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才终于慌了。
“你认真的？”
她盯着我的眼睛，只是这次我没半点退让。
“肖铭，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你要和我离婚？”
我满肚子苦水，但是似乎有些无处说起。
想来，大概是苦水太多了，多到有些道不完。
“可能是你不尊重我的职业，随意拿我的账号发布视频卖东西吧。”
“可能是你父母测试我是不是真的过敏，你眼睁睁看着我被送到医院吧。”
“可能是我日日夜夜忙着挣钱，你却一句话没说几万几万地给你家转吧。”
“可能是我在外面摔断了腿，你却因为打麻将甚至不愿意去看看我。”
“太多了，李露。”
“这回，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忍了。”
李露的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最后还是把那不耐烦放在了脸上。
“我的错？要是让你在我和工作中选一个，你只会选择工作吧。”
“肖铭，你从来不爱我吧。”
9
开车到民政局领离婚证的时候，我还深陷自我怀疑。
我真的想了很久，如果我真的在工作和李露中选一个，我选择工作是不是真的不爱李露。
透过窗户，看见一个女人在为正搬砖的丈夫擦汗的那刻，瞬间有了答案。
为什么不能两者兼顾，凭什么一定要选呢？
李露又需要钱，又不想我去工作。
该体谅的人不只有我，她是不是也该体谅体谅我。
李露在副驾驶画着精致的妆，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开心的样子。
我忽然开口，“当时在你娘家，你问我要你娘家还是要你？”
“你和我说，就是我太矫情了，怎么就不能平衡好你和你娘家的关系？”
“那你呢？”
又怎么不能支持我去平衡好她和工作的关系呢？
李露冷哼一声，我甚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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