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沈桃的其他类型小说《捡来的小夫郎爱我如命 番外》,由网络作家“橘子咻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哥儿已经到可以相看的年纪了,性子活泼是好,但要是被有心人抓住一点意头去编排,对他也是有害无益。“知道啦。”容哥儿知道顾清是为他的名声着想,嘟嘟嘴没再说话,动筷子夹菜吃饭。众人吃到一半,刘兰秀才哈欠连天地从门外进来,一屁股坐到她娘旁边。“来啦?”杜小翠吃得满嘴流油,头都不抬,余光瞥见自家姑娘来了,往一旁挪了挪。刘兰秀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始吃,母女俩碗里的菜都堆出尖了。陈金燕看着一上桌就空了大半的盘子,额头青筋直跳,想着要是撕破脸,不说大过节的,传出去被不知情的人知道了,还得说她请客都舍不得让人放开吃。好一阵儿才压下心头的火气,起身去重新添菜,招呼其他人赶快吃。刘兰秀闷头吃了个肚饱,抬起头来才发现对面坐着顾清。看着顾清好似变了个人,嘴角...
《捡来的小夫郎爱我如命 番外》精彩片段
容哥儿已经到可以相看的年纪了,性子活泼是好,但要是被有心人抓住一点意头去编排,对他也是有害无益。
“知道啦。”容哥儿知道顾清是为他的名声着想,嘟嘟嘴没再说话,动筷子夹菜吃饭。
众人吃到一半,刘兰秀才哈欠连天地从门外进来,一屁股坐到她娘旁边。
“来啦?”
杜小翠吃得满嘴流油,头都不抬,余光瞥见自家姑娘来了,往一旁挪了挪。
刘兰秀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始吃,母女俩碗里的菜都堆出尖了。
陈金燕看着一上桌就空了大半的盘子,额头青筋直跳,想着要是撕破脸,不说大过节的,传出去被不知情的人知道了,还得说她请客都舍不得让人放开吃。
好一阵儿才压下心头的火气,起身去重新添菜,招呼其他人赶快吃。
刘兰秀闷头吃了个肚饱,抬起头来才发现对面坐着顾清。
看着顾清好似变了个人,嘴角带笑、容光焕发,刘兰秀心里快酸死了,再看他举手投足间露出的银镯子,她更是气得心肺疼。
这明明都该是她的才对!
她气得用筷子去戳碗里剩下的饭菜,眼睛恶狠狠盯着顾清。
顾清自然认出来她是谁,不过没等他说话,旁边的容哥儿先不开心了。
“你看什么!”
容哥儿凶巴巴地朝刘兰秀瞪回去。
刘兰秀是知道容哥儿性子的,跟他对上落不着好,冷哼一声收回视线。
等众人吃过午饭,杜小翠拦下陈金燕收碗的手,赔着笑说:“金燕啊,这菜倒了也可惜,不如让我带回去。”
边说边手脚麻利将剩下的荤腥全倒进竹筒里,身边人都被她这连吃带拿的无赖行径惊呆了。
陈金燕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还是沈阿娘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把其他人送走再说。
屋外沈大伯和沈阿爹也在送客,沈毅见人走得差不多,进屋去找顾清。
掀开门帘刚看到顾清,一旁的刘兰秀先瞧见他,张口就叫:“阿毅哥哥!”
一声就给在场人搞愣住了。
沈毅心有不喜,面上没带出来,装作没听见似的走到顾清身边,问他吃没吃饱,要准备回家去了,下午家里要来人,得回去做准备。
顾清点点头,两人跟容哥儿王晓打了招呼要离开,刘兰秀突然拦住两人去路,伸手就去拽沈毅的衣角。
“阿毅哥哥,我们都好久没见了,你不想秀儿吗?”
话音一落,寂静无声。
容哥儿在心里啧啧感叹,这人真是没脸没皮啊。
沈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憋闷,一把甩开衣袖上的手,怒气冲冲道:“刘姑娘,我和你不沾亲不带故,以前没发生过任何事,以后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所以还是称呼名字的好,我马上要和清哥儿成亲,更不希望让他误会一丝一毫,还望你自重。”
说完也不管面前人脸色,拉着顾清的手转身就走。
刘兰秀气得脸色发青,半天说不出话。
容哥儿在一旁幸灾乐祸:“有些人哟,真是没皮没脸,好心劝告听不进去,非要人把话说难听才知轻重,哈哈。”
“你……你……你说谁呢!”
