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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心已死,渣帝别跪了全文小说沈宁楚景恒最新章节

大吉大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母子俩都不说话,最后是允禛先忍不住道:“母后,您寻儿臣来,可是有什么吩咐?”沈宁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悠悠地抿了一口:“你怎知唤你来,是有事吩咐?”允禛瘪瘪嘴,小声反驳道:“母后每次寻儿臣前来,无非就是检查功课,或者有什么事情吩咐儿臣。”随后又补充道:“母后除了这两件事,还能是为了什么?”很好。以往乖顺懂事的儿子,才被林菀菀带出去一次就学会跟她顶嘴了。沈宁不禁苦笑。她这个做母亲的,还真的失败啊!从小悉心养在身边的儿子,只因旁人送了几件小玩意儿,说了几句花言巧语便哄的与自己母后离心离德。沈宁眸光里的失望不言而喻。允禛被她这般直勾勾地盯着,脸色略微有些不自在。他正要解释什么,便听以往温柔细语的母后淡漠问:“你今日出宫了是吗?”允禛闻言面色一白...

主角:沈宁楚景恒   更新:2025-02-10 1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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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楚景恒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后娘娘心已死,渣帝别跪了全文小说沈宁楚景恒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大吉大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母子俩都不说话,最后是允禛先忍不住道:“母后,您寻儿臣来,可是有什么吩咐?”沈宁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悠悠地抿了一口:“你怎知唤你来,是有事吩咐?”允禛瘪瘪嘴,小声反驳道:“母后每次寻儿臣前来,无非就是检查功课,或者有什么事情吩咐儿臣。”随后又补充道:“母后除了这两件事,还能是为了什么?”很好。以往乖顺懂事的儿子,才被林菀菀带出去一次就学会跟她顶嘴了。沈宁不禁苦笑。她这个做母亲的,还真的失败啊!从小悉心养在身边的儿子,只因旁人送了几件小玩意儿,说了几句花言巧语便哄的与自己母后离心离德。沈宁眸光里的失望不言而喻。允禛被她这般直勾勾地盯着,脸色略微有些不自在。他正要解释什么,便听以往温柔细语的母后淡漠问:“你今日出宫了是吗?”允禛闻言面色一白...

《皇后娘娘心已死,渣帝别跪了全文小说沈宁楚景恒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母子俩都不说话,最后是允禛先忍不住道:“母后,您寻儿臣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沈宁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悠悠地抿了一口:“你怎知唤你来,是有事吩咐?”

允禛瘪瘪嘴,小声反驳道:“母后每次寻儿臣前来,无非就是检查功课,或者有什么事情吩咐儿臣。”随后又补充道:“母后除了这两件事,还能是为了什么?”

很好。

以往乖顺懂事的儿子,才被林菀菀带出去一次就学会跟她顶嘴了。

沈宁不禁苦笑。

她这个做母亲的,还真的失败啊!

从小悉心养在身边的儿子,只因旁人送了几件小玩意儿,说了几句花言巧语便哄的与自己母后离心离德。

沈宁眸光里的失望不言而喻。

允禛被她这般直勾勾地盯着,脸色略微有些不自在。

他正要解释什么,便听以往温柔细语的母后淡漠问:“你今日出宫了是吗?”

允禛闻言面色一白。

他想辩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因为他确实出宫了,还是跟着害母后被禁足的林菀菀出宫的。

“你和谁去的?”沈宁继续问。

允禛的脸色再次白了白:“母后,儿臣……是儿臣自己想去的。”

沈宁没有理会他的辩解,继续道:“是跟林贵妃去的是吗?”

“林……贵妃?”允禛有些疑惑,但很快便明白了过来。

“母后,儿臣,儿臣只是……”

“你觉得,她待你很好是吗?”沈宁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自己从小养大的亲生儿子,却当不得旁人三言两语。

允禛迟疑了一下道:“母后,林……贵妃并不是母后想的那种人。她只是见儿臣念书辛苦,便带儿臣出去走走罢了。”

沈宁看着他:“你觉得,母后心里,她是哪种人?还是说,你觉得,母后是哪种人?”

