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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全文免费

雾都小甜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刻钟后。闻颜坐的牛车缓缓驶入琼花巷,在气派的闻府门前停下。“这就是闻家的府邸了。”闻颜抬头看着朱漆大门,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闻颜说着,上前叩门。屋内安安静静,无人应答。连个下人都没露面。闻颜不急不躁,又拍了两三遍,就静静地站在门前等待,每隔一刻钟再去敲一次门。闻颜一身粗布麻衣,再加上几筐蔬菜,破落户的形象与闻家高大的朱门格格不入。让人以为,她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闻家把穷亲戚拒之门外!不少人来凑热闹。很快就有人认出了闻颜。他们都不敢相信,昔日那个风姿绰约的大家闺秀,不过短短两日,就与那些农妇一般无二。众人啧啧出声。果然,钱是富贵胆。钱袋空空,再好的才名,都是浮云。闻颜在众人的注视下,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她的泪水忽然决堤,...

主角:闻如月闻颜   更新:2024-12-21 1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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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如月闻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雾都小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刻钟后。闻颜坐的牛车缓缓驶入琼花巷,在气派的闻府门前停下。“这就是闻家的府邸了。”闻颜抬头看着朱漆大门,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闻颜说着,上前叩门。屋内安安静静,无人应答。连个下人都没露面。闻颜不急不躁,又拍了两三遍,就静静地站在门前等待,每隔一刻钟再去敲一次门。闻颜一身粗布麻衣,再加上几筐蔬菜,破落户的形象与闻家高大的朱门格格不入。让人以为,她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闻家把穷亲戚拒之门外!不少人来凑热闹。很快就有人认出了闻颜。他们都不敢相信,昔日那个风姿绰约的大家闺秀,不过短短两日,就与那些农妇一般无二。众人啧啧出声。果然,钱是富贵胆。钱袋空空,再好的才名,都是浮云。闻颜在众人的注视下,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她的泪水忽然决堤,...

《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两刻钟后。

闻颜坐的牛车缓缓驶入琼花巷,在气派的闻府门前停下。

“这就是闻家的府邸了。”闻颜抬头看着朱漆大门,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闻颜说着,上前叩门。

屋内安安静静,无人应答。

连个下人都没露面。

闻颜不急不躁,又拍了两三遍,就静静地站在门前等待,每隔一刻钟再去敲一次门。

闻颜一身粗布麻衣,再加上几筐蔬菜,破落户的形象与闻家高大的朱门格格不入。

让人以为,她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

闻家把穷亲戚拒之门外!

不少人来凑热闹。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闻颜。

他们都不敢相信,昔日那个风姿绰约的大家闺秀,不过短短两日,就与那些农妇一般无二。

众人啧啧出声。

果然,钱是富贵胆。

钱袋空空,再好的才名,都是浮云。

闻颜在众人的注视下,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她的泪水忽然决堤,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径直来到大门前,提着裙摆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父亲母亲,是女儿不孝,让家族名声受损。”

众人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

闻家因为嫁妆的事,迁怒于闻颜呗!

可他们也不想想,那些嫁妆是谁准备的?

这事儿怪得着闻颜吗?

“既然父亲母亲不想见女儿,女儿也不敢再给二老添堵。女儿在此拜别父亲母亲,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女儿铭感五内,无以为报。回去之后,定日日为二老诵经祈福,只求佛祖保佑二老健康长寿。”

说着,她又咣咣磕了两个头,就抹着眼泪站起身。

“以后我就没有娘家了!”她最后看了一眼闻府,便毅然决然地爬上牛车。

就在这时,闻家的侧门开了。

闻母江心葵的贴身嬷嬷,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二小姐,你怎么才到啊,夫人一直在念叨你,让我出来看好几回了……要不是我好奇出来看看,今天就要错过了!”

