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怔愣地看向手帕的方向,这是在可怜她?
她心里发苦,这也是她能奢望的吗?
最起码……现在是奢望。
凝霜拿出药膏,小心翼翼地给沈妤处理伤口。
粗粝的纱布在伤口上,凝霜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处理伤口,但剐蹭的刺痛让沈妤回过神来。
她再次拿起木雕,不顾手腕疼痛将最后一处刻好。
沈妤将刻好的木雕,让身侧凝霜收好,半垂盈眸看着渗出红色血迹的手腕。
不知何时,她低声轻笑起来:“徐帛简,到底变的是你,还是我?”
……
月余之后,寒潮退去,终于有了初雪融化的迹象。
凝霜一脸欣喜地将手中做好的白狐狸毛大氅挂好,转过身给沈妤梳妆打扮,乐呵呵道:“夫人,老夫人生日宴,您穿这一身定是最好看的。”
她又想了想,补上一句:“侯爷看了,也定会喜欢的。”
沈妤任由凝霜在脸上动作,淡然一笑:“他现在除了恨我,我穿这些作甚,他都会讨厌的紧。”
凝霜听言,撇了撇嘴,认认真真给她梳妆打扮起来。
唉,夫人哪里都好,人又温婉贤惠,可侯爷心偏偏生在了林莜儿身上。
沈妤梳妆打扮好,便没有迟疑地来到宴会上,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进了场。
宴会开始,可徐帛简迟迟没有到场。
周遭议论声,众说纷纭。
“咦,今天徐老夫人寿辰,侯爷怎么没有来啊,怎么就侯夫人来了。”
“你可不知道吧,我听说安宁侯在府中养了一位娇美的妾室。”
“嗯嗯??所以这就是安宁侯不来的理由?怕不是要宠妾灭妻了不成?”
这些话悉数落入沈妤耳中,眼底黯淡了一些,此时一双温暖的手搭在沈妤的手背上,一道慈柔的声音响起。
“妤儿,好孩子别伤心了,一会散场了我就去收拾他!”
沈妤敛去眼底的情绪,福身行了一礼,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