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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穿书七零,闪婚军官甜蜜养娃裴堇琛舒萦全局

勤奋的啄木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爸妈,你们就跟我和大哥吃,三个月轮一次。”张永梅摆手,“不用,等我们老得实在干不动再说。”以她现在的精气神,起码还能挣十年工分,老裴又是大队会计,每月有补助,他俩自给自足绰绰有余。细细想来,往后不用操心儿女孙子,不用盘算一大家子的口粮,放下重担何尝不是一种享福。五月份的津贴汇款裴堇琛全寄回来了,并让父母多喊几个村里青壮年帮忙砌砖造房子。乡下造屋通常都是互相帮忙,早年间大伙穷,搭手的活一般只用管饭。现在大环境好转,家境稍微宽裕些的,不仅管饭还付工钱。曲笙想早点把房子建好搬进去住,这样做起事来就不用畏手畏脚。因此她对公婆说,“偷奸耍滑的不要,干活麻利的村民只管喊,包两餐,额外一天一块钱。”“大哥来帮忙也一样,绝不让他做白工。另外…可能...

主角:裴堇琛舒萦   更新:2024-12-20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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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堇琛舒萦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妇穿书七零,闪婚军官甜蜜养娃裴堇琛舒萦全局》,由网络作家“勤奋的啄木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妈,你们就跟我和大哥吃,三个月轮一次。”张永梅摆手,“不用,等我们老得实在干不动再说。”以她现在的精气神,起码还能挣十年工分,老裴又是大队会计,每月有补助,他俩自给自足绰绰有余。细细想来,往后不用操心儿女孙子,不用盘算一大家子的口粮,放下重担何尝不是一种享福。五月份的津贴汇款裴堇琛全寄回来了,并让父母多喊几个村里青壮年帮忙砌砖造房子。乡下造屋通常都是互相帮忙,早年间大伙穷,搭手的活一般只用管饭。现在大环境好转,家境稍微宽裕些的,不仅管饭还付工钱。曲笙想早点把房子建好搬进去住,这样做起事来就不用畏手畏脚。因此她对公婆说,“偷奸耍滑的不要,干活麻利的村民只管喊,包两餐,额外一天一块钱。”“大哥来帮忙也一样,绝不让他做白工。另外…可能...

《寡妇穿书七零,闪婚军官甜蜜养娃裴堇琛舒萦全局》精彩片段


“爸妈,你们就跟我和大哥吃,三个月轮一次。”

张永梅摆手,“不用,等我们老得实在干不动再说。”

以她现在的精气神,起码还能挣十年工分,老裴又是大队会计,每月有补助,他俩自给自足绰绰有余。

细细想来,往后不用操心儿女孙子,不用盘算一大家子的口粮,放下重担何尝不是一种享福。

五月份的津贴汇款裴堇琛全寄回来了,并让父母多喊几个村里青壮年帮忙砌砖造房子。

乡下造屋通常都是互相帮忙,早年间大伙穷,搭手的活一般只用管饭。现在大环境好转,家境稍微宽裕些的,不仅管饭还付工钱。

曲笙想早点把房子建好搬进去住,这样做起事来就不用畏手畏脚。因此她对公婆说,“偷奸耍滑的不要,干活麻利的村民只管喊,包两餐,额外一天一块钱。”

“大哥来帮忙也一样,绝不让他做白工。另外…可能需要爸多去新房子那边转悠转悠,监督下干活的人有没有偷懒。”

但凡抓到混工钱的,立即结账走人。

裴父抽着烟颔首道:“行,包我身上。”

丑话说在前头,加上工钱高待遇好,应该没哪个傻子会蠢到磨洋工。

新房的工程热热闹闹开始打地基,运木材搭架子,一天一块工钱的诱惑力促使村里青壮年十分卖力。

曲笙要带孩子抽不出时间煮饭,便把厨娘的工作包给婆婆,同样支付工钱。

黄美慧眼热,心痒痒地凑近,“弟妹,有没有我能做的?”