刘兰秀突然转身朝着容哥儿大吼一声,吓得刚进门的陈金燕都愣了一下。
随即她不高兴地走上前,生气道:“你这姐儿怎么这般无礼?大过年的,在我家吃饱喝足怎么还对我家哥儿大吼大叫。”
杜小翠见陈金燕发了火,上前拽了拽刘兰秀的手,“哎呀,小孩子家家开个玩笑嘛,没有什么坏心思的,金燕你也别当真啊,我们就先走了,先走了。”
沈毅带着脸红红的小哥儿走到院外,给他点了两个会喷花旋转的爆竹,顾清跟小杏儿似的,兴奋得直拍手。
沈毅见小哥儿喜欢,准备再拿几个来放,一旁突然传来巨响,惊得顾清和小杏儿原地一跳。
三人转头一看,原是沈辰拿了个震天雷在放,动静太大,把周围的小孩子都吸引过来,一群孩子玩疯了,巨响一声接一声。
沈毅觉得太吵,见小哥儿也时不时被震一下,索性拉着人走出院外,往后山方向去。
皓月当空,夜色无声。
沈毅抓着小哥儿的手轻轻往下滑,挤进指缝,直到十指相扣,周围安静得好似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沈毅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怀里的凸起,拉着小哥儿站停,掏出早就买好的东西递给他。
顾清本来有些困惑,见沈毅递来一个红布,他接过打开,里面静静放着一只银手镯。
“清哥儿,这是之前在镇上买的,我第一眼看到它就想起你,送给你。”
沈毅边说边拉起顾清的手腕,给他戴上镯子。
尺寸刚好,透过月光,白皙的手腕上泛起点点光泽。
顾清愣愣看着沈毅的动作,直到沈毅重新扣住他的手,相触的温热将他唤回神。
他抬起头看着沈毅,眼神温柔,嘴角带笑。
“怎么…还花钱买这个?多费钱呐。”
顾清嘴上抱怨,面上的笑容却怎么都遮不住。
沈毅见小哥儿喜欢,自己也高兴,笑着说:“就当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清哥儿,我很高兴也很期待我们今后的每一天。”
顾清看着面容坚毅语调认真的汉子,心里又软又热,控制不住地伸手搂住他,开心回应:“嗯!”
等两人回去,沈阿娘和沈阿爹已经将饭菜收拾起来换上干果点心了。
除夕要守岁,长夜漫漫,摆些零嘴也好打发时间。
沈阿娘见二人面上都带着笑,瞥见顾清手上多出的银镯子,心里好笑:这臭小子开窍后还会哄人欢心了。
不过见两人感情好,做阿娘的也高兴,招呼两人来炕上取暖。
熬夜守岁是大人的事,两个小的玩回来就被沈阿娘赶去洗澡,洗干净了就上床睡觉,堂屋只剩四人在闲谈。
到了子时,外头又零星响起炮竹声。
沈毅也把准备好的大鞭炮抱出去点上,喷花咻咻咻地往天上飞,四个人站在房梁下,捂着耳朵抬头看,头顶烟花炸开,点点火花落下。
鞭炮放完,子时也过了,沈阿娘给家里孩子每人都包了红封,银钱不多,只是讨个好意头。
沈毅和顾清的直接给了他们,沈辰和沈杏的就压在枕头下。
之后沈阿娘就带着顾清回屋休息去了,沈阿爹和沈毅留下继续守岁。
父子俩回到堂屋,又倒了两杯酒提神,边聊边喝。
昏黄的油灯透过窗纸映出来,家家户户都灯火通明,远远看去像是星星落在了地上,新的一年又来临。
初一早上,顾清是被外面的响动惊醒的。
门口传来轻声交谈的声音,顾清起身穿好衣服打开门,发现是沈阿娘和沈毅在门口说话。
见他出来,沈阿娘笑着问:“清哥儿,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顾清点点头,其实睡得不太好,毕竟时不时就有爆竹声从远处传来,但是大过年的,有这些响动很正常。
他想着去打热水洗漱,没多说话,转身去了厨房。
结果刘兰香犯了错,那就半个主子都算不上了。
再加上刘老三本就好吃懒做,管事的更是对他没好脸。
刘老三受了窝囊气,又不敢明面跟人叫板,每日回家都要打骂人发泄一通,杜小翠不说了,刘兰秀也没躲过去,两人都叫苦不迭。
直到这日,刘老三听说赌坊老爷看上了镇上油铺家的小女儿,要将人纳进府。
可惜油铺老板是个疼女儿的,提亲的人当场就被痛斥一番赶出门,偏偏油铺老板的侄子去年考中了举人,赌坊老爷不敢来硬的,心里正来气。
手下人为了给老爷顺气,放出话能送上合心意的,赏银十两。
刘老三心里有了盘算,年轻貌美的姑娘,他家不还有一个,当即疏通关系递了话,许诺五日内给老爷把人送进府。
