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关上手机起身,管家突然走了进来,一脸为难。
“小姐,外面有两个人说是您的亲生父母,想见见您。”
南泱猛地抬起头:“谁要见我?”
管家详细解释后,南泱才明白,原来是她那个早已离婚并各自组建新家庭的父母想见她。
当初她遭遇那些事情并假死后,他们才想起这个被遗弃的女儿,但因为人死不能复生,他们最终打消了来见最后一面的念头。
现在听说她又活了过来,还在国内,就想来看看她。
南泱静静地听着,没有反应。
这时,顾舒沉走过来,揽住她的腰。
“他们想见你不是真心的,只是想求顾家投资。”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说。
她疑惑地看着他,他继续解释道:“你父亲的公司因为资金链问题濒临破产,而你母亲新丈夫的公司也因为管理不善破产。
他们一开始想找的是我,但我一直没理他们,所以他们才想从你这边入手。”
南泱并没有太惊讶,毕竟从他们离婚时都选择丢下她就可以看出,他们并不爱她。
更何况现在他们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对她的爱可能早就消失了。
想到这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朝管家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见他们,然后就上楼休息了。
至于门外江父江母的反应,她已经不在乎了。
得知南泱不愿见他们后,江父江母先是一愣,然后不可置信地争吵起来。
管家冷冷地看着他们:“当小姐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都不在她身边。
现在凭什么要她来帮你们?”
两人都愣住了,无言以对。
转眼间,南泱和顾舒沉已经在国内待了快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他带着她见过了顾家所有的亲朋好友,她也感受到了他们满满的爱意。
在阳光明媚的一天,他们与众多好友依依不舍地告别,登上了返回芬兰的飞机。
而在医院的病房里,傅斯彦似乎感应到了南泱的离开,紧闭的双眼流下了两行泪水。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南泱自杀前问过他的话:如果他爱上了别人,一定要告诉她,她绝不会纠缠;如果他欺骗了她,她一辈子都不会让他再找到她。
现在,他真的欺骗了她,而她也确实没有再愿意见他一面。
想到这里,他的心脏开始隐隐作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病房内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一群医生迅速冲进病房,开始对傅斯彦进行紧急抢救。
墙上的时钟一圈又一圈地走着,但傅斯彦身旁的心脏监测器最终还是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随后变成了一条直线。
即使已经见惯了生死,急救医生也不禁长叹一口气。
明明之前傅斯彦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很平稳,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通知家属吧。”
医生沉重地说。
在傅斯彦的葬礼上,南泱和顾舒沉也来了。
他们静静地撑着黑伞站在远处,默默地注视着人们抬棺、放棺、鞠躬、放花,然后封土立碑。
看着一个又一个穿着黑衣、撑着伞的人沉默地走到傅斯彦的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然后又默默地离去,南泱的心情异常复杂。
最后,墓园里只剩下了南泱和顾舒沉两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泱终于动了动身子,缓缓地走到傅斯彦的墓碑前,凝视着上面的照片。
照片上的傅斯彦还是少年模样,笑容灿烂,眼里满是对她的爱意和对未来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