允禛一噎。

沈宁见他不答,再次笑道:“看来,你和你父皇一样都很喜欢她。”

允禛又一噎,好半晌才幽幽道:“母后,您放心。林贵妃说了,她与父皇只有兄妹之情,绝不会破坏你与父皇的感情。”

他避重就轻,没说自己喜不喜欢林菀菀。

沈宁闻言,不知道该说他单纯,还是该说他蠢笨。

一个不远千里之遥跟进宫的女子,以兄妹相称却行夫妻之事,说的话做的事,他竟也相信。

甚至认为,她是怕自己会失宠。

这话连一旁的辛夷姑姑都听不下去了。

“太子殿下,您还小不知人心险恶。倘若林贵妃与您父皇当真只有兄妹之情,大可亲封公主,何必以妾室贵妃之名留下?”

允禛再度一噎。

可是……

他觉得贵妃不像是坏人,也与宫中的那些嫔妃不一样。

她会给他送好吃的好玩的,还会给他讲稀奇古怪的故事,会心疼他小小年纪课业辛苦,会为了逗他开心冒着违反宫规的危险,偷偷带他出宫游玩,给他买喜欢的东西。

贵妃娘娘说,他这个年纪不该被大人无情剥夺自由和快乐,即便要学习也应当劳逸结合,而非日日苦学被压榨的如同小大人一般。

他觉得,贵妃娘娘说的对……

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像今日这般自由快乐。

这些,母后从来不曾为他做过,每日只会督促他严于律己,做一个储君该有的样子。

允禛念此,第一次反抗母亲道:“是。我觉得贵妃娘娘很好。”

他倔强的仰着脑袋,似乎想以此来证明自己没错,也做好了被母后发难的准备。

然而,沈宁并未生气,甚至没有斥责他半句,只淡淡道:“罢了!你开心便好。”


故事的结局,自然是男女主克服了她这个恶毒女配的重重难关,终于幸福快乐的走到了一起。

至于她。

恶毒女配能有什么好下场?

史上第一个入寺罚过的皇后,遭受的冷眼可想而知。

入寺一月,寺中出现一伙劫匪,辛夷姑姑为救她而死。

入寺二月,半夏下山给她买药,半路被一群乞丐凌辱至死。

入寺三月,她寒冬腊月自洗薄衫,意外坠入寒潭腿脚落下寒疾。

沈宁病重,无人问津,处境凄惨,可想而知。

她终不信年少情深,如衣裳薄缕,一拂即落。

沈宁便在这样的境遇里将自己活活逼疯,最后疯疯癫癫郁郁而终……

景恒得知消息后,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淡淡道:“沈氏德行有亏,不配葬入皇陵,念在昔日情分,厚葬于寒山寺。”

同月,景帝以十六人明黄銮舆凤冠霞帔迎娶林菀菀为他的继后。

故事就此落幕。

**

沈宁一下子从梦境中惊醒了过来。

她捂着胸口因惊吓过度而快速跳动的心脏,看着眼前熟悉的竹林小筑,不由地重重松了口气。

还好,是梦。

可那真的只是梦吗?

沈宁的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可想而知那场梦境有多么的真实可怕。

她正有些神思恍惚之际,便听小筑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辛夷姑姑高呼:“皇上,您怎么来了?”

楚景恒懒得理会辛夷姑姑,‘砰’的一声直接踹开了小筑的竹门。

那竹门本就脆弱,楚景恒边关征战三年练就了一身蛮力,只一脚便将那竹门踹坏了,半遮半掩半悬在那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哀鸣声。

沈宁昨夜醉酒,又做了一场可怕的恶梦,此刻脑子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见楚景恒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走了进来,眉宇间尽是不悦。

他待要说什么,便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酒味。

楚景恒微微蹙眉,语气冷道:“谁在宫中饮酒?”

楚景恒不喜女子饮酒,只因他母妃就是借着醉酒爬上了先帝的床榻,这才有了他。

也因此,令他遭受牵连被先帝所不喜,亦被一众兄弟鄙夷奚落。

沈宁五岁时,第一次随父兄入宫参加宫宴,正巧撞上被一众皇子欺负的楚景恒,于是借着父兄的势帮衬了楚景恒,也因怜惜对方处境,此后时常入宫探望。

这么一来二去,两人便有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

沈宁本以为年少情深,即便有一日爱意会消磨,也总有一份真情实感在。

怎料,帝王之爱轻如鸿毛。

以至于,她梦中难以接受楚景恒变心的事实,最终将自己折磨得为爱癫狂,落得个可悲又可笑的结局……

辛夷姑姑是宫中的老人了,自然知晓景帝心中的忌讳,毕竟太妃之事并非什么辛秘,只是楚景恒如今当上了皇帝才无人敢提半个字。

她正寻思着该如何替主子开脱,便听主子淡淡道:“是臣妾喝的。”

楚景恒闻言先愣了一下,大抵是第一次见沈宁用如此冷漠的语气同他说话,故一时间有些错愕,而后眉头蹙得更紧了。

“阿宁,你明知道朕最厌恶女子饮酒了。”

是啊!

