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
陆庄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天莲派原来不是我想的那样无情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江惠莲鬼使神差地看向了陆庄和老掌门的位置。
那里只有几片树叶飘落。
“师姐,怎么了嘛?”
赤牙在看着突然扭头的江惠莲,问道。
江惠莲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收回了视线,说:
“什么也没有。”
…
当夜。
赤牙坐在门外,看着天上的明月,举着酒壶,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他咂了咂嘴,感觉还是很郁闷,又是一口酒灌入口中。
“陆庄,你说,你听我的,早点走不就好了……”
“真的是,唉……”
赤牙满心郁闷,拎起地上的行李,准备朝着山下走去。
“我没走,你倒是想走了?”
赤牙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了安然无恙的陆庄。
“你…你…不是……”
“我…我…不是……”
陆庄学着赤牙那结巴的语气,打趣着说:
“我没死,老掌门她要杀我?再练练吧。”
“你没死!太好了。”
赤牙先是无比高兴,刚想靠近,但又转过了头,警告说着。
“快走!当我没看见你!快离开天莲派!”
“我走不走,问题不大,你这一走,问题就大了。”
陆庄说。
“能有什么问题!”
赤牙说:
“天莲派不缺我一个弟子。”
“天莲派是不缺,但江惠莲就说不准了。”
陆庄意有所指地说着。
赤牙沉默片刻,又说:
“所以,我才要离开天莲派。”
如果说江惠莲是天莲派大师姐的时候,自己是碍于门规不能和她在一起。
那如今成了掌门的她,赤牙更是没有一点可能与她相伴。
天莲派掌门这个身份意味着江惠莲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
这些天里,赤牙在江惠莲身边,深切地体会到了天莲派掌门的义务。
自己的存在只会干扰师姐,让她更加痛苦。
“你们恋爱脑闹麻了。”
陆庄吐槽道。
赤牙那点心思陆庄一眼就看透了。
“我问你,天莲派掌门现在是谁?”
“师姐啊。”
赤牙说。
“那天莲派掌门是不是最大的话事人?”
“话事人,你这个说法…?”
“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
赤牙答道,不明白陆庄想要说些什么。
“那不就得了!”
陆庄后仰。
“你师姐都是最大的话事人了,你们天莲派的规矩还算是规矩吗?”
“这…这…这不对吧。”
赤牙感觉陆庄的话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就说这么多,你就当是我对老掌门做法的不满吧。”
陆庄没有继续说话,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了站在原地发愣的赤牙。
“老掌门的做法?”
而就在他困惑时,耳边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阿权,你这是要去哪里吗?”
“师……师姐……这么巧啊,你也出来散步啊。”
赤牙见到了江惠莲,把行李塞在背后,尴尬地抛出了话题。
江惠莲又不是瞎子,她自然看得见赤牙的动作,但她没有拆穿,而是说道:
“阿权,我想谈谈我们的事情。”
赤牙闻言,沉默,没有回应。
“你知道,我现在是天莲派的掌门了。”
“嗯。”
赤牙应道。
“门派里的大小事务都要由我来处理,我不可能抛弃天莲派的。”
“嗯。”
赤牙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打算离开。
“天莲派的重任扛在我的肩上,一些事情得放一边了。”
赤牙挤出了一个笑容。
“师姐的意思我懂了,我不会……”
“你懂什么了?”
江惠莲抱怨地说着:
“你要懂的话,赶紧来和我处理一下门派维修的事情!”
“欸?”
赤牙一愣。
“还有,其他六大派都有着试探我们天莲派的意图。”
江惠莲皱眉,絮絮叨叨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