句话,着实有些触动到她。
在这个女性是男人附属品的古代,顾辞能有这样的觉悟,实属难得。
“很感动?”顾辞回视江清月的眼神,用折扇挡住半张脸,只留下一双风流婉转的凤目在外边,“要不要以身相许?”
江清月手中的糕点直接朝着顾辞砸了过去。
顾辞抬手,两指捏住,慢慢送入口中:“果然,县主递过来的东西,确实是不同寻常的美味。”
江清月翻了个白眼,吃饱了,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外边的车夫传来一声“世子,到了”。
江清月睁眼,撩开帘子看了一眼,确实是那个药馆。
她直接跳下了马车,迈步进去。
“县主,您回来了?”老大夫一见她进来,“顾世……”
随后老大夫便看到了江清月身后的人,顿时大骇,立刻敛袍跪地:“参见顾世子!”
他没想到,顾世子还真被请过来了?
“起来。”顾辞轻飘飘丢下两个字,便被江清月拽着,进了内室。
“就是他。”床上的赵祥依然面色苍白如纸,半点儿血色也无。
顾辞上前,掰起眼皮看了看赵祥的瞳孔,又捏起了他的手腕把脉,神情冷然。
“如何?可还有救?”江清月急问。
顾辞摇摇头:“不佳。”
江清月抿唇:“连你都没有办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有一物名唤廿苷草,是天下极阳之物,于生血补气更有奇效。他气血过损,如果可以找到廿苷草,便还有救。”
廿苷草?
江清月想起,她在一本古籍上见到过这个词,说是这廿苷草长于西北苦寒之地,每一株的生长期都要二十年,且十分容易被恶劣环境损害。这廿苷草每一株都有二十叶二十根,少了一叶一根此株便会废弃,所以每一株长成完好无损的廿苷草都价值连城,十分难得。
“这么难得的东西要是去找也来不及了啊!”江清月眉头紧蹙。
“三五日,我倒是可以用药物和功力给他吊着性命,要是时间再长,怕是神仙在世也难救了。”顾辞语气轻缓而又柔和,“现在去找廿苷草确实来不及。不过两日后的摘星楼的寻宝大会,听说到时会有一株。”
“当真?”江清月一喜,“但若是这样,岂不是很多人都想要这株廿苷草?”
顾辞颔首:“据说倾国寺的无相大师今年游历之时,寻得一株廿苷草。恰好倾国寺要扩建寺院,并铸佛祖等身金像,所以无相大师打算在寻宝大会上卖出这株廿苷草,所得好为倾国寺所用。”
江香闻言狂喜,口中还道:“皇后娘娘饶你不死,已经是你这贱人的福气了。”
“皇上已经为我证明清白,香良娣还一口一个贱人,难道是对皇上的处理结果有什么异议吗?”
“你……”江香语塞,抿着嘴巴,愤愤将脸转到了另一边。
再说下去,她迟早会被这个江清月气死!
皇后使了个眼色,便立刻有两个老嬷嬷带着刑具站在了江清月身边。
这么迅速,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啊!
江清月见那刑具,状似闪着寒光的竹片上有无数血渍,看起来便叫人心底发冷!
皇后一挥手,那两个嬷嬷便要抓着江清月的手指往刑具里套。
江清月将双手负于身后,顺带着后退一步:“皇后娘娘,臣女这双手刚刚将皇上从鬼门关拉回来,现在可不能受您这刑罚。”
“你?”皇后眉梢一挑,显然对于刚才大殿上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晓,“求饶你也想个像样的理由!”
“就是!”江香又说话了,“皇后娘娘,妾身自小和江清月一起长大,臣女敢保证,她一点儿医术都不通!”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江清月和皇后对视,分毫不惧,“臣女还要留着这双手,日后继续为皇上效力呢!”
“少和她废话,抓住她的手给本宫套进去!”皇后十分不悦,“居然敢借着皇上的由头在这里胡言乱语,本宫现在就是将你赐死,也不为过!”
