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报警音,许大强似乎呼吸不过来,焦黑的手指不停抓握着,可皮肤肌肉都被烧熔的他连手都抬不起来。
我没有叫医生,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他像一条离水的死鱼一样在病床上痛苦地挣扎着,最后归于平静。
收到异常报告的医护终于赶到,问我要不要手术抢救。
我在手术风险告知单上签字,选择拒绝抢救。
医生进行了一些常规的抢救措施后,宣告许大强死亡。
许家公婆被火烧死了。
许大强也……窒息死了。
剩下一个许月月,她再无脑也知道自己杀了人,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许家亡了,霜霜的死,我的仇,算是报了。
我长呼一口气,感觉自重生以来压在我心口的那块大石终于放下了。
我去卫生间洗去一身晦气,去护士站领回霜霜,牵着她的手回我们的小家。
霜霜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开了口。
“妈妈,爸爸他怎么样啦?”
女儿虽然年纪小,可在那样的家庭里,早熟的她懂得很多事。
我蹲下身看着霜霜的眼睛:
“霜霜,你爸爸再也不会来打扰我们了。”
霜霜有点不知所措,似乎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开心。
想了半天,她又问:“那爷爷奶奶和姑姑呢?”
我把她抱在怀里,遮住她的表情。
“爷爷奶奶和姑姑也一样,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霜霜抱着我,抓着我的衣服,把脸深深地埋进我的怀里。
我感受到她的身体在颤抖。
过了许久,她终于哭了。
哭着哭着,她睡着了。
天色已暗,我抱着霜霜,走在黑漆漆的小路上。
远处有人点燃了新年的烟花,照亮了我们前行的路。
我抛下身后的阴霾,向明亮的前方走去。
番外
我叫吴霜霜。
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