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的这么少，我这个就没法给你以假乱真了。”老板嘟嘟囔囔地收起我那一大捧的零花钱。
我走出店门的那一刻，能感觉到背后老板不屑一顾的目光。
“早知道有这一天，不如好好学习，也不至于这样。”
声音极低，但我听得见。
2
我是年级第1名。
我缺的，不是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
我缺的，是一张让我妈满意的录取通知书。
上一世，我考上了浙江大学的心理与行为科学系，满心欢喜地回到家里，和我妈汇报了我的战绩。
“不能去这么远的地方上学，路费太贵了，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怎么负担得起？”
“学经济或者学医吧，毕业也好找工作，赚钱多。”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
“你怎么不理解我呢，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一连串的回答，我居然没办法反抗。
那个“不”字，坚定地卡在喉咙里。
3
从我6岁起，我就从来没有对我妈说过一个“不”字。
在邻居和她眼里，我是一个乖顺的孩子，不会忤逆她。
我六岁那年，我爸爸得了胰腺癌过世了，留下我妈一屁股的债和一个清贫的家，两个年幼的孩子，也就是我和我弟。
妈妈慢慢变得不爱笑。她白天在厂里做工，晚上去给物业公司当保安，回到家总是脸色阴沉。
所以我从小就特别懂事，我在学校认真听课，按时完成作业，回到家以后就帮助妈妈做家务。
妈妈总是凌晨的时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平静的家里，开始响起她那大嗓门。
“要不是因为你们，我早就远嫁他乡了。不至于遭这罪。”
她说完这句话，我的心就被拧紧一次。
4
7岁那年，我拿了家里的5块钱，去买了一包糖。
我妈哭着冲着我咆哮，让我跪在地上，指着我的头，不停地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