江清月摇摇头:“这可不行,皇上刚刚还加封了臣女,臣女可不能死。”
江香没忍住嗤笑出声:“加封你?江清月,你拿块儿镜子照照你现在有多寒酸,要是你这样也算是被加封了的话,那皇上的赏赐也未免太……啊!江清月,你个贱人竟敢打我!”
江清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江香脸上抽了两巴掌,又回到了她刚才站定的位置。
“皇后娘娘,她当着您的面儿竟然敢这么放肆,您……”
皇后怒得一拍桌子:“江清月,你还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对上皇后的满面怒容,江清月嘴角竟然还带着笑意:“皇后娘娘,臣女正是在帮您教训她啊!”
“你……”
“江香当着您的面儿都敢侮辱皇上的赏赐,您大人大量不和她一般见识,我这小女子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抹黑皇室呢?臣女气不过啊!”
“江清月,你……你竟然……”
她竟然学她说话!
江清月嘻嘻一笑:“皇后娘娘,香良娣刚刚说的话您也听到了,臣女可不是无中生有!”
皇后的眼神,几乎要将江清月给剥下一层皮。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宫行刑!”皇后勃然大怒,“本宫今天非得断了她这双手不可!”
否则,她和整个太子府的脸面要放在哪里!
“皇后娘娘,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救他的命的人现在却被您用刑,皇上也会不高兴的。”
“你少拿皇上来压本宫,本宫还不信你真能救皇上!”皇后显然认为江清月在胡言乱语,“本宫还要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江清月后退几步,看着一个嬷嬷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她弯腰躲过,然后抓住那嬷嬷的手臂一用力——嬷嬷整个身体腾空,直接被她掀翻在地上。
后边的嬷嬷也扑了过来,江清月朝着旁边一闪,反身在她后背上就是一脚,这位嬷嬷也“哎呦”痛呼着,倒在了刚才那位嬷嬷身上。
“大胆江清月,你竟敢在本宫面前动手!”皇后显然已经气极,“来人呐,把她给我拿下,关入刑部大牢!”
“皇后娘娘。”江清月立于那里,丝毫慌张也无,冷静自持到令人发指,“我看在您身为皇后的面子上前来,不料您却怎么都不相信我,苦苦相逼。哪怕今天将这里掀个底朝天,我也不受您的刑!”
“反了,真是反了!”皇后气得手指头都在哆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个目无尊上的女人给我拿下!”
门外涌进来许多侍卫,纷纷举着长枪长矛指着江清月。
“皇后娘娘,您要大动干戈,那臣女只能奉陪到底了!”说着,她直接夺过距离最近的人手中的长剑,一转手就直接刺进了朝她扑来的第一个人的胸口,“噗嗤”一声,鲜血四溅开来。
在场之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全都惊声尖叫,抱头鼠窜。
江香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哆哆嗦嗦地缩到了床榻的角落里。
太可怕了,这样的江清月真的太可怕了。
良娣寝房的空间并不足够禁卫军大显身手,再加上江清月的动作招式他们从来没见过,只见她身形轻巧地穿梭于人群之中,难以追踪,不由得落了下风。
江香寝房里的陈列摆设全都掉在了地上,发出连续不断的嘈杂响声。
一时间,刀剑碰撞声、器物碎裂声、众人惊呼声、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整个太子府鸡飞狗跳。
皇后正要被身边的宫人护着朝外边而去,却不料一柄长剑直接从她面前飞过,钉在了旁边的窗框上。
那剑柄还在颤抖,剑身寒光凛凛。
“江清月,你想干什么?”皇后这个时候是真的怕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无法无天的人!
江清月慢慢走过来,她身上染了不少血渍,更让她整个人添了几分恐怖肃杀的气息。
江清月伸手,将那柄剑拔了下来,手指轻抚了一遍剑身。
“好的武器都是要以鲜血来祭的。”她以前用的枪也是,这里的冷兵器也是。
然后她接着道:“不知道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的血,是否别有一番滋味?”
