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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情浅程望周沈清毓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晚上十点整,沈清毓在酒桌上干倒一帮圈中权贵,面不改色地拿下项目。
所有人都夸沈清毓是个狠人,是程望周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但鲜少有人知道,沈清毓不仅是程望周的得力秘书,还是他隐婚四年的妻子。
一个小时后,沈清毓驱车回家,为程望周煮好暖胃周,热上中药,她算好时间,在玄关处等程望周回家。
他每晚雷打不动的回家时间正是他的用药时间。
程望周进来时带进一股寒风,沈清毓迎上去替他脱去外套,热乎乎的粥已经端上桌,他照例吃了几口,就一口吞下手边的中药,顺手接过她递上来的甜杏。
程望周已经习惯了沈清毓的照顾,边接电话边上楼。
电话是前几天刚进总裁办的新秘书江灵打来的,人也是程望周直接带进公司,全程绿色通道没走流程,大家都猜此女不简单,甚至将来能够替代沈清毓首席秘书的位置。
手机响,程宅的电话,沈清毓走到窗边滑开接听键,那头传来程老爷子的声音。
“离职手续和离婚手续已经叫人帮你同步申请办理,清毓,你想好了?真打算放手?”
沈清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一丝犹豫,坚决地点了点头。
“爷爷,您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跟了他,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弄错了,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大好,医生也说过了这个月就不用再继续吃药了,您不用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这四年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你都把他照顾得很好,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本想着有你这么一个孙媳妇在我也不需要再操心……罢了,我听说他亲自找了个合眼缘的小秘书,你就帮他好好调教,你要找的人,等有消息了我叫人通知你。”
沈清毓心底闪过一丝迷茫,这四年,她全身心地为了程望周,如今才发现自己一直弄错了人。
是时候该放弃那些执念回归正轨了。
“那就麻烦爷爷了。”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就像她这四年来杂乱无章的隐婚生活。
她曾经有一个十分恩爱的男友,两人相识于微时,不幸的是男友发生意外去世,后来听说他的眼角膜捐献给了同一时间出车祸的程家小少爷,那场车祸一死一
“你出差之前做的那份合同数字后面多了一个零,出现这么重大的纰漏你不补救要谁给你擦屁股?”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江灵也不敢再推脱,跟着沈清毓去给客户赔罪。
这些客户都是老江湖了,看出江灵是朵小白花,猛灌江灵的酒。
江灵喝着喝着就有点醉。
沈清毓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回来江灵就不见了,她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立刻往楼上房间去找。
果然在其中一个房间听到江灵的哭喊声。
这帮色胚知道沈清毓难对付,就把主意打到江灵身上了,以为江灵是个新来的没靠山,就算被欺负了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沈清毓正要叫人,电梯门忽然开了,程望周从里面出来,脸色冷的吓人。
酒店经理跟在他身后战战兢兢给他开门,生怕自己摊上事。
江灵被人下了药已经神志不清,身上的衣服被扯烂大半,程望周进去的时候,那个男人正趴在他身上动粗。
程望周一脚把人踹开,脱下衣服包住江灵,顺势把人抱进怀里。
出来时看都没看沈清毓一眼,沈清毓看见他怀里的女孩抖得厉害,攀着程望周的脖子哭得我见犹怜。
一声声凄厉的叫声响彻走廊,沈清毓等程望周的人都走了才进去,本是来赔罪的,这下算是得罪死了。
“沈秘书,我、我冤枉啊,我绝对没有给她下药,明明是她主动的啊……”
男人被揍得没了人样,沈清毓替他打了120,然后下楼查看监控。
男人没有说谎,还真是江灵主动的,沈清毓看见她往男人身上凑之前发了一条短信。
江灵哆哆嗦嗦,在程望周怀里哭了很久,程望周安抚半晌,冷声质问沈清毓:“解释。”
沈清毓猜想他大概把江灵受欺负的事情都怪到自己头上了,江灵这一朵小白花,可没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竟然敢铤而走险博一个程望周及时赶到。
“她工作纰漏,我带她去跟客户赔礼道歉,后面的事情是意外。”
江灵脸色一白,抽噎着说:“程总,你别怪清毓姐,是我自己太粗心了……”
“我让你好好教她,你就是这么教的?她一个新人,做过的合同你不过眼?”
沈清毓
皱起眉头:“你的意思,还是我的错了?”
程望周看到怀里的人抖得这么厉害,脸色更加阴沉:“沈清毓,你今天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害得属下差点出事,于情于理都应该跟江灵道声歉。”
道歉?
沈清毓自认为什么都没做,即便带江灵去应酬也是出于公司利益的考虑,而他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让她给江灵道歉。
她波澜不惊地看着程望周,四年都不及小白花不到半个月,“不可能。”
她摇头拒绝,程望周却非要她低头认错,新仇旧恨,互相对峙。
江灵怕事情闹大了会暴露自己的那点小动作,趴在程望周怀里安抚:“程总,我已经没事了,你别怪清毓姐,清毓姐也是为了公司好。”
程望周觉得沈清毓变了,以前她低眉顺眼,从不忤逆自己,难道因为他不肯给她那块玉佩,她就故意跟他对着干?