他因他母妃的事,最是厌恶女子饮酒,所以每回在宫宴上都让伺候的宫婢提前给她调换成了茶水。

可笑,她从前竟然不曾想到这点,还当他是担心她饮酒伤身。


楚景恒回到承德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他一想到沈宁对他的冷漠态度,心口便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呼吸不畅。

他不明白,自己只是多纳了一个妃子而已,而且还是一个不会争宠的妃子,沈宁为何如此介意?

“刘公公,你说,皇后到底在不满什么?朕已经说过了,菀菀与朕只有兄妹之情。而且以菀菀的性格,也根本不屑与她争宠,她何故如此做派?”

刘公公心想,皇上这是新欢旧爱都想要,无论帮哪边说话都得罪人。

他正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时,便听玄关处传来林姑娘的声音……

不对,现在应该尊称林贵妃了。

虽说封妃大典还未举行,可圣旨已下,不可更改。

“欲擒故纵,逼你就范呗!”林菀菀听闻,帝后在重华宫为了砍伐竹园一事大吵了一架。

她不明白,这件事的剧情为何提前了这么多?

原著中的确有皇后命人伐竹一事,但却不是发生在现在,而是沈宁害她落胎被驱逐出宫,前往寒山寺时。

还有,沈宁不知为何没有如书中所写,对她封妃一事横加阻拦。

原著中,沈宁怀疑她是敌国奸细,也担心楚景恒被她所迷,又以不合礼制为由坚决不同意她入宫为妃。

哪怕楚景恒说她善妒,将她禁足于重华宫,她也依旧不肯松口,甚至还偷偷联络众朝臣极力反对封妃一事。

楚景恒身为帝王,自是不喜被迫,而他一登基便去了边关打仗,大楚全权交由沈宁母子执政,在得知沈宁禁足期间联合朝臣反对封妃一事后,更是怒火中烧,也对沈宁的往日情分渐渐消磨殆尽。

甚至对沈宁过去三年把持朝政一事心生忌惮,毕竟她身后还有戍守边关,屡建奇功,兵权在握的父兄。

兵权政权皆掌握在一家人手里,没有那个帝王能够安心,但念及沈氏父子骁勇,且沈家世代忠良,又念及与沈宁的往日情分,楚景恒并未赶尽杀绝,而是借沈宁善妒谋害皇嗣一事,命她前往寒山寺‘静思记过’,实则是换一个地方禁足罢了!

如此既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又未背弃他当初的承诺。

林菀菀塑造的是一个贴近现实的帝王。于公,楚景恒为保自己的江山,符合帝王生性多疑的性格。于私,他顾念与沈宁的往日情分,并未赶尽杀绝已是仁慈。

虽然,沈家最后还是死绝了。

林菀菀与沈宁不同。

她没有背景雄厚的母族势力,又能预知剧情帮助楚景恒,还能给楚景恒提供新鲜感,所以她与楚景恒才是最配的。

然而沈宁自从被禁足后,并未按照她原著所写的剧情发展,反而突然想通了,不但同意了封妃一事,甚至还主动说出要将太子过继给她养的话来。

还有今日,沈宁无端砍伐竹园,甚至还将楚景恒给气走了。

这些都是原著中所发生的事,但却不是沈宁主动做的,而是因她林菀菀而起。

林菀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她身为本书作者穿进来时,时空法则曾提醒过她:作者违规侵入小说世界,书中人物将不再受作者和剧情掌控。

难道沈宁之所以性情大变,甚至主动推进了剧情,是因为她穿书所导致的?

还有楚景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宁的改变,所以导致他对沈宁的态度也与书中所写有所出入。


不过,人各有命。

若纯妃一意孤行,她也不好多加阻拦。

“皇上不喜女子饮酒,林贵妃确定要喝吗?本宫上回喝酒,可是罚了半年俸禄。”

林菀菀:“千金难买心头好,妾身只是想浅尝一口罢了!况且,恒哥哥都许妾身喝了。而且,今日是宫宴,纯妃方才不也喝了?”