分家后黄美慧越来越有危机感,她男人工分虽挣得多,耐不住底下有三张嗷嗷待哺的嘴,小孩正值发育期,饭量大长得又快,穿身上的衣服明年就该小了。

到处要有钱,头疼!

“呃,暂时没有。”曲笙尴尬笑笑,看着大嫂由期待转为失落的面部表情变化,她莫名感到歉意,然而这本不是她的错。

曲笙不喜欢这种心理,随即找个借口回了房。

女儿午睡醒来,睁着琉璃般清澈的葡萄眼啊啊注视着自己,女儿的笑容有奇效,使蒙在胸腔处的乌云顷刻烟消雾散。

“宝宝醒啦。”

“妈妈抱哦。”

不自觉变柔的嗓音让人如沐春风,哪怕对象是个只会咿咿呀呀的糯米团子。

在婴儿视角,妈妈的声音犹如天籁,而她表达喜欢的方式很简单,伸出藕节般的小胖手抱住妈妈的脸,然后……一顿“啃”。

曲笙:甜蜜的烦恼。

擦掉脸上的口水,又摸了摸女儿后背,果然,贴身小衣微微湿濡。

她女儿真的很怕热,曲笙边给宝宝换衣服边忧愁,等到夏天该怎么办哦。

看来有必要去一趟供销社逛逛了。不知道五月份有没有电风扇买,跨过五月,六月的室内温度会逐渐升高。

隔天,曲笙伺候闺女吃完奶,把孩子送到二嫂房间请她帮忙照看,她自己推出自行车往供销社去。

也是不凑巧,刚进供销社大门就碰见一个眼熟的背影,那人恰时转过头,两人视线相撞。

曲笙挑眉,避无可避。

“三哥。”

曲季达诧愕几秒才反应过来,“小妹。”

“这是?”见他有张嘴教训自己的趋势,曲笙机警地挪开视线,目光定在曲季达身旁的女孩身上。

姑娘年纪应该比她大两岁,梳着常见的麻花辫,五官清秀,鼻子两边有几颗淡淡雀斑。

曲季达本想摆兄长的谱儿训斥小妹嫁人办酒不通知家里,近一年不回来看父母等等一长串不孝罪名,谁料这家伙狡猾如兔直接转移话题。


依偎在奶奶身边的晓雯立即爬起来推开一点点窗缝,风雪密集,白茫茫的视线中小姑娘看见爸爸率先下车,身影移动的瞬间暴露出后座抱着孩子的女人。

女人的脸用粗布头巾包裹,遮挡了五官,晓雯仔细辨认两秒,“呀”地一声轻呼:“姑姑!”

“奶奶,姑姑抱着小妹妹来了。”

这是曲笙第一次见裴文馨,以往都是通过家里人口述综合二哥长相,有那么个模糊图像在脑海聚成。

今日看到真人,比想象更秀丽文雅。

尽管她的皮肤遭风雪吹刮干燥粗糙,眼下泛青,两颊稍稍凹陷,一副精血严重缺失的虚弱蜡黄形象。

她怀里的孩子里三层外三层包裹,抱到室内解开外衣,瘦瘦小小的婴儿可怜巴巴,看着就让人心疼。

曲笙婆婆抱起外孙女脸贴脸,泪花闪烁,声音暗恨:“冠良你把事原原本本告诉我,那老虎婆和死人陈国荣又做了什么欺负我女儿!”

说到后面她几乎咬着后槽牙低吼。

裴跃进看眼垂头哭泣的闺女,背手双拳紧握,沉声问大儿子,“心怡和可可呢?”

