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音裴文卿的其他类型小说《震惊!真千金养的脆皮夫君是大佬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南门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晚音瞧了他一眼,便知他在想什么。趁着给他布菜,在他耳边轻轻道:“我今日没留在苏府,母亲怕是要晚鸢来照顾,可她自己身子还没好透呢,二公子你要是有空,就去瞧瞧她,哪怕什么都不带,你人出现了,她心里也是高兴的。”裴文卿扭头,对上苏晚音真切的眼神。突然觉得,苏晚音也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堪。在轻松和谐的氛围下,明阳侯一家人的晚膳结束了。“大嫂。”苏晚音收拾完,刚要离去,就听见裴文卿喊自己。她扭头,眼有疑惑地望着他:“二公子有事?”裴文卿摸了下鼻子:“父亲,母亲都让我喊你大嫂了,你以后就喊我文卿吧。”苏晚音垂眸。她记得,上一世自己就唤过一回。结果裴文卿一个巴掌甩上来,怒视自己说,文卿也是她能喊的?从此以后,她只唤“二公子。”是的,不能喊他名字...
《震惊!真千金养的脆皮夫君是大佬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苏晚音瞧了他一眼,便知他在想什么。
趁着给他布菜,在他耳边轻轻道:“我今日没留在苏府,母亲怕是要晚鸢来照顾,可她自己身子还没好透呢,二公子你要是有空,就去瞧瞧她,哪怕什么都不带,你人出现了,她心里也是高兴的。”
裴文卿扭头,对上苏晚音真切的眼神。
突然觉得,苏晚音也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堪。
在轻松和谐的氛围下,明 阳侯一家人的晚膳结束了。
“大嫂。”
苏晚音收拾完,刚要离去,就听见裴文卿喊自己。
她扭头,眼有疑惑地望着他:“二公子有事?”
裴文卿摸了下鼻子:“父亲,母亲都让我喊你大嫂了,你以后就喊我文卿吧。”
苏晚音垂眸。
她记得,上一世自己就唤过一回。
结果裴文卿一个巴掌甩上来,怒视自己说,文卿也是她能喊的?
从此以后,她只唤“二公子。”
是的,不能喊他名字,也不能喊他夫君或者相公。
因为他觉得,这样亲密的称呼,只属于苏晚鸢。
“若二公子觉得可以,我还是喊你二弟?”苏晚音眉眼弯弯,看上去人畜无害。
“也行。”
裴文卿点了下头:“方才父母都在,我不方便问,晚鸢她现在挺好吧?”
“二弟若是担心晚鸢,倒不如自己亲自去瞧瞧?”苏晚音现在扮演的就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大嫂,“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哪怕心里百转千回,嘴上也不会说一个字,所以我提议,倒不如二弟亲自去,哪怕什么都不说,她看到你,心里也是高兴的。”
“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先前与苏府的人大打出手,母亲不让我出去。”裴文卿低头 ,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我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到晚鸢身边。”
“二弟,我冒昧问一句,你与晚鸢的婚事……”
“父亲、母亲自然是同意的,倒是你父母一直都没给我一个准信。”裴文卿想起这个就生气,“我本来想着,苏府聘礼都收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结果晚鸢突然割腕,若是逼迫她嫁给我,万一她心生怨恨,与我做了怨偶,那还得了?”
“也怪我不好,当时不知你跟晚鸢有婚约,若我拖上几月回来,估计你跟她早已完婚。”
“对了 ,你三姐现在怎么样了?”裴文卿听了苏晚音的话,突然想到,“她还在老宅养病吗?就一直没回苏府?”
“我只知三姐的病挺难治的,至于何时回苏府 ,那就不知道了。”裴文卿是知道苏晚鸢要三姐进宫选妃,不然也不会跑去苏府闹事。
但他这个人有个毛病,除非眼见为实,亲耳听到,他才会信,而苏晚鸢割腕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
故而,无论别人怎么说,裴文卿都不会信。
“我知道了。”
裴文卿点点头,苏晚音见他有点魂不守舍,忍着恶心,关切地看他:“二弟,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先回房歇息了,大嫂你也早些歇息。”裴文卿作揖后,转身离去,只是他的脚步看着有些踉跄。
苏晚音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说这些,足够让他的思绪翻江倒海了。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上天会给出答案。
秋风带走炎炎夏日,送来阵阵凉爽。
裴文卿与苏晚鸢成婚的日子,就在明日。
明阳侯府中的下人,忙忙碌碌在做最后的准备。
苏晚音这些日子,除去照顾裴策外,都会来帮忙,因为说话温柔,待人谦卑。
一去二来,下人们都对这位大夫人很有好感,行为上也对她尊敬有加。
踏出苏府一瞬间,一直堵在苏晚音胸口那口气,突然散了。
“晚音?”