至于什么人伦常理,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他美滋滋回了村,到家终于不是一副要吃人的嘴脸,甚至心情颇好地提了块猪肉,让杜小翠晚上做点好的。
杜小翠虽然讶异他的举动,但能不挨打还有肉吃就是好事,连连答应着进了厨房。
待吃过晚饭,刘老三抹抹嘴,一边剔牙一边对两人交待了这件事。
刘兰秀乍一听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敢相信的重复一遍,得到刘老三不耐烦的回复才恍然是真的。
她爹也要把她卖了,也是十两银子,只是没有卖给傻子,而是卖给糟老头子了。
她当然不同意,当即闹起来,结果被刘老三一巴掌过去,打得眼冒金星。
“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不是让你跟老子讲条件的,这两日你就给我乖乖在家准备,敢偷跑出去老子打断你的腿!”
说完转头对着杜小翠冷漠道:“你给老子看好她,要是有一点差池,你就等着吧。”
那阴鸷骇人的目光盯得杜小翠全身起鸡皮疙瘩,只能连连点头应好。
刘老三进屋后,刘兰秀捂着脸泪如雨下,哭得稀里哗啦,对着杜小翠说:“娘,我不想去伺候糟老头子,我不想!求你帮帮我,帮帮我!”
杜小翠连忙捂住她的嘴,生怕她的哭喊又引起刘老三不满,匆匆收拾完碗筷后,拉着人进了厨房。
“秀姐儿,你知道你爹的脾性的,你姐姐当初不也是被十两银子买去给人做了小,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娘也没办法啊。”
杜小翠用热水给刘兰秀擦拭红肿的脸颊,虽然心疼闺女,但更怕刘老三的打骂,对刘老三的决定不敢忤逆半分。
刘兰秀闻言,恨恨咬了咬唇,知晓自家阿娘的懦弱性子,但又实在不愿意去伺候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情急之下,她灵光一闪,想到刚刚刘老三说的话,人家要合心意的,又没有指名道姓点出是谁,那这个人自然就不一定非得是她了。
思及此,她擦干眼泪,从杜小翠手里拽过布巾扔进盆,凑进人耳边低语。
杜小翠听完后脸色疑惑,迟疑着没有回应,刘兰秀着急道:“阿娘,你说话呀,这事要是成了,咱家以后还愁不能吃香喝辣嘛!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是一头撞死了也不便宜那个老头子!”
杜小翠无奈,咬咬牙答应了。
刘兰秀冷哼一声,不是都说顾清长得好看吗?那就合该让他去才对。
堂屋里,顾清拿着针线,正在给手里的衣裳收尾,突然打了个喷嚏。
另一边,沈大伯一家各怀心思,除了小石头这个奶娃娃,其他人都没睡好。
特别是王晓,许是哭了一夜,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陈金燕看到心疼得不行,一早就煮了白水蛋让他揉揉。
转头想责怪沈松几句,想着怎么你夫郎哭成这样也不知道劝劝。
但看到沈松眼下的青黑和难掩的疲色,到底是自己儿子,陈金燕责备的话语也说不出口了。
唉,陈金燕心底长叹一声,好好的团圆日子搞成这样,这叫什么事啊。
但是年节的东西又不能不准备,打起精神去厨房忙活了。
沈容见哥么心情不好,这一天就赖着哥么撒娇卖乖,帮着一起照顾小石头,还帮着阿娘跑前跑后,大家见他这么乖,忍不住夸他两句,家里的气氛也没那么低沉了。
沈家,沈阿娘将炖了一上午的羊肉汤舀到盆里放在一旁,将铁锅洗干净,准备炸东西。
等锅里水汽烧干,倒入菜油,油冒泡后,下入切块的红薯和土豆,等红薯土豆变金黄后捞出,再下入裹好面糊的鸡块鸭块。
鸡块鸭块不用炸太久,只是沾个油香味,定型就能捞出来,毕竟明日正式吃还要加工。
正好沈阿爹拿着收拾好的鱼进来了,沈阿娘接过鱼,在鱼肉表面撒一层粗盐,抹匀之后放进油锅,这样既不会粘锅,鱼肉滋味也更咸香。
整条鱼炸好之后,小杏儿闹着要吃煎豆腐,沈阿娘便又拿了块豆腐,打了两个鸡蛋,将切块的豆腐裹一圈鸡蛋液放入油锅里。
刚下锅,豆腐块就被炸得滋滋作响,膨胀得两倍大,炸好后沈阿娘刚捞出锅,小杏儿就忍不住上前捻起一块放嘴里。
“啊,烫烫烫!”小杏儿烫得跳脚也舍不得将嘴里的豆腐吐出来。
沈阿娘好气又好笑,用手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孩子,平日缺你少你吃的了!”
