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
“你有什么资格，拿我的辛苦钱去买糖吃！”
“你再做这样的事，我就带着你弟弟离开，不要你了，叫你这么大了还不懂事。”
她不停地重复这些话，我站在墙角，惊恐万分，以至于温热的尿液从大腿处流了下来，仍旧不敢动。
后来，她逼着我给她道歉，我流着泪不停地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要糖了，我只要妈妈。
她抱着我一起哭，说她的命太苦了。
我的童年里，没有糖，没有光亮。
只要我妈看到我懂事的欣慰，只要她不跟我说“不要我”的话，我可以用小小的肩膀扛起整个宇宙。
她总是摸着我的头，“妈妈为了你和弟弟这么辛苦，你们一定要知道感恩。”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5
8岁那年，我们班准备元旦文艺演出。
第二天就是演出的日子，老师在放学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明天要统一穿着白T恤黑短裤。
我满脸喜悦地回家，和我妈一字一句地说明老师的交代，还主动找出来自己的白T恤。
可是，我还差一条短裤！
我在柜子里找到了弟弟的短裤，虽然紧了点，但是能穿上。
第二天早上，我妈看到我穿着弟弟的短裤子，伸手就来拧我的耳朵。
“樊晶晶，谁让你穿弟弟的短裤子，等下穿坏了，你弟弟穿什么？”
我哭喊着说，今天是演出的日子。
我妈不分青红皂白，拿来我的黑色长裤，就命令我换上。
我哭得早已声音沙哑，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换上自己的黑色长裤逃命似地出了家门。
当我把自己藏在班级中间，还是被老师拎了出来。
“樊晶晶，昨天不是交代好的吗？你什么不按老师的规定来。”
我鼻子抽了抽，委屈地小声说，“老师，我可以卷起裤管吗？”
随即，全班一阵哄笑！
“不行。你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