细心地裴策听到苏晚音吐气的声音,有点担心她:“还好吗?”
“夫君,我很好。”苏晚音冲裴策轻轻一笑,低头牵起裴心月的手,“难得出来一趟,心月可有什么想买的?”
“当然有,不过……”裴心月摸了摸肚子,“早上吃的不多,心月有点饿了……”
苏晚音听到裴心月奶声奶气的声音,一下子就笑出来:“那咱们就先把肚子填饱,然后再去逛集市,好不好?”
“好!”
今天的裴心月,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女孩。
“大公子,大夫人,奴才知道一家小饭馆,食材干净,价格公道,而且离集市很近。”牵着马车过来的阿影听到小主子说话,立马推荐起来,“奴才保证,那家店绝对好吃!”
“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裴策看向苏晚音,“晚音,觉得呢?”
“那自然是……”苏晚音抿嘴笑,“听夫君的。”
八个字,听的裴策忍不住翘起嘴角:“阿影,出发,去你推荐的小饭馆。”
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就抵达了午膳的目的地。
一下马车,首先映入眼帘是木质匾额上,写着红彤彤四个大字:“风味小馆。”
接着就能闻到从馆内飘散出来的饭香味,勾的人忍不住往里走。
“这家小馆,什么菜都能做,炖的汤更是一绝。”阿影把马车拴好后,便带着大家进门。
饭馆内部不大,收拾地很干净。
大厅内摆着七八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人,正在大快朵颐。
“呦,客官好,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给你们在窗口支个桌子?若不行的话,可能就要等一会儿了。”店小二很热情地接待几人。
裴策瞧了一眼店小二说的位置,是个角落,很安静:“可以。”
“客官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咱家饭馆吧?先看看菜单,若是选不出来,我给客官们推荐几道我家的招牌菜,保证你们吃了一次,下次还来。”等几人坐下,热情的店小二就拿来茶水跟菜单。
“好,那我们先选一下,待会儿再来喊你。”苏晚音拿过菜单,见许嬷嬷还站着便道,“许嬷嬷,你别站着了,坐下一起吃。”
“不行!老奴是下人,你们是主子,哪有奴才跟主子坐在一起吃的。”许嬷嬷不肯。
“咱们现在是在外面,规矩什么的暂时放一边,填饱肚子最重要。”苏晚音笑着道,见许嬷嬷面上有些松动,立马拉着她坐下,“等下咱们给小豆子打包点吃的,他病了好几天,要吃点好的,补补身子。”
“不用,不用,小豆子喝了顾郎中开的药,昨晚就已经好了。”提到孙子,许嬷嬷眼圈就红了,“小豆子命苦,刚出生没了娘,五岁那年又没了爹,老奴只盼望能活到小豆子成家立业那天。”
“会的。”苏晚音很明白许嬷嬷的心情,儿子儿媳都没了,她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小豆子身上。
“等小豆子身体好了,让阿影教他一些拳脚功夫。”裴策也开口了,“强身健体也能自保,将来找媳妇也好找。”
“那真是多谢大公子了。”激动的许嬷嬷站起来给裴策道谢。
“许嬷嬷,我刚进明阳侯府,有很多地方不懂,有你在我身边提醒着,我才安心。”
“晚音说的对。”裴策顺势接话,“我身子不好,无法常伴晚音左右,而有许嬷嬷在晚音身边,我很放心。”
许嬷嬷到底也在明阳侯府待了这么多年了,两位主子一前一后,都说自己很重要。
那她自然会领情。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在两位主子上,感受到了尊重。
这对一个下人来说,是极其难得的。
内心感慨万千的许嬷嬷,以茶代酒敬了两位主子。
苏晚音从菜单上选菜之时,想到裴策肠胃不好,便特意挑了一道疙瘩汤,又选了几道不出错的家常菜,便等着上菜。
没一会儿,菜就上齐了。
裴策如同在家一般,亲自帮苏晚音布菜来着。
裴心月见状,也有模有样地 ,把剥好的大虾放在苏晚音碗中:“娘亲,吃虾。”
“好,心月也吃。”
“咦~”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许嬷嬷的声音:“这道疙瘩汤,滋味好特别啊。”
“是吗?”