“我自行车载不了四个人,暂时把她俩留在家。”裴冠良先回答老爹问题,他神色冷峻,怒气未散。

裴跃进当机立断,发话安排二儿子现在去接两个外孙女。

虽不知前因后果,但能逼得他闺女带刚出生不久的小家伙冒着大雪回娘家,一定是忍受了天大委屈。否则以文鑫乖巧孝顺的性子,她绝不舍得让爹娘担心。

“好。如果亲家母不放人,你知道怎么做。”

“知道。”

张永梅暴跳如雷,“什么狗屁亲家母,黑心贱人差不多。”

猝然拔高的音量将怀中婴儿吓得全身颤栗。文馨顾不上难过,连忙从母亲怀里接过孩子轻声拍哄。

曲笙见堂屋情况乱糟糟,唯恐再次惊扰孩子,便轻声对姑姐说:“二姐,去我房间哄小侄女吧?”

文馨朝她感激点头,“好。”

等曲笙带着文馨孩子离开堂屋,裴冠良立即将事情原委如实告知父母。

事情起因很简单,他妹妹怀孕时营养摄入不足,导致孩子出生后奶水不够,小孩每到半夜就饿得哇哇哭,文馨怕女儿嗓子哭坏,央求陈国荣去搞只小山羊来,以羊奶代替母乳。

陈国荣优柔寡断,百般为难,说他哪有本事搞到山羊。就算运气好猎到一只,叫人发现岂不是全家遭殃。

文馨退而求其次,既然小山羊没有,每天补个鸡蛋,或者想办法买罐麦乳精总行吧。

结果这话被陈国荣他妈听见,老虎婆一跳三丈高哐哐拍门辱骂文馨,“光打鸣不下蛋的玩意儿还敢提要求吃鸡蛋喝麦乳精?找块镜子瞅瞅,长那衰相配不,我儿子倒八辈子霉娶你做媳妇,连生三胎赔钱货,天老爷诶,你这是要我陈家后啊。”

“你看陈老鳖媳妇,多贤惠能干呐,再看看你一张馋嘴就知道吃吃吃,我家都要被你吃垮了喲喂…”

陈国荣的娘拍腿假嗷,声音大到左右邻舍听得清清楚楚,文馨满腹委屈坐在床榻上,恨不得立即抱着孩子去死。

裴冠良说:“我到的时候还在骂。”

他万万没有想到妹妹在夫家竟是过得这种日子。虽然老早知道妹妹的婆婆不好相处,却也仅仅停留在各家都有婆媳矛盾的刻板印象里。


男人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清晰感受到妻子此刻情绪的变化,于是将人往上搂了搂,四目相对,下一秒,微凉的薄唇吻在她唇角,脑袋偏移,整个包裹含住。

如不是顾及孩子,免不了一场抵死缠绵。

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仿佛元宵的热闹画面还停留于眼前,可连日春雨阵阵又在提醒他们,时间瞬息万变,如今已至三月。

掐着日子算,中下旬的22号23号左右便是她分娩生产的重要时刻。

裴堇琛早已与父母沟通过,他媳妇生孩子必须去医院,由专业的医护人员助产。

如果是之前,张永梅指定觉得儿子事多,但经过闺女那次后,必须去医院!

3月23号早晨曲笙起床漱口,屁股离开床铺,低头发现裤子湿了。

她看过孕妇临产前的征兆,这种类似尿尿的情况应该就是快生了。

曲笙调整呼吸重新坐下,张嘴朝门外喊妈。

张永梅匆匆进来,一边安排老大去喊驴车,一边叫老大媳妇拎床尾的待产包。

“妈,我呢?”