说着,她就把着闻颜的胳膊,强行将她往侧门拉。

仿佛根本不知,闻颜已在正门求见了大半个时辰。

新女婿头一次上门,都是按贵客礼数,从正门进的。

“刚才嫁到侯府的大小姐,不仅走的正门,还是全家前来迎接。到了二女婿,就只准走侧门。”

“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他们不待见这个女婿吗?”

“听说二女婿只是个小秀才,家中贫寒,无权无势。”

“看不上人家,就退亲啊,三品大员要解除婚事,对方敢反对吗?

再不济,给一二百两银子作补偿就是了。何必把人嫁过去再来羞辱。”

闻家这事,办得很不体面!

众人议论纷纷,闻颜却喜极而泣:“母亲真的还愿见我?太好了,我这就跟你去拜见母亲!”

说着,她就跟着江嬷嬷进了侧门。

应知林被人带去前院见闻父。

闻颜则被领去后院。

亲朋女眷在水榭里打麻将,欢声笑语不断。

看得出来,大家都在捧着闻如月。

“母亲,女儿回来了。”闻颜笑着走进门。

众人看见她的打扮,都在暗暗吃惊,闻颜出嫁不过两三日,竟落魄成这样了!

她刚才不会穿着这一身进门吧,若是让邻居瞧见,不得戳断闻家的脊梁骨。

“你怎么会回来!”闻如月对她的出现很是不爽

闻颜脚步轻盈,双手白皙修长,根本没有受伤的样子!

好啊!

乔大双竟敢骗自己!

闻如月绞紧帕子,冷笑出声:“你该不会是回来搬救兵的吧!”

前世,她只是在看到和离书后,泼了应知林一身冷水。

应知林就装病在床上,为了不陪她回门,硬生生在床上躺了十来日。

今生,闻颜放火烧了房子,应知林怎么可能陪她回门!

说不定是应家要休了她,她跑回来求救的。

对!

绝对是这样,没错的!

闻如月等着看闻颜痛苦流涕地哀求。

江心葵却以为,闻颜要兴师问罪嫁妆的事。

没想到她只字不提,反而说有多想娘家。

江心葵恶心坏了,却不得不当着众人的面,作出母女情深的样子。

闻如月自以为是地戳闻颜的痛处:“妹妹怎么一个人回门,你的新婚夫婿没有陪你一起吗?”

闻颜笑着道:“姐姐好像很关心我的夫君,莫非是你对他还余情未了?”

闻如月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话要是传去侯府,她那个尖酸刻薄的婆婆,不知道又要找什么理由惩罚她!

江嬷嬷赶紧提议:“两位小姐带了不少礼物回门,已经抬到花园里,不如出去看一看吧。”

“也好,就去看看吧。”江心葵顺势揭过话题,几人就来到院子。

院子的左边,摆着几口大箱子。

盖子全部打开,只见里面装的全是锦缎玉器、字画瓷器等贵重物品。

最显眼的,还是那一只红珊瑚摆件,是难得的珍品。

与右边四篓子白菜萝卜形成鲜明对比!

闻颜把食味斋的点心送上:“女儿能力有限,只买得起母亲喜欢的荷花酥。”

闻如月的幸灾乐祸达到顶峰。

还以为闻颜能有多厉害呢。

没了侯府的权势,她比自己还不如!

有人想拍闻如月马屁,便趁机溪落闻颜:

用手在鼻子前扇着风:“不知为何,我在空气中闻到一股穷酸味。”

“闻颜,你不如把世子夫人哄开心了,她随便赏你一点,都够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几人一阵发笑。

就在此时,就听传话的嬷嬷来报:“夫人,老太君,老爷他们过来了,说是要瞧瞧珊瑚摆件。”

随即,就见一行男子走入花园。

闻父打头。

左侧的霍耀行,玉冠华服,气势张扬。

右边的应知林,一身学子青衫,从容有度。

一动一静,一贵一雅,相得益彰。

都说霍耀行是京城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单论容貌,他在应知林面前就相形见绌了。

闻如月盯着应知林的脸,手里的帕子快要绞烂。

前世,他就是用这张脸,把她骗得好惨!