苏晚音低头尝了一口,眉头舒展:“明明就是一点面粉疙瘩跟一点菜叶子,但味道特别鲜美。”
“大夫人,老奴想去后厨见见做这道疙瘩汤的厨子。”
“见厨子?为何?”
“大夫人,您不知道,自从天气热起来后,老夫人就一直没什么胃口,嘴里一直念叨着要喝疙瘩汤,结果后厨厨子做了一碗又一碗,就是做不出老夫人要的口味,一开始公主以为老夫人是纯心的,可瞧着老夫人一天比一天消瘦下去,也就跟着着急起来了。老奴今儿尝了这疙瘩汤,觉得滋味特别不一般,兴许老夫人会喜欢呢。”许嬷嬷嘴上这么说,但眼神一直盯着苏晚音看。
而苏晚音望着眼前的疙瘩汤,突然想到上一世,明阳侯的母亲,裴老夫人因为胃口不好,身体日渐衰败,最后到了卧床不起的程度。
就在整个明阳侯府一筹莫展之际,当时已经进宫的苏晚鸢送来一位厨子,裴老夫人就是喝了他做的一碗疙瘩汤后,胃口一下子就好起来。
明阳侯是个孝子,见母亲能够主动进食,没过几天还能下床走路了。
当即进宫谢恩。
而苏晚鸢不光没接受,还觉得对明阳侯府愧疚万分,只是想尽自己所能,能帮一把是一把。
也因为此事,明阳侯对苏晚鸢态度立马好转,加上自己是儿媳的关系,他与苏府一起为苏晚鸢保驾护航。
“大夫人?”
苏晚音回神,眼神落到许嬷嬷面上:“既然如此,那我跟许嬷嬷一块去。”
如今的裴老夫人还没到卧病不起的程度,若自己用一碗亲手做的疙瘩汤唤醒她的食欲。
可比苏晚鸢找个厨子强多了。
“没什么。苏晚音摇摇头坐下来之时,发现裴策把剥好的虾肉全都放在自己碗中。
“尝尝看。”
苏晚音抬头撞进裴策含笑的眼眸中,瞬间不好意思了:“我、我可以自己来的。”
“夫君照顾自己的娘子,不是很正常么?”裴策浅浅一笑,又给苏晚音盛了一碗汤,“炖了一下午的老鸭汤。”
苏晚音能从裴策身上感受到他在照顾自己,若自己拒绝他,他一定会失望吧?
于是,她伸手接过碗,喝了一口,眉眼舒展:“好鲜美的味道。”
“喜欢多喝点。”裴策笑了笑,继续剥虾。
也不知自己的错觉,还是自己多心了,总觉得有难一瞬间,裴策不像是个卧病许久之人,反而像一个久经沙场的上位者,浑身上下透出凌冽之气。
苏晚音立马给裴策盛了一碗:”你别剥了,赶紧吃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哎呀……”裴策朝着苏晚音伸出双手,“方才不注意,被汤汁溅了一手,你先吃着,我去洗个手。”
说完。
苏晚音见他晃晃悠悠要站起来,想一下一把摁住他:“你别去洗了,我喂给你吃。”
“没事,我洗个手很快的。”裴策面上闪过一丝惊讶,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得逞。
“汤要趁热喝,凉了味道不好。”苏晚音舀了一勺,稍微吹凉后送到裴策唇边,“嗯~”
裴策看了苏晚音才低头,喝了一口,品了一下后道:“果然很鲜美。”
“这汤我也会做,不过我喜欢在里头放一点陈皮,更香。”苏晚音又舀了一勺到裴策嘴里,“下次,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两人就在这样温馨的氛围中结束了愉快的晚膳。
临近就寝之时。
洗漱完的苏晚音推开房门,发现裴策地铺都打好了:“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我与你睡一张床,会把病气过给你的。”裴策坐在被褥上,低着头,如同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因为他低着头,苏晚音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全身被孤寂笼罩着。
下一秒。
苏晚音一步往前,将他从地上拽起来,让他坐好,自己则是被褥全抱到床上铺好:“哪有夫妻分床睡的,再说我身体没那么弱,你赶紧去梳洗一下。”
结果后方没声音,苏晚音赶紧扭头,见裴策坐着不动,以为他不舒服:“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既然晚音觉得没问题,那就好,我去梳洗。”
裴策从房中出来之时,原本待在房顶上的阿魂轻轻地落到他面前:“主子。”
“可找到义父的下落?”