“你留家里照顾几个孩子。对了,中午提早送饭到卫生院来。”

曲笙被婆婆扶着坐上驴车,连同大嫂一块朝公社卫生院而去。

万幸他们大队去公社的路年前大修过一次,那些坑坑洼洼都填平了,不然,恐怕还没到卫生院孩子就会被颠出来。

“医生,刘医生,我儿媳快生了,劳烦你帮帮忙。”

“来了来了。”

本以为会是场硬仗,曲笙特意提前喝下半碗灵泉水,指望空间泉水帮她增强体质,蓄力一战。

事实证明,提前准备显然十分有必要,阵痛过去半小时不到,医生告诉她,已经开八指了。

等许倩拎着保温桶吭哧吭哧踩自行车赶到卫生院时,嘹亮的婴儿啼哭同时响起。

“呀,生啦。”

张永梅小心翼翼抱起用襁褓裹住的婴儿,“瞧瞧,我们宝头发多浓密多黑呀,保管以后长成大美人儿。”

许倩放下保温桶,“我看看。”

“诶唷真是,鼻子好翘啊,山根也高。”

黄美惠也站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点评孩子五官哪部分像爸爸,哪部分像妈妈。

“弟妹辛苦了。”

许倩看完孩子走到床边对着虚弱的曲笙竖起一个大拇指,“真棒。”

曲笙笑笑,目光不离婆婆怀中的婴儿,“我也觉得自己很棒,当然,我女儿更棒,瞧她哭声多敞亮。”

曲笙翻遍古诗词句,最终给女儿取名,裴洛瑶。

亭亭明轩照,洛洛清瑶流。取自东晋陶渊明《秋读山海经十三首》,寓意像水一般清澈如玉。

将孩子平安降生的喜讯告诉裴堇琛,男人高兴得合不拢嘴,内心欢愉如同海浪般一波接一波,无法平静。

曲笙说,宝宝还小免疫力低,随军的事只怕要推迟,至少等到宝宝满周岁。

裴堇琛:“那是自然。”

“宝宝的名字你有没有异议?”在这点上,曲笙充分尊重丈夫作为爸爸的权利。

“没有异议,取得很好听,而且朗朗上口,洛瑶,瑶瑶,一听就是宝贝。”

有孩子后曲笙发现自己心态有极大改变。

之前对于现状和未来并没有那么积极,更多的是顺其自然。但现在抱着软糯的宝贝,看满心依赖的小模样,那一瞬间,曲笙觉得浑身充满力量,把原来那些怀疑全否定了。

幸福感的提升让她对往后未知的生活充满期待。

她要好好照顾女儿长大,给予孩子她能给的一切。


“你等等。”

曲笙推开他还想纠缠的身体,调整呼吸道:“你跟我交底,我也要跟你坦诚,我钱没你多,这些年拢共就攒下六十几。”

“我身体弱,干不动太重的活,不过该干的还是得干,哪怕一天挣两三个工分。”

毕竟,她可不想让自己变成村里人的谈资。要真这么肆意,那些长舌妇肯定会说某某某家媳妇,整天宅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裴堇琛裴营长娶了个懒鬼老婆。

“还有,你往后每月寄钱回家,不要全寄。”她沉吟下说:“寄三十吧,15上交爸妈,我自己留15。”

这样一来,即使工分挣得少,别人看到汇款单,也该知道她有底气,有丈夫撑腰。

其次,曲笙考虑到某些人的仇富心理,万一有穷到走投无路的打上她主意咋办。

总之万事低调,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可以比别人好,但不能好太多,差距一大,容易出乱子。

裴堇琛听完媳妇剖析,心中不免骄傲,他媳妇心细如发,做事周全,美丽的皮囊下有颗七窍玲珑心。

两人坐着说了会话,裴堇琛起身,“你在家休息,我去地里帮娘摘棉花。”

“我跟你一起去。”

“别,外面太阳毒,你细皮嫩肉容易晒伤。”

