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疲倦，“我们都清楚，这种病到这个阶段已经没什么好挣扎的了。与其浪费时间去折腾，还不如让我过得轻松一点。”
“可是……”陆行之的声音哽住了，他知道劝说已经没有意义，她的性格从来都是倔强而固执。
夏晚舟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慰一个小孩子：“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他在身后低声说道：“晚舟，他知道吗？”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轻声回答：“不需要知道。”
夏晚舟从医院出来时，雨已经停了。天空依旧阴沉，街道上的水坑里映着路灯的光，显得冷清而落寞。
她回到家时，江辞还没有回来。房间里一片安静，只剩下时钟滴答的声音。她走进卧室，把抽屉里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放在书桌上。
这份协议书已经签好了她的名字，只差江辞的签字。
她坐在书桌前，手指抚过纸张的边缘，心里却没有丝毫波动。这样的婚姻，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变成了一场交易。
他们是因为家族联姻才结婚的，她爱他，但他从未真正属于她。他的心一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那是他的初恋，也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伤口。
她知道，江辞对她没有感情，甚至连恨都没有。他们之间，更多的是相敬如宾的冷漠，以及无法回头的距离。
她以为自己会恨他，但这些年过去了，她才发现，爱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连恨都变得奢侈。
深夜，江辞回来了。他推开门，看到她坐在书桌前，神情有些意外：“这么晚了还不睡？”
夏晚舟抬起头，看着他一脸倦意的模样，忽然觉得鼻尖有些发酸。她深吸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