纯妃闻言,紧张的攥紧身侧指节。

林菀菀素来不服管教,也担心横生变故,故直接端起刘公公递过来的酒樽抿了一口。

“嗯,果然醇香好喝,纯妃妹妹的手艺真不错。恒哥哥,你也赶紧尝尝。”

楚景恒迟疑地看向沈宁。

若沈宁不同意他喝,他便不喝了。

沈宁并未斥责林菀菀不懂规矩,纯妃若此刻及时回头,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她赫然起身,扭头看向楚景恒,眼神里依旧透着淡漠:“臣妾身子乏了,便先行回宫了。”

她说罢,也不管楚景恒同不同意,旋即转身离开了宫宴……

百官们见此,不由面面相觑。

楚景恒则紧紧蹙眉。

他看着沈宁离开的决绝背影,心口顿时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气息不顺,于是拿起桌案上的酒樽……

纯妃无比纠结的看着这一幕,身侧的指节早已死死地攥紧。

她不能失去这次机会。

林贵妃已经喝了。

若此刻拆穿此事,皇上以后恐怕再也不会召幸她了。

纯妃咬紧贝齿,眼睁睁的皇上将下了药的桂花酒一饮而尽……

林菀菀见此则暗暗地松了口气。

然下一刻,楚景恒也赫然起身道:“朕不胜酒力,诸位爱卿慢慢喝吧!”

他说罢,亦是一拂衣袖而去……

看样子像是要去找皇后。

林菀菀见此,也当即起身。

楚景恒喝了那酒,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会药性发作。

若是去了沈宁的重华宫,剧情岂不是跑偏了?

不行!

她得去制止。

林菀菀随即追了上去。

纯妃不料,她只是敬个酒会出现如此多的意外。

皇上无论是与皇后,还是与林贵妃,她都得完,故也旋即跟了上去……

林菀菀瞧见了纯妃跟来。

方才,纯妃也喝了那酒。

她可不想三个人一起……

楚景恒是皇帝。

他从前有过谁,林菀菀可以既往不咎,但是遇见了她之后,便只能独宠她一人。

林菀菀念此停住脚步……

那厢。

沈宁穿过御花园的长廊,快要行至重华宫的门口时,却被楚景恒追了上来。

“沈宁!”楚景恒喊她的名字。

沈宁闻言当即走的更快了。

她装作没听见,几乎是小跑着回宫,仿佛身后有一匹饿狼在追赶她。

事实上,她身后确实有一匹饿狼。

楚景恒方才喝了纯妃给的酒,一炷香后药性必然发作。

若让他追来重华宫,等会儿药性发作时,对她做点什么怎么办?

对于三妻四妾这事,沈宁不能说毫不在意,只是从小受三从四德的礼教所驯化,所以即便心里介意楚景恒有过其她女子,但也能勉强接受。

如今,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话本子里的恶毒女配,而身为男主的楚景恒在女主出现后,便身心都只能属于女主一人。

沈宁还想好好的活着,所以不想也不愿再招惹楚景恒。

楚景恒看着逃命似的沈宁微愣。

他有这么可怕吗?

就这么不想见到他?

楚景恒一想到沈宁整场宫宴上,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他,心口便堵的慌。

沈宁越是不在意他,他便越是想她在意,就好比此刻。


沈宁心想,即便她不准备,楚景恒也会因她缺席命人准备。

既如此,何必这般麻烦,直接给他们提前准备好不就是了。

指不定,楚景恒还能少生她点气。

至于装病……

沈宁无所谓,谁爱告便去告吧!

她已经摆烂了。

大不了与楚景恒再吵一架,或禁足,或罚俸,又或被送去寒山寺。

是啊!

楚景恒不肯废了她的后位,只怕迟早会为了林菀菀将她送去寒山寺。

她要想保命,还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比如多备些银钱在身上,衣裳也要多拿点,还有药草也得备点儿,万一有个头痛脑热不至于病死在山上。

对了。

还得培养一批护卫暗中保护,以免再发生意外……

沈宁念此,当即让辛夷姑姑前去着手准备,也顿时没了修剪花草的心思。

她随时都有可能被赶出宫去,现在将这院子打理的再好,也终将成为野草疯长杂树成林的废弃园子。

沈宁把手中的剪刀一扔:“不剪了。”

半夏:“?”