说来也奇怪,农村长大的姑娘皮肤竟比那些终日不沾阳春水的城里小姐更白皙,太阳一晒就容易泛红。

以前原身在曲家,由于身子骨弱,干点重活就晕倒,李香莲不乐意出医药费,但又不能真让人去死。

两相取其轻,只好安排她做些捞猪草的轻活。

所以曲笙的一双手虽称不上洁白无瑕,却也纤细柔软。

被丈夫阻止,曲笙没有逞强,转头开始打扫房间,擦拭屋里的床柜摆件。

裴家院子有一棵石榴树,据裴堇琛介绍,这棵树打从他们家祖上逃难到这儿就有,经历了上百年风雨。

树根旁放着一张矮木桌,两张凳子。阳光透过树叶照射斑驳的光点,潜伏在上头的夏虫不时叫着,曲笙忽然觉得日子特别惬意。

她伸伸胳臂,舒展腰身,往厨房走去。

放粮食的柜子她不敢动,环望四周,竹篮里有三根黄瓜,两个萝卜。

拿起两根黄瓜曲笙犹豫不决,动它,会不会遭骂?

婆婆的性子看上去蛮开明,应该没事吧。

总归都是做给他们吃的!

做完心理建设,曲笙将衬衫衣袖挽至手肘,分别拿起黄瓜和萝卜去井水边清洗。

裴家是村里少有打了水井的人家。

清洗好食材,把两根黄瓜拍扁,萝卜切细丝。

蒜子剁成蒜末,再从院子东角的小菜地摘两三个小辣椒。

厨房的调料较为齐全,十分钟,一道拍黄瓜,一道凉拌萝卜丝上桌。

看眼手表,大伙差不多该回了。

这么想着,院子外响起匆忙的脚步声,探出头一瞧,是大嫂和二嫂。

黄美慧擦着额头的汗,几乎是小跑跑进家门。

都怪王牡丹,非要扯着她唠嗑,聊天聊着差点都忘记时间。

许倩慢后半步,手里牵着小儿子裴灿灿,小家伙跟人打架,和对方家长扯皮,吵的太激动一时也忘记回家煮饭了。

“咦,三弟妹,你做饭啦。”

曲笙羞涩一笑,两手交握身前说:“就弄了两盘小菜,饭没煮呢。”

“大嫂,二嫂,你们看看还要做什么?”

两盘小菜肯定不够吃。

二嫂许倩走到灶台前,低头闻了闻凉菜,“好香啊。”

香的她默默吞咽口水。

大嫂黄美慧掏出钥匙开锁,取粮食准备煮饭。

一边笑说:“晚点可以跟妈提建议,以后咱们三个轮流上岗。”

“轮流上岗?别吧,中午还行,孩子们大多在学校吃,晚上都回来了,一个人怎么搞得定。”

“也是。”

曲笙在旁边听着,偶尔插一句,妯娌间的氛围总体来说,超出她的预设。

嫂子们都挺容易相处。

十二点左右,公婆前后脚进家门,紧接着是大哥和裴堇琛。

几个侄子侄女,唯有最小的灿灿还不到上学的年龄,跟在妈妈身边当小尾巴。

“这是萝卜丝吗?”上桌后,大哥裴冠良夹起一根很细很细的萝卜丝问道。

他媳妇回答说:“对啊,弟妹切的,有水平吧。”

“相当有。”不等裴冠良开口,裴堇琛立马拍老婆马屁,捧场夹了一筷子品尝,表情夸张道:“绝,比肉还好吃。”

曲笙被他夸得满脸通红,嗔了男人一眼。

公婆哈哈大笑,纷纷下筷子,吃完后表示:“堇琛没说假话,好吃,开胃!”

他们着实没想到小儿媳还有这样好的厨艺。

简简单单的黄瓜和萝卜能做出如此酸辣开胃的美味。

黄美慧见气氛不错,立刻说:“妈,弟妹进门了,以后我们仨轮流做饭呗。”

两两组队,谁也不吃亏。

“可以啊,你们自己安排着来。”

张永梅性格爽朗,只要儿媳妇们不搞那些歪门邪道,学别人挑事儿,合理的请求她基本都会答应。

按理来讲,当婆婆的完全可以在家揽活,让儿媳妇去下地挣工分。

家务活和农活相比,自然是前者更舒服。

可惜张永梅舍不得,她天生力气大,干活麻利,挣的工分比有些男人还多。

这笔账她算得清楚,因此,一日三餐除早餐外,剩下两餐由儿媳妇做。

其他家务,如洗衣服洗被套扫地,各房管各房。

“裴堇琛同志在不在?”