“嘿嘿,阿娘,这个好吃,鸡蛋香香的,豆腐脆脆的。”
小杏儿一边讨好的笑笑,一边又伸手去抓起一块,大家都被她这憨样逗笑。
沈毅也上前拿了两块,沈辰见二哥往自己这边走来,以为是要给他的,开心的伸手,“哎呀,还是二哥好……”
没想到沈毅直接略过他,将手里的豆腐递给了他身后的顾清,“给,趁热尝尝,阿娘平日不常做的。”
沈辰:“……”
有夫郎了不起哦。
顾清抿嘴笑笑,伸手接过尝了尝,边吃边点头。
豆腐的外表炸得金黄诱人,散发出鸡蛋特有的香味,咬进嘴里口感酥脆多汁,的确很好吃。
沈毅见他喜欢,将自己手里那块也递过去,示意他吃,顾清顿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倒不是贪嘴,只是很开心沈毅时时想着他的这份心意。
需要炸的东西都准备好之后,沈阿娘将锅里剩余的油倒进碗里,留着烧菜用。
这年头油水荤腥都稀罕,可不敢浪费。
忙了半日,总算将年夜饭要做的吃食提前备完,明日直接下锅就行。
下午沈阿爹和沈毅揉面,沈阿娘和顾清和馅包包子。
猪肉大葱的、韭菜鸡蛋的,还有腊肉酸菜的,包了三四百个,天气冷放得住,包好往外面地窖里一放,想吃的时候直接下锅煮就好。
辛苦了一天,晚饭沈阿娘把包包子剩下的面擀成条,就着炖好的羊肉汤,煮了满满一锅羊肉汤面,几人吃得全身冒汗,暖呼呼的上床歇息。
明日就是年三十,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
沈大伯家几人也是累了一天,特别是容哥儿,天刚擦黑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吃过晚饭匆匆去洗漱,回屋后倒头就睡着了。
陈金燕好笑的给他盖好被子,又有些心疼的摸摸他的脸,可不是累着他了,这一天天的,跟个小麻雀似的,帮忙做事不说,还要叽叽喳喳哄人开心。
从容哥儿屋子里出来,陈金燕看到自家大儿在院里傻站着发呆,这么冷的天气,就仗着自己体格扎实。
唉,到底是自家孩子,看他这样陈金燕也不是不心疼,可这孩子性子就这样,有什么都憋在心里,性子又倔得像头驴,从他嘴里听句软话比登天还难。
当初他要去码头做工,陈金燕就不太同意。
庄稼人都是靠天吃饭,家里有牛有地,安安生生守在村里过平静日子不好吗?
可沈松非说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就得出去闯荡闯荡。
想着这孩子年纪小性格莽撞,就放他去闯闯吧。
没想到名堂没闯出多少,烂桃花倒是闯出来了。
其实陈金燕也知道,自家儿子断不会在外面做对不起夫郎的事,沈松脾性一根筋,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不会做那拐弯抹角的假意姿态。
常年在外做工,身边又都是糙汉子,没人有时间心力去指导他做得对不对,才让他缺了分寸惹了误会。
思及此,陈金燕叹口气,上前拍拍沈松的胳膊,“怎么还不去睡?”
