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察觉的颤抖,“你还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阿泽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黑石,手中的骨片开始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发热,热得几乎要烫伤他的皮肤。
“它要的不是蛊虫。”他忽然说道,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它要的是我。”
季行的脸色微微一变:“你疯了?”
阿泽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也许。”
十八
阿泽一步步走向洼地。
骨片在他的手中燃烧起来,火焰是暗红色的,像血一样的颜色。洼地里的蛊虫开始疯狂地涌向他,却在靠近骨片的一瞬间被点燃,化作一缕缕黑烟。
黑石的震颤越来越剧烈,裂缝里涌出的黑色液体开始顺着地面蔓延,像一条条缓慢爬动的蛇。
季行站在洼地边缘,脸色复杂地看着阿泽,眼神里带着一丝挣扎。
“你不会活着出来的。”他低声说。
“也许。”阿泽的声音平静得像是一口死水,“但这东西,不能留。”
“为什么?”季行问。
阿泽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沉得像是一口井:“因为它是我。”
十九
洼地的黑色液体流动得越来越快,像一条条分岔的河流,把地面浸湿,散发出一种潮湿腐败的气味。裂开的黑石中央,隐约显现出一个轮廓,像是某种蜷曲的生物。
阿泽站在骨堆边缘,手里的骨片依旧燃烧着,火光映在他的面孔上,显得冷峻而坚硬。他的呼吸很平稳,目光却死死地盯着那块黑石,仿佛在等待着它完全苏醒。
“你真不打算停下?”身后的季行开口了,语气里透着一丝隐忍的焦躁,“你知道这东西一旦彻底醒了,会发生什么吗?”
阿泽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你知道?”
季行沉默了一瞬,随即低声说道:“它是个界碑。”
“界碑?”阿泽挑起眉梢,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
“用来隔开两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