辛夷姑姑:“?”

娘娘最近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沈宁的命令,辛夷姑姑从不多问,只管照办,故很快便将事情安排好了。

“娘娘,您先前将自己的嫁妆和月俸都贴补给了边关运送粮草,这个月的月俸又被皇上……如今全部的金银首饰加起来,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辛夷姑姑拿着一个梨花木的小匣子递到沈宁跟前,里面只稀松摆着三五件像样的首饰,还有三锭金子和几锭碎银子,以及一些不怎么值钱的细小珠钗。

估计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堂堂的大楚皇后,全部家当还不如一个嫔妃的年俸多。

沈宁罚俸半年。

也就是说,她半年内全指望着这些家当了。

沈宁原先也有好些贵重的首饰和钱财傍身,但都被她陆续变卖了拿去救济城外的难民。

这里面剩下的都是楚景恒送她的珠钗,以及母亲留给她的一个镯子。

沈宁将那些珠钗都拿出来:“姑姑,你找个机会让人把这些都拿去宫外典当了吧!”

辛夷姑姑不解:“好好的,娘娘将这些典当了作甚?”

辛夷姑姑知道,这些都是皇上送的。

那会儿,皇上尚是八皇子,没有母妃护佑,就连宫里的奴才都能随时踩他一脚,月俸也早已被内务府的曹公公给贪了。

后来还是靠着与娘娘的关系才受先帝几分重视,内务府的人这才规矩了些,但一个皇子的月俸能有多少,故能送得起娘娘的东西,几乎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珠钗,可娘娘却视若珍宝一般,如今却舍得全部拿出来变卖了。

可见,娘娘是真的对皇上死心了。

“姑姑,你别管,按照本宫的话去做便是。”

“那……这根簪子呢?”辛夷姑姑从里面挑出一根最普通的木头簪子。

这木头簪子并不是什么好木头,而是用柳枝雕刻的,雕工也不怎么好,估计拿去卖,白送都没人要……

沈宁记得,这根簪子是楚景恒亲手雕的。

那年,沈宁十五岁及笄,其他皇子都送出各种珍宝来讨好她,只因她不但长的美貌,还富有诗书才学,而且她父兄镇守边关,又手握重兵。

谁若是娶了她,等同于有了一大助力……

唯有楚景恒两手空空,因为他能送得起的东西,和别人的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

不料,沈宁却主动问他,打算送她什么礼物?


林菀菀冷哼:“我只是实话实说,既然恒哥哥不爱听就算了。你想去找她就去找吧!我不拦你。

不过,你这林贵妃,我是不想当了。否则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以我的脑子恐怕活不过三章。

我还不想死,还想去饱览大楚的壮美山河。你不如现在就放我出宫去,以后咱们一别两宽,有缘再见。

至于你和你的皇后,爱怎么着便怎么着吧!省得到时候说我是什么祸国妖妃之类的。我可不想落得个杨贵妃的下场。”

林菀菀说罢,伸手脱了身上的红色喜服便要离开。

楚景恒迟疑了一下追了上去。

“你别胡说八道。宁儿心地善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宫里的其他嫔妃,也都不敢忤逆朕的意思。”

林菀菀噘着嘴道:“你信你的宁儿心地善良,我可不信。她要是真的善良,怎么就容不下一个我?况且,我还是她夫君的救命恩人。

她不感激我也就罢了,还怀疑我是敌国奸细,这可是砍头的重罪。

她都想置我于死地了,你还处处替她说话。那我还留下来做什么?等死吗?

还有你的那些嫔妃,今晚不就有一个告状告到皇后那里去了?她们一个个的都有手段,有家世。我一个头脑简单的现代人,哪斗得过她们呀!

况且,你又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着我。

万一,我哪天触犯了宫规,一不小心被打死了怎么办?”

楚景恒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故沉默了会儿道:“罢了!时间也不早了,睡吧!”

林菀菀杵着不动。

“怎么了?”

林菀菀道:“我想了想,你还是放我走吧!免得到时候因为我,害你和皇后之间产生嫌隙,最后又怪到我的头上。

现在离开,我们之间至少还能保留一些美好的记忆,总比到时候被你怨恨的好。”

楚景恒:“我从未怨过你。”

林菀菀:“现在不怨,不代表以后不怨。皇后明显很在意我的存在。若因为我害得你们夫妻失和。届时,你心中难免对我产生埋怨。

恒哥哥,谢谢你这一年以来对我的照顾,可我真的不想被你讨厌,也不想破坏你和皇后的感情,所以我还是走吧!”