还好,今生她嫁给了世子,世子待她如珠如宝。

“世子!”闻如月像只花蝴蝶般飞扑过去。

霍耀行立刻揽住她的腰肢。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旁若无人。

江心葵给她使眼色,提醒她大庭广众之下要注意分寸,可惜闻如月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应知林大步来到闻颜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闻颜轻轻摇头:“什么画?我不曾见过。”

应知林便从装萝卜的筐中,拿出一只布袋,他问闻颜:“就这幅画,你没有打开给母亲看过吗?”

说着,他就抖开了画轴。

一幅猫戏图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位堂妹惊喜地道:“两只小猫在玩蹴鞠球,好可爱!”

闻如月瞥了一眼,就不屑地冷哼:“不过是画了两只猫猫狗狗,扔在萝卜堆里,也好意思送给我爹。”

堂妹反驳道:“如月堂姐,这幅好像是无蕴子大师的猫戏图!”

闻如月都笑了:“你开什么玩笑,无蕴子的画千金难求,更何况是他从不卖的猫戏图!应知林一个穷酸书生怎么可能会有!

不会是某些人为了博出位,自己临摹的吧!”


他们抬着热水,进了乔婆子的房间。

乔婆子歪在床上,阴恻恻地看着他们。

等会儿,她要让这两个贱婢把她的脚舔干净。

还要闻颜跪在地上给自己洗脚。

“老太太,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药浴。睡前用它泡脚,不仅有助于你的腿伤恢复,还能让你一觉睡到大天亮。”

“那你还不快来服侍我。”乔婆子把双脚搭在炕沿上。只见乔婆子一双脚黑黢黢的,泥污中似乎还混杂着鸡屎。

乔婆子故意弄的,想要恶心闻颜。

闻颜一阵恶心,催促道,“泡脚要趁热。”

慧娘抬起乔婆子的双腿,就往水里按。

乔婆子没有防备,双脚瞬间滑入水中。

“嗷……”乔婆子烫得一声尖叫,她想把脚抽出来,却被慧娘死死按了回去。

“老太太,你可别乱动。这药水有强身健骨的功效,就是要趁热泡。你现在把腿拿出来,刚才那一下就白受了。”闻颜在一旁说道。

乔婆子哪会信她。

气急败坏地要推开慧娘。

佩儿立刻上前,环住她的双手紧紧抱住。

乔婆子挣脱不得,不过她的双脚很快就适应水的温度,而且一股暖意从双脚往身体蔓延,身体变得暖融融的。

使她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真舒服!

乔婆子慢慢地就不再抗拒了,反而歪在枕头上享受起来。

听见动静撞门进来的乔大双,看见这一幕,又一脸疑惑地出去了。

莫非,刚才听见的尖叫声是幻觉?

闻颜可不是让她享受的。

于是又往里面加了半壶水。

水温陡然升高。

乔婆子又烫得嗷嗷叫,却忍着没有收回脚。

闻颜嘴角闪过一抹讥诮,往水桶里看了一眼。

只见沾在她脚上的泥啊,鸡屎啊全都泡散开,漂浮在水面上。

黑黑白白的,还散发着怪味。

“哕……”闻颜没忍住,冲出了房间。

两刻钟后,泡脚结束。

乔婆子立刻端出一副祖母的姿态:“还不过来跪着给我擦脚!”

闻颜怎么可能听话地跪着给乔婆子擦脚。

慧娘想替主分忧。

闻颜却悠悠道:“刚泡完脚的脚不宜擦干,需要赶紧捂起来。”

乔婆子知道闻颜在胡言乱语,但她身体暖融融的,使她昏昏欲睡。

训斥闻颜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缓缓合上了双眼。

谁知,她的眼睛刚闭上。

慧娘就把她摇醒:“老太太,您别睡,快起来喝口水。”

乔婆子困得要死,她迷迷糊糊地咕哝一句:“不喝不喝,我要睡……”