“……”沈松沉默不语。
“唉,松儿,阿娘知道你不是那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可是你这脾性真得改改。”
“晓哥儿是个好孩子,你们既然成亲了,就得好好过日子,可这日子不是晓哥儿带着小石头和我们就能过起来的。”
“你是晓哥儿的夫君,是小石头的爹爹,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可你想想,这几年你一直在外做工闯荡,钱是挣了,可是除此之外呢?夫郎不敢依赖你,孩子不敢亲近你,如今还闹出这样的误会,你让晓哥儿情何以堪?”
“他本来就觉得嫁进我们家对不起你,你不在家的时日,他样样操心事事周全,不敢有一丝怠慢,可这哪是两口子过日子的态度?他是你明媒正娶的夫郎,不是卖身给你报恩的奴仆,成亲这两年你有好好跟他交心过吗?”
“阿爹阿娘年纪大了,只盼着你们几个小的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咱家家底不说丰厚,起码也够一家人吃饱穿暖。”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有些事你憋着不说出口,只靠别人去猜,猜的人终有一天是会累的,等到晓哥儿真的累到不想再猜那天,你又如何呢?”
陈金燕说了一长串,口干舌燥,见面前的傻小子还是一言不发,长叹一声摇摇头,自顾自回了屋。
沈阿娘想着小儿子两月没回来,今日得做点带油水的给他补补。
一早就拿了两根过年留的猪棒骨洗净下锅熬煮,浓白油亮的猪骨汤加上两根大萝卜,炖煮一上午,揭开锅盖就香气四溢,再配上一早蒸好的白面馒头,沈辰连干三碗,吃得心满意足。
吃完饭后,沈辰就被沈阿娘赶去写对联了。
因着沈辰年前要归家,沈阿娘就没买现成的对子,只买了红纸笔墨,毕竟小儿读书也读了两三年,写个对联是没问题的。
沈阿爹和沈毅从柴房搬出石臼,打水清洗干净,沈阿娘和顾清将蒸好的糯米倒进石臼中,拿起一旁的木锤准备打年糕。
“小杏儿,你去看看大伯娘她们来了没,昨日说好让她们今日到这来一起弄,就省得自己再费事了。”
“诶,阿娘,我这就去。”
小杏儿跑到门口,刚探出头就看远处走来两个人,仔细一看正是沈大伯和陈金燕。
“大伯,伯娘,你们来啦,我们正要开始呢!”小杏儿脆生生地一嗓子喊得两人加快脚步。
三人一起进了门,沈阿娘抬头看只有两人,有些奇怪:“嫂子,容哥儿和晓哥儿他们怎么没来?”
明明昨日沈阿娘还叮嘱了让带着孩子们一块儿来玩玩,毕竟平日不年不节的也少弄这些东西。
“唉,别提了。”想起这陈金燕就满脸忧愁。
昨日出门时沈松王晓两人还好好的,回来时陈金燕就发觉王晓脸色不对,还以为是两人独处时沈松惹人不开心了,自家儿子自己知道,有时混劲儿上来,说句话能给人气半天。
陈金燕想着小两口拌嘴常有的事,等沈松回来叮嘱几句就好,没想多嘴掺合,不曾想到了家,王晓抱着小石头进屋,将睡着的孩子放到炕上,起身后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
陈金燕吓一跳,赶忙上前搂着人安抚“晓哥儿,这是咋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是不是松小子惹你生气了?你说出来,阿娘给你做主。”
“好孩子,快别哭了,哭得阿娘心都疼了。”
陈金燕越是安慰,王晓哭得越凶,搞得陈金燕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
沈松常年在码头上做工,一年就回来那么几次,家中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王晓在帮着操持,虽然这孩子平日里是个不爱说话的,但是心思细腻,对沈大伯和陈金燕是没话说的,真是当自己爹娘似的孝敬,对沈容也好,家里吃个油水荤腥啥的,都是让着容哥儿的。
嫁进来两年多,陈金燕都没见他这样哭过,心中埋怨自己儿子真是好本事,平日里不归家,一回家就给自己夫郎惹成这样。
王晓哭了好一会才停下,从陈金燕怀里直起身子,抬起头看着她,面色苍白,眼眶通红:“娘,沈松他…他外面有人了…”
话一出口,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也跟着落下来,偏他还怕吵醒孩子,咬着唇竭力遏制自己的哭声,偶尔憋不住冒出的呜咽听得陈金燕心里又酸又难受。
“这…这是哪的话?你听谁说的?”
