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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嗡嗡作响,好像昨夜的疑惑有了答案,如同礼花绽放,压根没有注意到他在问些什么。
周濯风不知为何又笑了一下,从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口袋里取出了什么。
一朵栀子。
那朵木雕栀子花。
我愣愣看了半晌,睁大眼睛,随后皱着眉,不解地问:
怎么在你这里?
周濯风唇角的弧度加深:“既然栀栀雕刻的第一朵花不是送给我,那我就只能自作主张,主动讨来了。”
我嘴角微微抽动,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急切:
这是我给别人的谢礼。
这个不行。
动作停顿,我不知如何说,木雕是我的全部,能送出去的东西也只有这个了。
一霎沉默过后,他说:“放心吧,已经送了谢礼,也转达了你的谢意。”
我瞪大眼看着他,头上落下一只手。
“栀栀,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与我说的。”
我还是懵。
下山以来,有人叫我沈小姐,有人叫我太太,也有人叫我哑巴,可只有周濯风,唤我沈栀,现在,会唤我栀栀。
这是自外公去世后,第一次有人叫我栀栀。
可有那么些不真实。
我望向那朵木色的栀子花,手上动作迟疑: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
周濯风手上一紧,倾身靠近,那双眼睛也好看得让人心动,更心动的,是那眼里好似只装着我。
他说:“因为喜欢栀栀。”
我忐忑不安,不敢追问这满院子的蔷薇花又算什么?
不该奢望太多,也不能奢想太多。
忽然又有些恍然,周濯风的喜欢可以给很多人,这会儿也只是恰好喜欢我。
周芈如说得对,我该摆清自己的身份,该有自知之明。
他娶我,本就是因为婚书。
13.
最近周濯风回来得很勤,每天都宿在濯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