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跟我进来。”
宋齐昀肩膀上的小鸟扇扇翅膀径直飞进礼堂敞开的铁闸门内,像是引着两人跟上自己。纪蕊蕊没有动,脱下外套盖住了叶小荷的脸:“我再…”
“你再陪她一会儿。”说完,宋齐昀走进礼堂大门。
这座旧礼堂宋齐昀真正只见过一次,在他和宋齐星幼儿园时一起被老师带进来表演节目,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活动,横幅上的字他都不认识。上台表演的什么歌曲他也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与宋齐星手牵手下台时零散的掌声和弟弟将额头上的星星贴纸啪地粘到自己脸上。
等他们读高中的时候旧礼堂早已拆除,学校的集会都合并到体育馆里。
旧礼堂里面的装潢和宋齐昀记忆里相差无几,木质的,一碰咯吱响的可活动座椅,猩红色的幕布,弥漫不散的灰尘味道。二层放映室内传来录像机转动的声音,巨大的灰白光斑打在幕布后的屏幕上。礼堂的正中坐着一个人,只看背影宋齐昀就认出那是江子决。
此时的江子决浑身湿透,头发正往下滴着水,目光空洞地望着屏幕,像是在等待电影开场。宋齐昀没去参加他的葬礼,只想溺死时他会不会也是这样一副可怜模样。
“猜到是你。”宋齐昀此时却很冷静:“我什么都不敢告诉你父母,还骗自己是做梦。”
江子决出事的那一天也是下着大雨,宋齐星又和爸爸吵架冲出家门,宋齐昀听说后打着伞出去找,没一会儿也淋得浑身湿透。找了两个小时终于在一家奶茶店找到宋齐星,拽住臭小子的衣领就要送他回家,忽然听到他说:“哥,你看那是不是你朋友。”
宋齐昀的确是回头看到了江子决,在对面街道上转眼就消失不见,那时只当是自己眼花,没想到竟是最后一面。
“我后来老是忍不住想,你会不会怪我没有追上去问一问你,起码打个电话,而不是转头忘得一干二净,缩头乌龟连你的葬礼都不敢去。”
江子决没有回答,静静听宋齐昀自言自语:“我猜想你就是这个地方…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