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方才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木讷地抬眸,有些费解,却还是慢半拍地点头。
他瞧了我半晌,最终道了句算了。
他又离开了。
可明明,外面已是夜色。
濯清府更像是周濯风的临时住所,每天与他见上一面都是奢侈,但这样才是濯清府的常态。
但我还是不喜欢这样。
捏着筷子的手一点点攥紧。
我还是不习惯像是个物件,被他想起时就得他一句过问,不被记起时,濯清府几日都盼不到他归。
他不是第一次踏着月色离开。
我不清楚他今夜会宿在谁那儿,不能多想,否则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装不下其他东西。
“太太。”
木里进来时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医生来给您扎针了。”
我放下筷子,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好。”
7.
濯清府的夏,气温要低一些,在蔷薇尽数盛开时,老宅那边来了人。
是周芈如。
我该随周濯风称一声小姑,但她纠正了我。
她并不承认我的身份,是周家最想我离开的人。
这次随她来的是个女生,周芈如唤她知知,下人唤她闵小姐。
闵知薇,周濯风的青梅竹马。
我眼角低垂,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周芈如一如既往地鄙夷。
“认清点自己的身份,别在我跟前碍眼。濯风在外面的哪个女人不比你有眼色,你也该有点自知之明,省得到时候濯风不要你了,外人再说我周家不仁不义。”
我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迟疑片刻,礼节性躬了躬身,转身上了楼。
哪怕我在府里,不问世事,可也还是知道的。
外面都说周濯风耐性差,养了不少人,即便我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会想。
我会是他养的第几个人,又或者,濯清府还能容我几时。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