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作主张的下属。
我在南荣瑜面前由原先的愤怒逐渐转变为痛心,眼泪很快从我眼中滑落:
“我知道夫君这一路走来的不易,梁庄王手上有兵马,而且这门亲事是姨母定下的,也不能让夫君食言,做那不忠不义之人。”
说到“不忠不义”时,我停顿了一下,想起了我的父亲。
从小将我捧在手心的父亲母亲,就是因为眼前这位不忠不义之人,才丢了性命。
我拿帕子擦了擦眼泪,继续道:
“但我还想要那座新城,那是我的念想,那也是我们年少时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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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瑜此时正惊喜于我的善解人意,立马同意了我的要求。
还答应我让南荣末负责。
同时,他再一次出征,剑指安都。
多年战争已是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如今又要大兴土木。
南荣瑜对自己堂兄颇有微词,便下达了死命令:
“攻破安都,夺取王权之后,我便要在此处登基,末将军可不要辜负我的期盼啊。”
南荣瑜在京城厮杀,南荣末去新址建工。
我收到信便回到了云城,再次见到了弟弟。
这次他递给我一支鸩鸟的羽毛。
我看着盒子里的羽毛,良久,
“好。”我的声音有些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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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刚刚成亲那会,他没那么多事务在身,
我弹琴,他舞剑。
他说他自小没了母亲,父亲也耽于享乐又早早去世,逃亡与厮杀占据了他的青年时期。
他想学琴棋书画,想做一个君子,好陪我去参加诗会,不想我的小姐妹笑话我嫁了一个莽夫。
他学的很用心,在那拗口的诗句中,在那难以辨认的画作中,唯一能看出来的便是他对我的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