“江清月!你……你敢!”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哆哆嗦嗦发言了,“你敢动皇后娘娘一根毫毛,你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并没有吓到江清月,她将剑在面前挥了挥,状似欣赏一般:“是么?”
皇后指着江清月,嘴唇哆嗦着,浑身颤抖了半天:“本宫,本宫这就禀明皇上,非得将你……”
“皇上驾到!”
冷梅香自鼻端涌入了脑海中,使得江清月的脑袋嗡嗡作响。
她抬手就要动作,却不料手腕被顾辞一把捏住。
她挣扎,却没能挣脱。顾辞的力道不小,却一点儿都没弄疼她。
“这种动不动就动手的样子,还真和一般女子大不相同,我很欣赏。”顾辞敛眸看着江清月写满抗拒和疏离的双眼,声音愈发温润了几分,“但是县主要是对我的态度和对别人不一样,我会更加高兴。”
“滚!”江清月抬脚在顾辞脚上狠狠一踩,趁着他怔愣的空挡,闪身到一边,含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看着他,“你再不滚,我杀了你。”
顾辞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洁净的靴上一个脏兮兮的脚印,又对上江清月真的要杀人的眼神,语气一松:“既然县主不喜欢,那在下便告辞了。”
本来因为这人帮过自己的那些个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冷哼一声,分毫不掩饰自己的言语中的嘲笑:“世人都言顾世子冷言冷语冷情,如今这般样子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世人也言县主怯弱软弱人人可欺,如今这般样子,也让在下大开眼界。”顾辞轻笑,折扇挡住了半张脸,清润的声音自扇面下传来,“可见,你我般配。”
下一刻,一截珠光璀璨的鞭子,朝着他挥了过来。
顾辞侧身避过,灵巧的身形已经到了门口。
他动作虽快,却半分慌乱忙碌也没有,依旧是那般的从容闲适。
“定情之物,一件就够了。这鞭子虽好,但是在下用,还是太女气了。”
江清月恶狠狠地瞪着顾辞,恨不得直接勒断他的脖子。
见江清月这个样子,顾辞也知道不能再多说了,转而道:“三日后,藏香阁,在下恭候县主。”
“什么鬼地方,我才不会去。”她连听都没听过。
“五年一度的寻宝大会,会上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县主当真不喜?”
一听到宝贝,江清月眼睛就亮了。
这个反应状似在顾辞的意料之中,只听他轻笑一声,身形已然消失不见。
江清月追到房门口,哪里还有顾辞的身影。
徒留这一室梅香,昭示着那人来过。
转身一看,那一桌子菜又映入了江清月的眼,顿时,十足的厌恶情绪浮上了她的面颊。
“啪”的一声,她手中长鞭正正击在餐桌上,方才没有发泄出去的气怒此刻全都发泄在了这里。碎裂声起,木桌劈成了两半,上边的碗碟落在地上,哗啦啦碎了一地。
门口进来的人登时吓了个半死。
“你们是谁?”江清月侧目看着这一群人,声音冰寒仿佛让人如置数九寒冬。
“禀荣安县主,奴才是淑妃娘娘宫里的,如今奉了淑妃娘娘的命,来给县主送东西!”那小太监的声音还带着惊恐之后的颤抖,慌忙跪地禀告。
“知道了,放那儿吧。”江清月指了指已经堆了一大堆东西的桌子。
小太监带着宫女们将东西放好。
见他们放好东西之后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不动,江清月语气差到了某种地步:“放好了?那你们还不走?”
小太监一愣,小声提醒:“县主,县主您还没谢恩呐!”
“谢恩?”江清月眉头一皱,反问。
“是啊,淑妃娘娘的赏赐,您还没谢恩呢!”小太监见江清月脸色不对,声音愈发的小了。
这个淑妃是燕礼的生母,也是广元帝的宠妃,对她……
一直都不是很待见。
在她和燕礼成亲之后,一次都没有召见过她。包括合宫夜宴之类,也都是点名只需要燕礼带了谢芸姝去,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如今她得到了封赏,这淑妃也知道表示表示了?