“暂时没有消息。”
听到这几个字,裴策面上陡然严肃起来,眼神凌厉:“再探,一定要赶在中秋节前找到义父!”
义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待自己的人,裴策不允许他有事。
“是。”
阿影应声后继续汇报:“因苏晚鸢不愿意嫁给二公子,他已经在醇香楼买醉三日了。”
裴策蹙眉:“聘礼都下了,哪有不嫁的道理。”
“苏晚鸢觉得自己身份卑微,不想再贪图荣华富贵,决定出家当姑子。”
这是今年裴策听到最好听的笑话,他让阿魂附耳过来,吩咐他几句后。
阿魂速度消失在夜空之中。
裴策转身,看向屋内印在窗户上的人影,目光一下子柔和起来。
苏晚音坐着快要睡着之时,才听到裴策轻微的咳嗽声。
她一个激灵,起身迎接他。
“怎么去了这么久?”
话一出口,苏晚音觉得自己问的不对:“我的意思是……”
“我梳洗完,把药热了一下喝了,所以耽误点时间。”裴策走到木架前,抬手轻轻褪去外衫。
苏晚音见状忙走上去:“我帮你。”
“晚音,这种小事,我自己可以做。”
“举手之劳的事儿,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苏晚音将裴策的外衫挂好后,指着铺好的两床被褥道,“我睡觉不老实会踢被子,咱俩一人睡一个被窝,免得你着凉加重病情。”
能跟苏晚音同床共枕,裴策已经很高兴了,哪里还敢得寸进尺。
只不过,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失望的。
不过没关系,他与晚音有的是时间,慢慢培养感情。
“好,那你先睡,我再看几页书。”
上一世苏晚音就知道裴策很喜欢阅读各种书籍,所以她从不少地方收集很多书,用作给他的回礼。
“好。”
苏晚音点点头,先上了床,躺下来之时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没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看书的裴策听到苏晚音绵长的呼吸声,伸手将桌上染着的熏香灭掉后上了床铺。
手一拉,睡着的苏晚音便滚进他的怀中。
裴策喟叹一声,双臂收紧,看向苏晚音的眼神有藏不住的欲念,但更多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怜惜。
天蒙蒙亮,苏晚音便醒了,结果发现自己窝在裴策怀中睡,他的手还搭在自己腰间。
有一瞬间,她不知所措。
但一想到上一世心月说他总是睡不好,现在看他睡得这么香,决定不要打搅他了。
于是。
苏晚音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淅淅索索穿好衣服后便出了房间。
而就在她离开房间那一刻,床铺上的裴策睁开了眼。
“剁剁剁。”
刚扫完院子,准备来厨房做饭的阿影,听到里头有声响,立马跑进来。
结果一看苏晚音在里头忙活,很是惊讶:“大夫人,您怎么起的这么早?”
苏晚音扭头一看是阿影,立马笑着解释:“一想到等下要去敬茶,我就紧张地睡不着,干脆起来把早饭做了,等夫君起了,你送去就行,你跟阿魂的份我也准备了。”
“大夫人这种粗活,不用您来操心,日后还是让奴才来吧。”阿影从苏晚音手中接过菜刀,“您快回去歇着,等下前院的管事嬷嬷会来请您过去给云和公主敬茶的。”
“行,我也正好收拾一下,对了,等下,你把炉子上炖的粥给我装起来,我去敬茶的时候带上。”
“好的,大夫人。”
上一世,伺候了乐安公主好几年,苏晚音早就把她的口味,品性摸得一清二楚。
她要赶在苏晚鸢进府前,得到云和公主的认同。
这样,有对比,才有反差。
为什么, 她就只闻到一股酸臭味?
桑宁一怔,有点诧异地看着苏晚音:“夫人鼻子这么灵敏?”
苏晚音望着桑宁诧异的面容,笑容扬起:“看来我猜对了,你现在可有地方去?”