“觉”字还没说出口,她就感觉脸上一凉。

就见慧娘用一张冷毛巾贴在她脸上。

她顿时睡意全消。

指着闻颜三人破口大骂,而且什么难听专挑什么骂。

闻颜低头玩着手指,对她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骂了一会儿,只觉得口干舌燥,又嚷嚷着要喝水。

慧娘端着一杯凉茶喂下去。

凉水下肚,乔婆子顿时清醒不少。

她又接着骂闻颜。

闻颜无动于衷,没一会儿,她就骂累了。

她气闷地躺下睡觉,没一会儿,她又想小解。

但她偏不去茅房,要闻颜端着尿壶,亲自给她把尿。

“什么,你想尿在床上,不想去茅房?你年纪大,都听你的。”闻颜乱回。

这可把乔婆子气得不行,又是一番不堪入耳的辱骂。

但她很快就骂不出来了。

刚才喝太多的茶,她快憋不住了。

她翻身下床就想往茅房冲。

闻颜一脚踩在门栓上:“老太太,大半夜的你要去哪里呀?”


应知林按照她的指示,果然抱来了一坛未开封的酒。

撬掉泥封,揭开油布,浓郁的酒香味顿时就飘了出来。

除了只有七八岁的应知海,每人都来了一点。

闻颜许久没喝过酒了,闻到香味就馋到不行。

捧着碗连喝两口,心满意足地赞叹一声:“好香,五婆婆,这酒有些年头了吧!”

五婆婆气变得柔和:“有十来年了,是我小闺女出嫁那一年窖起来的。”

这顿饭有说有笑,大家都吃得很开心。

饭后,慧娘收拾碗筷。

应知林把五婆婆扶到主位上坐下。

他带着闻颜和弟妹一起给五婆婆敬茶:“五祖母,以后您就是我们的亲祖母。”

“好好好!”五婆婆眼眶都湿润了,摸索着把他们扶了起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过你们叫我祖母不合适,让你们亲祖母听见了,又要生事。”

应知林不同意:“我父亲过继到五爷爷名下,叫您祖母理所应当。”

“傻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年纪大,眼睛又看不见,我可禁不住你祖母几次折腾。”

闻颜听出老太太的用意,还是怕事情闹大了,影响应知林的前途。

长辈的拳拳之心,晚辈怎能拂逆。

她对应知林道:“夫君,你就听五婆婆的吧。我们用心孝顺,一个称呼改不改又有什么关系。”

应知林犹豫半晌,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大家又在院子里乘了会儿凉,五婆婆连打了两次哈欠,大家才各自回屋休息。

闻颜和应知林住在东厢房。

房间里有一张巨大的炕床,中间放一张炕桌,左右两边的空间,完全够他们舒适地睡觉。

应知林在炕桌上翻书。

闻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是不是油灯吵到你了?”应知林准备收书。

“没有没有。”闻颜爬起来,趴在炕桌上看着他,“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你说。”应知林放下竹管笔,认真地看着闻颜。

应知林的眼睛,在油灯下亮得像星辰。

闻颜错开视线,拿出上午画的画,放在应知林面前:“你跟无蕴子大师很熟对吧!”

第一眼,他就被鲜妍的色彩吸引住了目光:“这些颜料,很特别!”

再细看,他就明白了闻颜的用意。

他点着画中留白处:“要是让前辈看见,非要急得抓耳挠腮。”

闻颜俏皮地眨眨眼:“你帮我把这幅画递给他看,赚到钱我分你两成。”

“你要卖扇面?”

“当然不是。”闻颜卖了个关子,“哪天大师来书院,你提前通知我,我提前准备准备。”

应知林垂眸想了想,便道:“他后天就会到书院来授课,一整天都会呆在书院。”

“好快!”

机遇当头砸下来。

闻颜片刻不敢耽误,就开始盘算还要画些什么,要把画制作成什么东西,才能不突兀地让大师一眼就注意到。

闻颜琢磨着事儿,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时间不够用了!