她说着,就要推开门走出去。

楚景恒拉住她:“菀菀,你说的对。若她真的爱我,就不会不信任我,也不会让我为难,更不会让我失了面子。

这次,朕绝不退让!

若她一定要与朕置气,那朕只好如她所愿了。”

林菀菀依旧摇头:“还是算了吧!毕竟你们夫妻这么多年了,若是因为我闹出嫌隙,我会愧疚的。而且,我之前说的激将法,只针对她在乎你,才有效果。万一……”

“万一,她不在乎朕,那朕也没必要再与她和好了。”楚景恒说罢,命刘公公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榻。

楚景恒虽纳了林菀菀为妃,却只将她当做妹妹而已,故打算在旁边的椅子上将就一晚。

林菀菀已经铺好了床榻。

她睡里面让出一半床榻道:“睡这里吧!”

楚景恒正要拒绝,便听林菀菀道:“这么冷的天,钟粹宫又没有地龙,回头冻病了怎么办?况且,你明日还要上朝。”

楚景恒依旧有些犹豫,虽然他方才说了些狠话,但内心里还是想要与沈宁和好的,毕竟他们青梅竹马,年少情深。

这份难能可贵的感情,在冷血无情的皇族中显得尤为珍贵,不是说割舍便能轻易割舍的。


“哎!看来皇后娘娘真的失宠了。”

“这三年,可怜皇后娘娘为了守住大楚的江山殚精竭虑,最终却为旁人做了嫁衣。”

……

沈宁一来便瞧见了二人登对的一幕。

她眼里没有分毫的嫉妒,只淡淡地收敛了目光,然后朝着皇后之位而去。

楚景恒只当她是吃味了。

“众位爱卿落座吧!”方才楚景恒突然站起,百官们也当即跟着站了起来。

楚景恒也转身重新落座,目光从始至终都未多看林菀菀一眼。

相反,他总是装作不经意地瞥向身边的皇后沈宁。

沈宁今日身着一袭正统的玄色衣袍,领口和袖口则是红色打底,用金缕线绣吉祥云纹,浓密的发髻梳在脑后,头戴凤冠和金钗,用一把珍珠梳篦别在脑后,尽显端庄大气。

她今日的妆容并不浓艳,反而衬得她气色极佳,神情自若。

沈宁脸上没有丝毫被帝王冷落的伤感,反而神情淡漠且不失雍容华贵,好似断情绝爱的女皇,没有半分落魄之感。

这样的皇后娘娘,令原本替她感到惋惜的朝臣精神一振。

皇上御驾亲征三年,虽是太子代掌皇位,但因太子年幼,全然依靠皇后沈宁垂帘听政,大楚的大小国事也都是沈宁做主。

一开始,大臣们是不服她的,认为她一个女子不堪此重任。

然当时情况特殊,大楚一时群龙无首,故百官只能勉强同意皇后听政。

不料,大家所担心的事情非但没有发生,沈宁还将国事处理的井井有条,甚至就连先帝留下来的烂摊子,也都被她慢慢收拾了。

这让百官们彻底的臣服于她。

只可惜,她终究只是个女子,又是皇后。

如今皇上大胜北蛮归来,国事自然轮不到皇后来做主了。

朝臣们本以为帝后一心,将来定能将大楚治理的越发强盛。

哪知,皇上突然从边关带回一奇女子,甚至为了封其为妃,不惜与皇后决裂。

朝臣们觉得皇上有眼无珠。

当然,这话谁也不敢说出来……

宫宴开始。

沈宁几乎不怎么说话,就连多余的眼神和动作也没有,全程仿若一个木头美人。

楚景恒见此,想说什么又忍不住了,最后端起桌案上的酒樽起身道:“这三年,有劳皇后与众爱卿为朕守住大楚的江山。朕在此,敬诸位一杯。”

百官们闻言,也都纷纷端起案桌上的酒樽回敬。

沈宁被点了名,自然也不例外,包括一众妃嫔。

不过,沈宁面前的酒依旧被楚景恒早早命人换成了茶水。

沈宁依旧是神色淡漠,然后以茶代酒喝了。

从始至终,她都未曾多看身边的帝王一眼。

楚景恒顿时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偏偏又挑不出沈宁的错处来,也不好当着众朝臣的面责备皇后。