江清月起身,翻开了淑妃赏的那几个锦盒。
看着里边的一样样东西,她哼笑一声。
“这镯子,看起来倒是通透,但是里边这杂质,也不少啊!”江清月拿起来端详了端详,然后“啪”地一声,扔在了那小太监面前,翠绿色的镯子,瞬间碎成了几截。
“皇上赏了不少东西,里边也有玉镯,可比这个材质好多了。淑妃娘娘好东西少,也怪不得。”江清月笑嘻嘻地对上了小太监震惊至极的眼神,“这东西最好还是和皇上赏的分开好,免得我哪天弄混了戴错了,让皇上看见,以为我不喜欢皇上赏的东西呢。”
然后江清月从另外一个锦盒中,拿起了一块儿白色的锦帕。
帕子是上好的流云锦,只是上边绣着点点红色的花瓣,显得有些突兀。这花瓣不是团成一朵花,而是散落在整块儿帕子上,看起来鲜红刺目,怪异极了。
江清月冷笑,“嗤啦”一声将帕子扯了个粉碎。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想和我论贞洁,大可大大方方直接说。不必送什么有污点的镯子,不洁净的帕子,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暗示,以为能恶心到谁?”
“县主,淑妃娘娘……”
“滚!”江清月打断了小太监的话,将淑妃的几个锦盒端起来,哗啦啦扔了一地,里边笔墨纸砚,还有几本将女子德行的书掉落出来,散落一地。
“带着这些东西,滚!”
已经听闻了今日江清月在大殿上的表现,以及太子府发生的事情,小太监一点儿都不敢怠慢,连淑妃让江清月抄录女德之书一百遍的吩咐也不敢说了,招呼着后边的小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收好,忙不迭地退出去了。
淑妃这是来示威的么?江清月轻嗤一声,满面不屑。
就凭那么点子东西就想给她下马威,简直是做梦去吧。
一室狼藉,让人看起来十分不舒服。
江清月抬步出了房门,方向,正是茹夫人的海棠院。
顾辞一丝慌乱也无:“杀了我,谁还去给县主救人?”
“你答应了?”
“换做别人,我自然是理都不会理。”顾辞看着她的眼睛,“但是县主你开口,我自然答应。”
江清月眉头一蹙:“你方才说的那个条件……我不会应允。”
“无妨。”顾辞敛眸轻笑,苍白的面色和散乱的衣衫掩不住他的绝代风华,“日后再实现也可以。”
江清月寒着脸:“没有日后。”
“万事不要如此绝对。”
江清月脸色一僵。
“先去救人,如何?”
江清月松开了他的脖颈,只是手还没有收回来,就被顾辞握在了手中。
“你……”
“我替县主救人性命,难道县主替我暖暖手都不可以么?”
江清月看他手的肤色比她还要白上几分,十分的不正常,也没多动作,只是道:“现在去,可以?”
顾辞颔首:“可以。”
“可我看你的状态实在是不太好……”这脸色已经可以用惨白二字来形容了,实在太差。
“无妨。”顾辞拽着江清月的手,下床。
穿衣之前,他从一个小巧精致的盒中拿出一枚药丸,吞下。
那药丸腥红腥红的,很像是血的颜色,江清月不由得想到了今天听到的那些个话……
难道真的是用小孩子的骨血练的药丸?
江清月看着顾辞穿衣的背影,待他再转过头来之时,面色已经恢复了不少的生气。
“你那药好像效果不错。”江清月眼神瞟了瞟。
“你也吃一颗?”顾辞从盒中捏起一颗药丸,递给江清月。
这腥红腥红的颜色着实刺目,江清月吞了吞口水,摆手:“大可不必。”
顾辞轻笑一声:“不是毒药,你怕什么?”