她匆匆忙忙地起床,来到院子,就看见佩儿扶着五婆婆在院子里散步。

听见开门声,五婆婆的脸扭向她这边。

笑盈盈地道:“颜儿睡好了?灶房有洗漱用的温水,锅里热着早饭。”

“好嘞。”闻颜也笑盈盈地应着。

洗漱后她端着一碗高粱粥,坐在屋檐下,两只脚搭在一处,捧着碗就惬意地吃起来。

那模样不像官宦人家培养的千金小姐,倒像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小娘子。

五婆婆走累了,佩儿就扶她到院墙边的石条坐下。


“你要石头,我让家里的那几个调皮蛋给你捡就是了,哪用得着花钱买。”李婶最先开口。

细棉布她可不能白收。

“就是,这些石头山上随处可见,我们每次出去,给你带一块回来不就成了。”其他婶子也跟着附和。

“我要的不是普通石头,得有这些小色斑的才好。”闻颜给他们仔细讲了讲要求。

众人这才发现不同之处。

有人好奇问她:“你挑这样的石头有什么用?”

闻颜笑笑不说话。

李婶轻拍那人一下:“嗐,文化人的事,说了我们也不懂,问那么多干嘛。”

说着,她就把话题岔开了。

又聊了一会儿,到了应知林下班回家的时辰,闻颜就跟她们告别回家了。

李婶从背篓里掏出两根黄瓜,非要塞她手里:“你没事儿吃着玩儿。”

闻颜一边往家走,一边想着和应知林商量安置慧娘母女的事。

刚进院子,就听见堂屋里传来乔婆子愠怒的声音:“原本以为你娶回个官家千金,好歹能拿些银子补贴家用,我们才拿你弟弟和侄子的束脩给你办婚宴。

大操大办,鸡鸭鱼肉一样不少。

谁知竟娶来一个……”

总之,十桌酒席,加其他布置,一共二十两银子,你得把钱补给公中。”

乔大双:“这些钱里面,除了几个孩子的束脩,还有你堂弟的聘礼,你现在是媳妇娶进门了,总不能让你堂弟打一辈子光棍吧!”

应喜妹:“就是,那里面还有我的嫁妆呢!”

应家人一唱一和,仿佛应知林成婚,掏空了家底一般。

但其实,这门亲事,应家一分聘礼没出,那天的酒席普普通通,二三两银子顶了天,他们却翻了十倍。

闻颜听得冷笑,他们把应知林当傻子坑呢!

她且看看,应知林要如何应对。

就听应知林冷淡地开口:“我每年都往家里交银子,不至于连这顿酒席都办不了。祖母不会又要说,我和弟妹三张嘴一个月吃得了四百文钱吧!”

乔婆子一噎。

乔大双站出来劝道:“知林啊,你媳妇从娘家回来,细棉布不要钱的往外送,难道还拿不出二十两银子吗?再不济她头上还有一根金簪……”

应知林都气笑了,正要反驳,就见闻颜推门而入:“商量家庭大事,怎么不叫上我?”

“这些事你不用管,先回屋去。”应知林给她使眼色。

闻颜不但没走,还瞋了应知林一眼,“相公,你也太不懂事了。”

应知林被她一声‘相公’叫得头皮发麻。

随后,闻颜又一脸崇拜地看着乔婆子,“祖母,您把家管得太好了,家里孩子成婚,原来都是自己准备酒席钱。便是我那亲生母亲,都没这本事。”

乔婆子一怔,感觉闻颜在挖苦自己,但又找不到证据。

“祖母这样公正,大房和三房,每个月也会往家里交四百文的家用吧!

一月四百文,一年差不多就是五两银子!

咱家一共三房,一年就有十五两,不比京城的普通家庭的收入差呢!”

闻颜掰着指头,算得头头是道。

乔婆子心头直跳,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闻颜拍着胸脯,做出一副重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嫁过来之前,我还以为要吃苦,没想到家里条件还行,那我就不用担心会吃苦了。”

“祖母,您放心,酒席的钱我们一分都不会少的。”闻颜笑眯眯地说完,就开始撸衣袖,“时间不早了,我去做晚饭吧!”