众人刚放下碗,一道呼喊声打断聊天。

穿绿军装的小哥站在门口,曲笙原本笑着,此时嘴唇缓缓压平。

果不其然,单位传召裴堇琛归队了。

军人必须无条件服从命令。

来不及伤感,裴堇琛快步进房收拾东西,曲笙也跟着进去。

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衣服,一双备用的鞋子。

“乖,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受了什么委屈可以给我打电话,若是碰上我出任务,你就写信。”

他匆匆叮嘱,大掌抚上妻子的后颈,低头深吻。

“年后,我一定接你去随军。”

“嗯!”小女人眼睛湿润,泪水蓄满眼眶,鼻头红红的,柔声嘱咐:“在外不要那么拼,我在家等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孕期四个月,裴家来了位意外之客——曲笙的大姐曲芳仪。

曲芳仪是曲树平的大女儿,今年31岁,曲梦姿结婚时她在场,对于小妹和家中父母的关系全都看在眼里。

不过曲芳仪自认为她是一碗水端平,从不拉偏架。

所以秋收农忙结束,便带着小儿子上门走亲戚,顺便劝劝小妹向爹娘服个软,别再犟下去。

一个女人,没有娘家撑腰咋行。

“姐?”曲笙眨眨眼,确认真的是原主大姐。

“你怎么来啦?”

曲芳仪娇嗔地睨了小妹一眼,“咋,不欢迎我来。”

“没有,”曲笙抿抿唇瓣,一边牵着大姐的小儿子往堂屋走,“只是觉得意外而已。”

堂屋坐着两个嫂子,几位侄子侄女,曲笙为双方做介绍。

公婆在房间听见声儿陆续出来。

“叔儿,婶儿。”

“欸,你好你好。”

第一次见小儿媳的娘家姐姐,张永梅和裴跃进态度热情,忙拿出瓜子点心石榴招待,茶水倒八分,怕她不自在,又让曲笙带姐姐去房间聊。

跟着小姐进了卧室,曲芳仪转着眼珠子打量四周,啧啧感叹:“行啊小妹,到头来还是你嫁的最好,最享福。”

曲笙装作听不懂,浅笑附和:“姐夫对你也很好呀,有三个侄子撑腰,听说亲家婶都不敢跟姐姐大小声。”

提起三个儿子,曲芳仪掩饰不住的骄傲,嘴里却谦虚说:“哪有的事儿,我婆婆人不错,反正就这么过呗。倒是你,三妹肚子都快五个月了,你还没动静呢?”

想起小妹男人在部队,曲芳仪自打嘴巴,“瞧我,忘记妹夫是军官。诶,军官能带家属随军吧?”

曲芳仪噼里啪啦讲一堆,嘴巴从进门就没停过。

问题太多,曲笙一时不知该回答哪个。

曲芳仪纯话痨,根本不在意妹妹是否回应,想到此行目的,忽然叹气说:“小妹你气性忒大了点,知道现在村里人怎么讲你的吗?”