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再次看向沈宁:“今日庆贺我朝得胜大宴群臣,皇后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沈宁闻言,端起桌上的茶水再度起身。

她看向楚景恒,眼底依旧是淡漠,好似眼前的男人已经与她无关。

“臣妾恭贺皇上得胜归来。”沈宁说罢,一口饮下茶水,然后放下酒樽坐下,表情动作皆一丝不苟,仿若木头美人一般。

楚景恒再度一鲠,表情沉闷,就连精彩绝伦的莺歌燕舞也不能令他开怀半分。

宫宴上的气氛也因帝后不和而变得冷肃尴尬起来。


沈宁念此吩咐道:“待太子回宫让他过来一趟。”

眼下这般大张旗鼓的去找人,若是传出去于太子名声不利,也于林菀菀的名声不利,毕竟她都要封妃了。

原著中,沈宁为了制止林菀菀入宫,便将此事故意宣扬了出去,也是想让儿子与林菀菀保持距离,避免林菀菀继续带坏她儿子。

结果呢?

楚景恒极力压下了此事,对林菀菀只是训诫了几句,说她出生乡野自由惯了,又说她初到宫中不懂规矩等等。

总之,情有可原。

甚至为了讨林菀菀欢心,还亲自带着林菀菀偷溜出宫去玩。

至于她的好儿子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楚景恒说她没教好儿子,还说什么惯子如杀子,于是当众斥责了太子,还罚太子抄写一百遍《诫子书》,又在堂前罚跪一晚,三天不准进食。

沈宁心疼儿子被罚,也因此对太子的管教更为严苛。

不料,太子反倒将一切罪责都怪在了她的身上,认为若不是她将他与林菀菀偷溜出宫的事情宣扬出去,父皇也不会罚他。

沈宁非但不给他求情,还越发管束于他。

总之,种种错误皆是拜沈宁所赐,与林菀菀无关。

如此,她还愿意管太子,已是仁至义尽了。

辛夷姑姑只当她之前的话是一时之气,故当即吩咐下去。

沈宁昨夜醉酒,此刻脑袋还有些昏痛,方才又与楚景恒大吵了一架,这会子实在没有精力再去管其他事情了。

她还不忘吩咐辛夷姑姑,按照正常封妃礼制准备着,然后便去沐浴更衣打算再睡会儿……

御书房。

楚景恒眉头紧蹙,有些心不在焉地翻阅着龙案上的奏章。

一旁的刘公公见他脸色不好,吓得完全不敢吭声。

以前,皇上的性格很好,可自从边关回来后,皇上的性子似乎暴躁了许多,唯有林姑娘能安抚一二。

前日,皇上当众斥责了皇后。昨日,突然将皇后禁足于重华宫。今日,又与皇后娘娘大吵了一架,然后脸色就一直没好过。

周身的冷鸷气息更是阴郁的吓人,谁见了也不敢惹啊!

偏偏今日林姑娘不在,刘公公便更加小心谨慎了。

楚景恒看了半晌的折子,实在没心情看下去了。

天气有点冷,御书房内虽铺了地龙,可还是感觉冷冷清清的。

楚景恒记得,以前每年冬季来临前,沈宁都会去小厨房亲自给他煨一盅枸杞银耳羹来,说他批阅奏折辛苦,理当入冬多滋补。

如今……

他想起来了。

沈宁昨日被他禁足了,而非忘了给他做羹汤,难怪今日没有送银耳羹来。

楚景恒并非真的想罚沈宁,只是一时之气罢了!

况且,昨日他已经给皇后台阶下了,可沈宁不领情也就罢了,还与他赌气,甚至说出让他废后的话来。

一国之后,怎可说废便废,何况还是为了一个奴才。

简直荒唐!

楚景恒念此,心情再度暴躁起来,可能是没吃到想吃的东西。

沈宁是高门大户的世家小姐,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又贵为皇后,可是却甘愿为他洗手作羹汤。

沈宁对他的爱,毋庸置疑。

她一定是担心菀菀抢走了他,所以才同他置气,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楚景恒念此,心里终于好受了些。

他想过不与沈宁计较,可自己昨日说过的话还犹言在耳,若是现在就这么算了,岂不是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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