“还是不了。”越是看着这药丸,她脑中几乎快要有画面了。
顾辞指尖捏住江清月的下颌,轻轻一掰,江清月便感受到一个药丸被塞进了自己嘴中,然后沿着喉咙直接滚入了她肚子里。
完了……江清月捏着脖子,恨不得将药丸直接呕出来。
看她这幅如临大敌的样子,顾辞有些无奈,两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敲,口中笑道:“红梅制的,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这么一说,江清月感受到自己口中喉间,似乎确实留有一股梅香。
原来不是人血……江清月松了口气。
一股暖流自肚中涌起,随后蔓延全身,整个人都通体舒畅了起来。
“走吧。”顾辞再次拉住了江清月的手。
知道自己挣不开,江清月也没做无用功。
她真的很好奇,浮生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能培育出顾辞这样的高手,哪怕气虚体弱,在交锋上也丝毫不落下风。
顾辞瞥了一眼房门,手中的折扇一掷,房门倏然打开,将外边的两个人直接撞得仰倒在地。
“哎哟。”景深被房门一撞,又被折扇敲了脑袋了,登时脑袋嗡嗡作响,五迷三道的。
“主……主子,您怎么出来了?”景宁一溜烟从地上爬起来,咕噜着眼睛看了看顾辞,又看了看江清月,“怎么这么快?”
“什么?”顾辞睨她一眼。
“就是……”景宁看到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顿时噗嗤一声笑了,碰了碰还在揉脑袋的景深,扬扬下颚,“快看快看。”
江清月缩了缩手,顾辞握得更紧了。
她瞪了一眼顾辞,后者不为所动。
景深将顾辞的折扇双手呈上,和景宁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
“我出去一趟,你们不必跟着。”顾辞说着,抬步便走。
两人干脆利落地应了。
“进展真快。”景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真好啊……”
到了齐王府门口,江清月下车,便看见王府门口立着一位华服女子。身着绛紫色的云丝凤尾裙,外罩一件银白色狐裘大氅,乌丝挽成了一个繁复精美的发髻,上簪无数珠宝金钗,整个人华贵不已,令人不能逼视。
走得近了,江清月对上她一双妆容精致的凤眼。虽然她眉眼含笑,但江清月却不能察觉到一丝半点友好的意味。
“齐王妃。”江清月站在她面前,淡声打了个招呼。
她听说过,每天谢芸姝都会在府门口等着燕礼下朝,然后两人相携入内,端的是鸳鸯双宿伉俪情深。
“妹妹回来了。”齐王妃谢芸姝微微勾唇,伸手握住了江清月冰冷的双手,语气也是十足的亲昵热络,“妹妹辛苦了,手这么冷。”
“多谢王妃关心。”江清月将双手抽了出来,不咸不淡地道,“我有些累了,先进去休息,不打扰王妃等人了。”
说罢,她抬步便走。
以前的江清月,很羡慕谢芸姝,因为她得到了燕礼的全部喜欢和宠爱。但是对于现在的江清月来说,她和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所以她懒得和她客套。
“王妃,她太无理了!”谢芸姝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见到江清月这趾高气扬的样子,忍不住愤愤的吐槽。
“她在府内过得不好,戾气大些也是应该的。”谢芸姝眸光深远,看着江清月的身影消失在梅树影中,又道,“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江侧妃肯定饥肠辘辘,你吩咐厨房准备些膳食给她送去吧。再吩咐给茹夫人炖点儿驻颜羹,可别让她的脸留下什么疤痕才好。”
“王妃……”小丫鬟满脸的不乐意,“她对您这个态度,您竟然还这么关心她?”
谢芸姝目光一斜,其中的锐利和寒光瞬间让小丫鬟缩了缩脖子,不由喏喏道:“是,奴婢这就去。”
谢芸姝依旧盯着那个已经没有了江清月身影的位置,半晌,深深吸了口气。
江清月回到自己的清秋院,见屋内依旧是一片狼藉。大抵是前夜她被捉奸在床的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认为她死定了,便也没人替她收拾。
江清月淡淡扫了一眼,这样的屋子实在是让人住不下去。于是她抬步走到外边,转了一圈,才找到了后院正在摘梅花的两个小丫鬟。
“你们去帮我把我屋子收拾了。”江清月开口,但是并没人搭理她。
两个小丫鬟手里都握着一把梅花,还插了几朵在头上,玩得正欢。
江清月又朝前迈了一步,声音比方才更冷了几分:“你们两个,把屋子给我收拾了!”