“骂你白眼狼,结婚不带丈夫回门,嫁出去四个月,一次也没回过娘家。你说说,到底有啥深仇大恨,至于么。”

曲笙端起茶缸递给姐姐。

曲芳仪接过大口大口牛饮,方才讲得唇干舌燥。

“那天你不在,没听见爹娘怎么骂我的,反正从小到大他们二老就偏心三姐,我也懒得舔着脸凑上前贴冷屁股。”

“这话咋说的,天下哪有儿女说父母的不是。”

曲笙撇过脸,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曲芳仪皱眉,觉得小妹整个人变好陌生,冷漠,无情,又作里作气。

“你男人知道你这个样吗?”她有点生气。

结果曲笙捂着脸蛋娇笑道:“他就爱我这样。”

曲芳仪:……

讲不到一块去,曲芳仪索性换话题,“你三姐比你还飘,仗着怀孕,在婆家作威作福,就差没骑在妹夫头上拉屎。”

曲笙眉梢轻挑,拉长语调哦声说:“看来三姐三姐夫感情很好嘛。这桩姻缘能成,该感谢我。”

她大言不惭,好像忘记结婚那日鸡飞狗跳的场景是被谁挑起来的,曲芳仪彻底无语。

话不投机半句多。

眼瞅快到中午,曲芳仪招来在堂屋和裴家孩子玩疯的小儿子,“兵兵,走了。”

“笙笙大姐,中午留下吃饭啊。”厨房的婆婆听见声儿连忙出来。

“不了不了,谢谢婶儿,我家还等我回去煮饭呢。”

礼节性客套,谁也不会真的留下吃饭。

送走大姐和外甥,转身差点撞上发怔的二嫂,“诶唷。”曲笙拍拍胸口,吓一跳。

许倩回过神,连连道歉。

“没事。怎么啦二嫂,魂不守舍。”

许倩重重叹气,走到石榴树下落座,“看到你大姐,我也想我姐。”

初秋的阳光天蓝云淡,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曲笙背靠摇摇椅抬手轻抚小腹,静待下文。

“我姐大我两岁,在遥远的彩南省当知青,那边气候湿润,原生态的自然环境繁殖各种昆虫,姐姐最怕虫子,可她给家里的信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后来等我下乡,姐姐在插队的地方结婚了。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婆家对她好不好,我们一无所知。”

“我家虽住城里,却并不富裕,五个兄弟姐妹,大哥接我爹的班,工资勉强糊口。二姐拼尽心机,哄着我妈下岗让她顶替,三姐就是我说的去彩南省那位。”

“父母没有收入后,无力补贴我和三姐。到后来,书信也渐渐变少,所以这些年我只带你二哥回去过一次。”

曲笙跟着轻叹。

她不会安慰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递一条手帕给二嫂擦擦眼泪。

许倩抹掉眼角的眼光,飒爽道:“有感而发,你不用同情我哈。”

曲笙抿唇笑笑:“论惨的话,我好像也差不多噢。”

话音落地,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厨房里,婆婆透过窗户看眼外面,转头对老大媳妇嘀咕:“她俩倒是兴趣相投。”

黄美慧淘着玉米面,闻言说:“都是读书人儿。”

可不合拍么。

步入深秋后,曲笙的肚子终于鼓起来了。

像吹皮球一样,十月份的时候还是扁扁的,连大姐曲芳仪都没看出她怀孕。

这会儿曲笙摸着凸起的小肚肚低头交流,“宝宝,你说爸爸年前能不能回家呀?妈妈想他了。”

或许是感受到母亲的情绪,肚皮忽然微动,曲笙立刻僵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她在踢自己吗?

曲笙噙着眼泪慢慢轻抚,声音更加温柔:“宝宝,你在回应妈妈对不对?”

“是的话,再动动,让妈妈再感受一下你。”

小人儿配合地伸出不知是手还是脚的部位,不轻不重敲击。

噙满眼眶的泪水如开闸的洪流,倾泻而下。

丈夫远在部队,她一个人怀着孩子,每到夜深人静孕妇的敏感情绪乘以数倍增加。

她孤独,害怕,又紧张。

即使每周都有电话联系,可到底比不上真人在身边陪着。

委屈的泪水发泄完,曲笙吸吸鼻子向腹中宝宝告状,“你爸爸坏。”

具体如何坏,曲笙舍不得举例具体罪行,只是重复一句你爸爸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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