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她怜悯的看了我一眼：“罢了，鼠须你起来吧，今后可别在惹夫君生气了，春杏是我的陪嫁丫鬟，性子从小就急，你也别放在心上。今天你就别干活了，歇息一天吧。”
我一步一步慢慢退了出去，等帘子落下，鸡毫连忙伸出手把我扶回了我们住的偏房。
卷开裤腿，昨天跪在碎瓷片的青紫还没消，又添了新伤，走一步路我都疼的腿都在打颤。
鸡毫给我拿来药酒，就赶紧出去又去干活去了。
即使温驯如鸡毫，她也没有讨到好，当天晚上少奶奶娘家派人送了信，她的父亲升了官，内院一片喜气洋洋，天刚亮顾清柏忙不迭的带着少奶奶回去给岳父贺喜。
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鸡毫送东西从夫人那里回来，顾清柏一记窝心脚就踹在了鸡毫的心口上。
“没规矩的东西，你是什么身份，母亲那里需要你去露面？”
少奶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接着就拉着顾清柏进了院子。
鸡毫不敢争辩，只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头都要低到地上，显得万分卑微，到了晚上，鸡毫开始不停咳嗽，咳着咳着就吐了一口血。
我连忙端来冷茶勉强喂了鸡毫几口。
鸡毫看着帕子的猩红忍不住捂着嘴哭：“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鼠须，我怕是活不了了。”
膝盖上的伤口还在疼，我一把捏住了鸡毫的手腕，告诉鸡毫：“鸡毫，你不想伺候少爷，我来想办法，你到时候出去了，记得接着我。”
鸡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房间外面有没有人，看过以后，她又嗫嚅着：“这种事，是我们能做主的吗？”
我叹了一口气：“你自己想清楚，少奶奶小日子刚走，最多还有一个月，你就要去伺候少爷了，那避子汤喝多了什么样，你不是没见过。”
想起狼尾活着的最后那段时间，鲜血混着尿水淅淅沥沥落进恭桶里。
鸡毫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然后抬头看着我，目光也逐渐开始坚定：“鼠须，你想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