陈金燕心中诧异,自家儿子虽然说话气人了点,但也不是那朝三暮四的浪荡之人。
王晓呜咽着将买布料时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是两人带着小石头买了布料,路过糕点铺子,沈松说进去买些糕点过年吃,里面人有些多,王晓怕小石头进去被挤到或者伸手乱抓到人不好,便在门口等着他。
结果等了好半晌人还没出来,小石头闲不住了,身子扭着要街上吆喝的冰糖葫芦,王晓有些抱不住他,便抱着他往小贩那走去。
等买了冰糖葫芦回来,就见沈松和一个姑娘在糕点铺子门口拉扯,那姑娘一脸娇羞地递给沈松一个香囊,不知嘴上说了些什么,沈松背对着王晓,王晓看不见他是何反应。
“沈松,你们在干嘛?”
听见王晓的声音,沈松扭过头,发现他抱着孩子回来了,转身走过来。
“你去哪了?”
“……”
王晓想着在大街上吵吵闹闹不好看,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别过眼没吭声,抱着孩子往回走。
结果沈松伸手拦住他,说是刚刚人太多,桃花酥卖完了,店家说得再等一会才有新的,他这才到门口找夫郎儿子。
停顿一下,他才凑到王晓耳边低声道“那姑娘是码头管事的女儿,名叫周锦,也来买糕点,见到我就打了个招呼。”
沈松说得含糊,街上人多耳杂,他一个汉子,不好随意编排姑娘的名声,想着等回家了再跟王晓细细解释。
王晓也知这个理,一声不吭地跟他一起进了糕点铺子。
因着糕点卖完要等,铺子里人松泛了许多,沈松要了两封桃花酥并荷叶糕到柜台结账,没想到刚才那姑娘也提着东西凑过来。
掌柜的抬头看到两人,对着沈松露出一个笑“客官又带娘子来买糕点啊?”
王晓在一旁听到,脸色唰地就白了,转头盯着沈松,沈松也慌得忙摆手“掌柜的,您乱说什么呢!什么娘子,我没娘子,我夫郎在这呢!”
沈松说完将王晓拉到近前,掌柜的看二人脸色不对,心里暗恼自己说错话。
“哟,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眼拙了,您二位别介意,这糕点一共九十六文,您给九十文就好。”
沈松付了钱拉着王晓转身便走,出了门王晓甩开沈松的手,抱着小石头兀自往前走,心里又堵又难受。
沈松一边懊恼一边追上去,还没等他说话,身后传来呼喊。
“沈大哥,你等等!”
王晓听见声音停下脚步,转头见那姑娘小跑几步追上来,娇羞道“你是沈大哥的夫郎吧?”
“我爹爹是沈大哥做工码头的管事,之前去码头遇见过沈大哥几次,可巧也在糕点铺子遇上过几次,应是那掌柜的看我俩年纪相仿,又经常一起出现在店里,才有了误会,哥么千万别介意啊。”
周锦边说边往一旁瞟了沈松一眼,那眼神,含羞带怯的,哪里是想来解释,怕是巴不得王晓能误会呢。
说完又将手里一封糕点塞到小石头手里,嘴上笑着说:“初次见面,这糕点就当是给哥么和孩子的见面礼,正好是沈大哥最爱的豆沙糕,凑巧了不是。”
凑巧凑巧又是凑巧,这姑娘和沈松怎么就这么巧?
王晓刚刚看见两人拉扯心里就不舒服,不想失态才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这下人都找上门来了,一口一个凑巧,他要还看不出这姑娘对沈松的心意,他就真是蠢笨如猪了。
他扭头瞪了沈松一眼,好他个沈松,自己在家辛苦操劳,伺候父母,照顾孩子,他在外头倒是潇洒,如今招惹得人都到自己面前挑衅了。
王晓越想越生气,眼眶渐渐红了,不想在这俩人面前掉眼泪,他把小石头塞给沈松,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沈松抬腿就要追,却被周锦拉住手臂,“沈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哥么是不是生气了呀…”
沈松这下真是生气了,一个姑娘怎么这般没皮没脸?他用力甩开胳膊上的手,抱着儿子追夫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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