乔婆子现在最怕她干活。

吓得连忙把她赶回房间:“你赶了一天路,快回屋歇着吧。”

乔婆子后知后觉,闻颜夸了她一通,酒席钱是一文没给啊!

乔大双担忧道:“刚才,闻颜是想让我们交四百文家用?”

“你们有钱给吗?”乔婆子斜了她一眼。

全家除了大房的长孙,在镇上的酒楼里跑堂,每月赚二百文,自己都不够用的。

其他人根本没有赚钱的活计。

除了应知林,家里谁有本事每月往家里交四百文?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让闻颜借题发挥,断了这笔收入的!

乔婆子自信满满:“她想跟我玩心眼,她还嫩了点。

到时候老大和老三每人从我这里领四百文,走个过场不就行了吗?”

“还是娘聪明。”乔大双悬着的心,可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

回到房间,闻颜就让霜姨和佩儿去外面守着。

闻颜开门见山:“他们成天找麻烦,真的很影响心情,咱们能不能一劳永逸?”

“你想怎么做?”应知林早就想分家了,他出孝后一直在找合适的时机。

闻颜见他没有露出任何不愿的情绪,这才朝他招招手:“你附耳过来。”

应知林果然弯下腰,方便她说悄悄话。

闻颜纤细的双手合在一起,罩在他耳朵上。

她的手指贴在他脸颊的肌肤上,温暖柔滑。

她说话的气息,像轻风一样拂过他的耳垂。

应知林却觉得,有羽毛在挠他,让他从耳朵一直痒到心底,那痒意再传到指尖。

他忙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

闻颜以为是他站得不舒服,要摔倒,便将他按在凳子上:“你别乱动,我还没说完。”

两人嘀咕一阵,又说起慧娘母女的安置问题。

应知林不知她为何要带回一对母女,但他没多问:“迟早要分出去,没必要再盖一间,就让他们先去隔壁刘婶家暂住几日吧。”

刘婶与应知林的母亲关系要好,这些年也对他们兄妹多有照顾。

既然要租用刘婶家的房子,闻颜干脆多租了一间。

方便她用来堆石头。

房子都租了,慧娘的饭食干脆也在刘婶家解决。

定好计划,但时机未到。

闻颜便将应家的事放一边,在村里大张旗鼓收石头的同时,每天泡在刘婶家里,教慧娘母女怎么从那些笨石头中,提取自己想要的成分。

石头要磨成粉。

女子力气小,磨起来还是有些费劲。

闻颜就请刘婶的儿子,大虎哥帮忙。

每天给他二十文工钱。

刘婶早年丧夫,独自拉扯大虎哥,日子过得艰难。

有活可做,刘婶别提有多高兴了。

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刘婶家,闻颜连饭都不回应家吃了。

每天三十文钱,让刘婶把自己的一起安排了。

刘嫁就没想过赚闻颜的钱,把闻颜给的工钱,全部买成食材。

闻颜的生活水平有显著地拔高。

大家都说闻颜脑子有病,花钱买来的石头,又倍砸成粉。

有钱烧得慌吧!

乔婆子知道后,发了好大一通火。

在院子里跳着脚,骂了闻颜半个时辰。

闻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当他们在放屁。

不过三天时间,闻颜就得到一小勺成品,她小心翼翼地装进白瓷瓶里。

终于来到应知林发工钱的日子。

饭后,乔婆子把手往应知林面前一摊:“今天书院发工钱了吧!”

应知林拿出钱袋子。

闻颜一把夺过。

乔婆子眉毛一竖:“闻颜,你又想作什么妖?”

闻颜咧嘴笑出八颗牙齿:“祖母,你不是问我们要办酒席的钱吗?不如今天一并把账算了吧!”