桑宁想了一下,摇头:“我刚逃出来,太饿了,一心想要填饱肚子,可我不敢再回去了,我怕……”
“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与确认彼此足够信任前,不要把自己遭遇的事情说出来。”苏晚音握住她的手,“因为很有可能,有一天,你向人揭开的伤口,会变成他人刺向你的利刃。”
桑宁怔了怔,半张着嘴,不说话。
“眼下你应该需要一点银子跟一个容身之处。”苏晚音说话间,从包袱内的荷包里拿出十两银子塞到桑宁手中,“这些你拿着,先让自己活下来,再想后续。”
桑宁望着苏晚音递来的十两银子,突然抬头看她:“夫人,我会调香,我的手艺是我娘手把手教出来的,无论什么香,只要我闻上一回,我就能调制出来……”
“大夫人,您可不要心软,这丫头来历不明,万一……”
“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谁会花费这么多心思布个局,往我身边安插人呢?”苏晚音笑着打断许嬷嬷的话,视线落到桑宁面上,“会调香倒是一门手艺,刚好我身边还缺个贴心的丫鬟,不过月钱可能达不到你心中的标准。”
“我不在乎,夫人,其实我方才观察你很久了,你跟这位嬷嬷有说有笑,看着就和蔼可亲,我若不是实在饿极了,也不会冲撞您的。”桑宁的情绪已经憋了好长时间,这会儿肚子填饱了,又遇到好心人,她忍不住啜泣起来。
许嬷嬷看她哭的这么伤心,心也一下子软了:“你这丫头,也是可怜,那你家人一个都没了?”
桑宁摇摇头:“五岁那年,爹因病过世,后来是娘把我拉扯大的,再后来娘也……”
她说不下去了,眼泪流的更凶了。
“许嬷嬷,你去雇个马车,咱们早些回府。”
“哎,大夫人您稍坐一下,老奴这就去。”
待许嬷嬷走远。
苏晚音望着桑宁道:“既然你同意我的说法,那我说下,我的情况,你也好思考一下,要不要跟我。”
“啊?”
桑宁有点懵。
“咱们是双向选择,你是想活下去,但我不能让你哪天白白丢了性命吧?”苏晚音笑了笑,便把自己的情况按重点的说。
桑宁原本还在哭呢,听着听着,面上越发凝重,最后一拍桌子“噌”地站起来:“我桑宁活了十七年,从未遇到这种事情,夫人,哪怕您咽的下这口气,我都咽不下,您什么都不用说,哪怕将来跟着您吃糠咽菜,我也乐意!”
“娘、娘亲?!”
苏晚音一踏进远门,就瞧见正在玩耍的裴心月火速奔上来:“娘亲?您怎么回来了?爹爹不是说,您至少在要苏府住上个三五天呢!”
苏晚音摸了摸女儿的头,笑着道:“此事呢,说起来有点复杂,总之我不用去苏府了,对了,心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桑宁姐姐,她是娘亲在街上遇到的,以后跟着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桑宁立马行礼:“桑宁,见过小姐。”
裴心月大大的眼睛在桑宁面上绕了一圈后,而后直接拽着她走:“太好啦,以后我回来,就有人陪我玩了,桑宁姐姐,我带你洗澡。”
“许嬷嬷,你带着桑宁下去梳洗一下,换个干净的衣裳。”
“是。”
目送三人离开后 。
苏晚音拿着包袱踏进屋中。
裴策午睡还未起。
“夫君,这么热的天,你怎么出来了?”苏晚音走近之时,发现裴策额上都渗出密密的汗珠,立马掏出帕子给他擦汗。
“你出去太久,我心里不踏实,所以出来看看。”裴策说话间,把苏晚音的手抓在掌心内,看着缓缓走近的顾郎中,“这位是……”
“相公,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就是昨夜我跟你提到过的郎中顾叔。”
顾郎中打量裴策几眼后,抱拳:“见过裴大公子。”
“原来是顾叔,真是麻烦您了。”裴策轻笑一声,做出个“请”的手势,“顾叔,这边走。”
“好。”
房中。
苏晚音屏住呼吸,看着顾叔给裴策把脉。
良久。
苏晚音见顾叔松开手,眉关紧锁着不说话,一颗心不由提到嗓子眼:“顾叔,相公的病能治吗?”
“哎,裴大公子的病应该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若能在年幼之时得到及时的治疗,成年后就有痊愈的可能,可现在……”顾郎中有点欲言又止。
“晚音,我有点口渴,你能去厨房给我倒点热水来吗?”