江灵呜咽了一声,程望周看见她身上的伤,眼眸里闪过一丝心疼,抱起她上楼为她擦药。
看着程望周这么紧张江灵,沈清毓的脸色渐渐冷淡下来否。
心头浮现出一股难言的委屈,忍了许久,还是没坚持住去了医院。
沈清毓有严重的酒精过敏,每次应酬都要提前吃药,过敏药几乎从不离身,好几次因饮酒过度被送去急救,差点连命都没了,连医生都说她不要命。
可程望周从不知道这件事,拉着她去应酬是家常便饭。
今天沈清毓原本想着等结束了去药店买药,谁知被江灵给耽搁了。
她刚才已经难受地几乎快站不稳,但程望周眼里只有江灵,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沈清毓在医院住了一周,没人照顾,她就自己照顾自己,听说江灵也住在这家医院,就在顶层的VIP病房,程望周寸步不离的照顾,这几天整个医院都在传这个八卦新闻。
程望周是真的在意江灵,只是一些皮外伤就这么兴师动众。
床头的手机突然闪烁程望周的名字,沈清毓接起电话。
“江灵身体很虚弱,你炖点鸡汤送到医院来。”
沈清毓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然后第一次任性地放纵自己把他的号码拉进黑名单。
蹲在墓碑前一根一根插蜡烛,每年的今天她都会来给他过生日,望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沈清毓渐渐地都快记不清他的样子。
她仔仔细细地把墓碑擦干净,手指抚摸着那双眼睛,自嘲地勾了下唇角,笑着笑着就哭了。
明明是他的眼睛,她这么喜欢的一双眼睛,怎么会认错了呢?
又待了一会儿,沈清毓来到墓地口的办公室,把曾经的爱人闻陆延的墓碑托管出去:“叔叔,以后我就不来了,他的墓碑就拜托给你了。”
工作人员很是为她开心:“你终于走出来了,这真是天大的好事,人不能活在过去,要向前看啊,你要开始新生活了吗?”
沈清毓点点头,是啊,她要开始新生活了。
错误的这四年,足够放下这些执念了。
等处理完离职和离婚手续,她打算出国,替他去看看曾经一心想去看的那个世界。
从墓地回来,沈清毓的工位已经换了位置,江灵怯怯地说是程望周让她坐这里的,她这个位置,程望周一眼就能看到。
以前总裁办公室的门总是紧闭着,江灵坐这里后,门就没再关过。
程望周恨不得能时时刻刻见到她。
沈清毓让她安心坐着,自己搬到了不起眼的角落,还没坐下就被程望周一个电话叫进办公室。
“今晚的应酬你代替江灵去,那些都是老油条,惯会揩油,江灵吃不消。”
她怎么不知道原来他这么懂怜香惜玉?结婚四年,他一直对她冷冷淡淡,从没见他这样为她着想过。
哪怕第一次随他应酬被灌得胃穿孔,他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教育她:“这就是秘书该做的,喝不死就往死里喝。”
席间,推杯换盏,阿谀奉承,这些都是沈清毓擅长的。
沈清毓在喝酒谈笑间就能把客户哄得团团转,以前她不轻易出马,公司里都知道但凡需要沈清毓出面应酬的都是重要客户。
今天这个局本来应该是江灵,可程望周舍不得她被这些豺狼叼。
沈清毓脸色不同寻常的白,连江灵都看出来了,想去替她:“清毓姐,要不我来吧,你休息一会儿?”
程望周握住她手腕扯回去,语气依旧不冷不热:“陪他们喝酒本来就是她的工作。”
,才得空向他开口:“我们谈谈。”
“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谈。”
怕打扰到江灵,程望周带她去了车里。
下一刻沈清毓手里多出一份房产转让协议:“这是给你的补偿,你从荣公馆搬出去,越快越好。”
她没想到程望周要谈的竟然是这件事,明知不该问,还是脱口而出:“为什么?”
“江灵住在这里已经不合适了,以后她会接手你的职位,住过去方便工作。”
原来是不舍得心尖上的人再住在这种地方。
秘书的工作有人代替了,那妻子的呢?
沈清毓忽然想到,他好像也不需要妻子,四年来她连程家的佣人都不如。
“可以,但我不要房产。”
“你想要什么?”
“你刚刚从纽约拍回来的那块古玉佩。”
程望周眯起眼,薄唇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还以为你真无欲无求,原来以前都是演的?”
沈清毓不在意程望周怎么看自己,她只想拿回那块属于闻陆延的玉佩。
“怎么样才肯把玉佩给我?”
“沈清毓,你是不是觉得每一次你都能耍手段得到你想要的?”
他还在记着沈清毓在他昏迷的时候嫁给他的仇,那时程老爷子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她正是被冲昏头脑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说愿意。
等程望周清醒过来,自己就莫名多了个妻子。
这几年他嘴上从没说过,但行动上全是抵抗,也从未承认过她这个妻子。
“那……如果用离婚作为交换呢?”
程望周脸色骤冷,根本不相信沈清毓舍得放弃这段婚姻:“又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劝你安分一点,下车。”
他嫌她烦,从来不肯多听她说一句话。
沈清毓怕激怒他,只能选择从长计议,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想办法拿回玉佩。
江灵只休息了两天就来上班了,有人看见她坐程望周的车一起来,猜测他们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
“可不敢小看这小姑娘,没准过不了多久就要变我们的老板娘了。”
沈清毓对这些八卦充耳不闻,接到项目部的投诉电话时,黑着脸去找江灵。
“你跟我去见客户。”
江灵有点诧异,弱弱地说:“可是程总说我不用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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