能收回酒席钱是好事。

乔婆子却高兴不起来。

闻颜就是个油盐不进的滚刀肉。

别说是银子,一个铜钱都别想花她的。

今天居然主动提出给银子,不是她脑子坏掉,就是有坑等着她。

闻颜要是能听到她的心声,肯定给她竖个大拇指。

不止是坑,还是让她后悔一生的大坑!


“我不收你钱,不,”无蕴子急得跺脚,“我倒找你钱,画一幅给你五两银子行不行?”

闻颜绷直了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倒也不必给我钱,你要是真想画,就画吧。”

她返回书案前。

从一旁的架子上,搬下一只三尺长,一尺宽的长形木箱。

打开盖子后,按动里面的机括,便拉出三层迷你的置物架。

每层置物架上,都摆了两排女子拳头大小的白瓷瓶。

闻颜将那些瓷瓶的盖子打开,瓶中的颜料就一一展现出来。

颜料按色系深浅摆放,赤橙黄绿青蓝紫,应有尽有。

无蕴子看得张大了嘴:“你……竟收集了如此齐全的颜料!”

他五岁开始学画,至今三十一年,都没她收集得齐全。

作为一个闻名遐迩的画师,无蕴子承认自己眼馋了。

非常非常眼馋。

馋到他想抱起这口箱子就跑的程度。

尤其是那一套紫色。

虽然一共只有五个颜色,却是一份连宫廷画师都没有的深紫色。

浅紫色矿石都极为难得,深紫色的矿石,至今未发现过。

织物染料可以通过不同的颜色调配而成,但是时间一长,颜色就会逐渐退化。

只有矿物颜料,才可千年不退。

“这这这……这个深紫色你从哪儿弄来的。”无蕴子夸张地瞪圆了眼睛。

闻颜:“……从道士的炼丹炉里扒拉出来的。”

闻颜从浅由深指过去,“一号和四号色,是一个深浅的紫翡,二、三号都是紫玛瑙。至于颜色最深的五号……嗯,它就是从道士的炼丹炉里扒拉出来的。”

无蕴子听得瞠目结舌。

“你为了收集颜料,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紫玉、紫玛瑙,都是极为名贵的宝石。

它们的色度并不统一,制作颜料时,需要将其砸碎,把色度相近的挑出来,再制作成颜料。

就眼前这样小小一瓶,恐怕是耗费了十倍、二十倍的原料。

应知林的小娘子,不简单呐!

闻颜要是知道无蕴子心中所想,肯定会让他清醒一点。

即便她还是闻家真千金时,她也是个穷光蛋。

之所以能搞到这么多颜料,全靠迟飞姐姐。

去年她们一起做买卖,开了‘天衣布庄’。

为了自己的商品脱颖而出,她们便自己设计花纹,自己织布染色。

在这期间,疯狂地收集染料和颜料。

这其中大部分名贵的矿石,都是迟飞姐姐找来的。

无蕴子早就心痒难耐,迫不及待拿起了画笔。

闻颜则用鱼胶帮他调墨。

无蕴子双手执笔,左右开弓。

不一会儿,两只猫儿就跃然纸上。

纸袋上,是一只胖乎乎的的胖橘,肥臀上秃了一块。

它浑身炸毛,反身跃起,爪子凌厉地朝喜鹊背上拍去。

喜鹊嘴里叼着一撮黄毛,惊慌失措地逃跑。

到底是偷毛喜鹊溜之大吉,还是胖橘大仇得报?

无人知晓结局。

芭蕉扇上奶乎乎,毛茸茸的狸花猫,憨态可掬地扑蝶。

风格不同,但各有特色。

无蕴子越画越顺手,想要画的东西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画出来:“绢布。”

他头都没抬地吩咐。

闻颜立刻取出最好的绘画绢布铺上。

无蕴子埋头作画。

闻颜顺手帮他斟上茶水,时不时调出一份颜料。

每一次都正中下怀,都是他想要的。

不过一个时辰,一幅画便有了雏形。

仔细看去,竟是一幅乡间晚照图。

山野乡间,草屋瓦舍,袅袅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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