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收到应樱的短信问双方父母要不要见见面,他看着短信一夜没睡,也不知是相处久了,对应樱日渐生情;还是看到她被好几个男人献殷勤,激发了男人的斗志和自尊。
程遇舟感觉自己越来越在乎她了。
可是双方家长见面,他还没往这么深远想。
而且,应樱母女俩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父母未必看得上。
程遇舟失眠一晚,决定先回家探探口风。
“爸,”程遇舟手肘搭在麻将桌上,看了一圈牌,嬉皮笑脸地问,“您退休在家天天打麻将,要不要娶个儿媳妇回来给您端茶倒水?”
程父摸了个西风打出去,皱眉:“上次不是叫你分了,还没分?”
“好好的分什么。”程遇舟拿起旁边凳子上的西瓜放嘴里咬,做无辜状。
“等会儿,四条,碰。”
程父瞪他一眼,“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看看现在车间和酒吧被你折腾成啥样了,知道为什么吗?那女的就是个祸水。”
“这跟人家有什么关系,她从不掺和我的业务。”
程遇舟丢了西瓜皮,擦擦手,帮他摸牌,
“上回我应酬把她带过去,她还答应了,真的挺好一姑娘,圈子也干净,每天老老实实在电视台上班,下了班就回家,两点一线,哪儿也不去。”
“哪也不去,昨天怎么混到酒吧了?”
程遇舟暗叫不好,身边这些老家伙大概率都是父亲的眼线,自己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了。
“她同事请客,正常聚餐,”他笑了笑说:“您老怎么越活越封建了,部门聚个餐怎么了,您没退休前还不经常带着员工去团建嘛。”
“那能一样吗?”
程父没好气道:
“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那姑娘是凤凰,蹲不了你这棵烂梧桐树上,赶紧分了吧。”
程遇舟也来气了,把牌一丢,拿起车钥匙起身往外走:“不分。”
“你个臭小子!!”程父追出来,大声呵斥道:“不分你就别接管公司了,明天我就换总经理!”
程遇舟一脚狠狠踹向车门,咬牙道:
“女人我要,公司我也要!爸,您还是在家安心打牌吧。”
他跳上车,一脚油门踩到底,撞开别墅半敞的雕花弧形铁门轰隆而去。
程父气得眉毛倒竖,扶墙大骂道:“不孝子,不孝子啊!这个家迟早会被他败完!”
车子开到珠江边,天色将暗不暗,迎面吹来的江风充满了咸湿沉闷的水汽。
抽到第二支烟的时候,程遇舟冷静了,他重新坐回车里,季柯打来电话:
“喂,在哪?今晚赫本酒吧,来不来?”
听到他提酒吧,程遇舟刚压下去的烦躁又涌了上来,用力扯开衬衣,“不去。”
季柯在那头淫笑:“怎么,那晚的滋味不好吗?”
“你要还把我当兄弟,那东西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眼前。”程遇舟冷冷道。
“吆,认真的?”
“嗯。”
“行,不玩就不玩。”季柯笑了笑,“下午的热搜看了没,没想到马球场还有这样的绝色美女,咱改天去见识见识。”
“你想去就去,别拉我。”
程遇舟挂断电话,胳膊肘搭在车窗又抽了会烟,发动汽车前鬼使神差点开抖音。
大数据就是这么牛,开屏就是挥杆进球的应樱。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地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
最后把视频下载,照片放大,定格在应樱那张明艳漂亮的脸上。
程遇舟感觉血液往头顶涌,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从身体深处窜起。
……
应樱和南思思从工厂出来,楚立文亲自送到门口,拍了拍应樱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