苏晚音一听,就知道裴策是有意支开自己。
本想说不的,可一想顾叔是自己带来的,到时候问顾叔也是一样的。
便点头,转身出去了。
她一走,裴策便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面色也一下子冷了下来:“顾叔,我的病我心里有数,本来也不想麻烦您的……”
“我记得第一次见晚音的时候,她躲在我家羊棚里,浑身是伤。”顾郎中当没听到裴策的话,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她不小心把饭烧焦了,她养母就拿着藤条追着她打,可她把饭烧焦也是因为,头一天晚上她洗全家人的衣服,洗到天天亮才睡,生火做饭之时不小心打了个瞌睡……”
裴策搭在桌边的手,一下子扣紧了。
“我原本以为她被亲人寻回也算苦尽甘来……”顾郎中摇摇头,看向裴策,“我说这些,不是要给裴大公子添堵,也不是想让你同情她,是我觉得晚音很在乎你。”
裴策眉眼一动,眼中透出几分不信:“晚音在乎我?”
“是啊,不然她怎么会亲自找我来给你治病,方才进门之时,我觉得你住的地方太过破烂,结果那丫头还维护你,说环境好有助于你养病。”
顾郎中哼笑一声:“她小时候经常跟村里的孩子干架,好几次把比她大几岁的男孩子揍到嗷嗷叫,其实我看到她现在梳着妇人头,穿着长裙一脸温婉的样子,我还真不习惯。”
裴策没说话,只是快速转动的瞳仁,透出他内心的翻涌。
“裴大公子,你这条命活的越久,晚音的日子就好过,不然你让她一个寡妇待在规矩森严的明阳侯府,怎么度过漫漫余生?”
裴策嘴角抽动一下:“顾叔,您这话严重了。”
“你的脉象就是这样告诉我的。”顾郎中冷呲一声,嫖了裴策一眼,“你应该还服用某种禁药,来维持身体机能,若再这么吃下去,反噬会越来越严重,更重要你肯定活不长。”
这下,裴策不得不正眼看顾郎中了。
“您……”
“裴大公子是不是想说,我就是一个村里的郎中,怎么会看出您服用禁药的?”顾郎中仰头,打开药箱,“不要用你的小聪明来挑战我吃饭的本事,把衣服脱了,躺床上去。”
裴策保持得体笑容的面上,有点绷不住。
“我要给你做针灸,打通你的经脉,让寒气散发出去。”顾郎中说完又补了一句,“脱上面就行。”
裴策:……
苏晚音端着茶水进屋之时,首先看到是裴策宽阔而平展的后背上刺着一排密密麻麻的银针。
看的她头皮有点发麻。
“晚音啊,你相公的病,我看过了,麻烦是麻烦了些,但能治。”顾郎中笑呵呵地看向苏晚音,伸手接过她递来的点心咬了一口,“嗯,大户人家的东西就是好吃。”
“顾叔,真的吗?相公的病,您真治?”
“你这丫头,顾叔能骗别人,还能骗你呀?”顾郎中轻啧一声,吃完点心后,就走到桌前开始写方子,“先按照我的方子喝上七天的药,我每隔三天来给他做一次针灸,不出半年他的病情就能稳定下来,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虚~”
“那太好了,多谢顾叔。”一脸激动的苏晚音看向裴策,“相公,你听到了吗,你的病……”
怎么裴策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
苏晚音哪里知道,顾郎中说那个“虚”字,明显是在点裴策呢。
男人可以说虚弱,但绝对不能说虚。
“顾叔,相公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没事,等下把银针撤掉就好了。”顾郎中把写好的方子递给苏晚音,“我开的药都能在普通药房买到,对了,平时的饮食也不要给他大补特补,他现在的身体就像一个漏斗,吃什么漏什么,要先把漏斗的洞给补上,后续再进补,才能让身子骨一点点壮实起来。”
“我知道了,多谢顾叔。”苏晚音看向裴策,“我相信在您的治疗下,相公一定很快能好起来。”
一炷香后。
顾郎中把裴策后背的银针给撤掉。
苏晚音连忙往前,把衣衫披在裴策身上,扶着他起来之时,发现他前胸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刚想细看,就见裴策已经把衣服穿了起来。
“好了,时候不早了,让阿影兄弟送我回村。”顾郎中收拾好东西,想了一下还是从药箱的最底层掏出一个红色的瓷瓶递给裴策,“那药你绝对不能再吃了,若再发病的时候,你吃这个,能缓解你的症状。”
药?
苏晚音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他们在说什么呢?
裴策看了几眼后,伸手接过:“多谢顾叔。”
“你记得我说的话,就是在谢我了。”顾郎中哼了一声,看向苏晚音之时又温柔起来,“晚音呐,我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事,再来村里找我。”
“顾叔,那我送你 。”
“不用,你相公现在很虚,多陪陪他。”
听着的裴策拳头一下子捏紧了。
但在苏晚音扭头之时,他闷哼一下,倒在被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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