“哎呀,你自己没长手不会收拾吗?”其中一个丫鬟转头,非常不耐地白了江清月一眼,“没看见我们正忙着么?”
“就是,凭你也能使唤我们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另外一个丫鬟一脸的嘲笑加鄙夷,还朝着地上唾了一口,“王爷居然没把你个贱人给杀了,是你命大,居然还敢在王府里边和我们摆架子?”
然后两个丫鬟相视一眼,大笑了起来,仿佛江清月指使她们是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一般。
“快滚快滚,别在这里让人看你那张晦气的脸,真是扫兴!”说着,两人又拿着梅枝嬉笑打闹了起来。
江清月垂眸,见自己脚下有几根梅枝,大概她们折下来的弃之不用的,于是弯腰捡了起来。
梅枝在她手中一转,仿佛变成了柔韧有力的荆条,直接朝着这两个小丫鬟身上抽了过去。
“嗤啦”一声,梅枝直接将其中一个小丫鬟的衣服划了个口子,雪白的棉花立刻露了出来。
小丫鬟吃痛,惨叫了一声,手里握着的梅枝掉了一地。
“你们身为伺候我的丫鬟,一直以来对我都是不恭不敬,仿佛自己成了这清秋院的主子似的。我以前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你们还都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
“不要脸的是你!”另外一个还没被打的丫鬟瞬间横眉竖目,“你昨天晚上……啊……”
江清月直接用梅枝在她嘴上一抽,让她还没说出口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她的嘴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今天早上,茹夫人的事情你们还没听说是吗?”江清月斜眼睨着两个不知死活的丫鬟,“你们怕是还不知道这清秋院,已经今非昔比了吧?”
两个小丫鬟对视了一眼,皆是不懂江清月到底在说些什么。
下一刻,江清月手中的梅枝宛如一把无影剑,在一个小丫鬟身上上下翻飞,只听小丫鬟的惨叫声和着梅树上的落雪以及衣服里飘出的棉花漫天纷飞,小丫鬟被梅枝抽地到处乱窜,但是那梅枝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不管她跑到哪里,都会精准无比地落在她身上,带来一阵火辣辣的抽痛。
等到江清月住手的时候,小丫鬟已经抱着膀子蹲在地上呜呜嚎哭。身上的冬装碎成了一条一条,露在外边的背部,全都是渗着血的道道红痕。
“克扣我的例银,偷我的衣服,以为我不知道?”江清月秀眉一挑,“我的衣服穿着舒服吗?”
小丫鬟现在哪里还能回答,只会呜呜直哭。
江清月扫向了另外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眯眼看向了她头顶,“我没记错的话,钗子、耳坠,还有你脸上抹的胭脂水粉,也是从我房里拿的吧?”
是,她以前过的就是这么可怜,她自己都被下人各种羞辱,更遑论她的东西了。
“我……我还给你……”小丫鬟一股脑将头上的首饰摘了下来,颤抖着手递给了江清月,“我都还给你。”
“还?”江清月冷笑一声,“脏了的我还要么?”
她随手将那根簪子一掷,簪子擦着小丫鬟的脸颊划过,钉在了她身后的梅花树干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小丫鬟看着滴落在雪地上的血渍,惊声尖叫。
她……她的脸!她毁容了!
江清月用一种十分不屑而又厌恶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丫鬟,以前在王府内被欺辱压迫的日子全都涌入她的脑海中,堵得她胸口发闷。
“你们两个,跟我去管事房。”江清月转了转手中的梅枝,“别以为这就算完了。以前欺负我的帐,我还要好好和你们算算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