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女鬼那原本狰狞的面容上此刻满是悲戚之色。
她微微颤抖着身躯,曾经凌厉的目光如今满是哀伤,她轻声说道:“神算子,我知大限将至,在这消散之前,望您能听我诉说那如噩梦般的过往。我曾也是满怀憧憬之人,却不想被命运无情捉弄,落得如此下场。”
神算子额前那如墨的长发随性地散着,他眼皮微微耷拉着,目光散漫地投向女鬼,说道:“慢慢道来,我俩在这静听便是。”
这对母女化作这般模样游荡世间,心中定然积攒了极深的怨念。若任由这怨念发酵、膨胀,不仅她们难以超脱,恐怕还会给这周遭乃至更广阔的地方带来诸多祸事。
言罢,他大大咧咧地盘腿坐在地上,那动作干脆利落,只见他像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一包瓜子,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冲徒弟扬了扬手,说道:“小七,来,陪为师嗑会儿瓜子。”说罢,把瓜子丢给徒弟。
然后,他又将头转向女鬼道:“开始讲你的故事吧。”
脸上那原本仙风道骨、悲悯庄重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全然没了之前超凡脱俗的做派。
女鬼见状,顿时瞪大了眼睛,满心无语,那满腹的话语都噎在了嗓子眼。
女鬼:……
……
“我生前是个毛巾厂的高级技术工人,嫁给了乡村教师罗启。
那时,罗启因学校缺炊事员,便逼迫我辞去毛巾厂的工作。
在那个并不遥远却又观念保守的年代,我在自己的岗位上拼搏奋斗,好不容易才在竞争激烈的环境中争得一席之地,拥有了那个令人羡慕的技术岗位。
那时候,毛巾厂每月 1800 元的薪水如同一份珍贵的馈赠,它不仅是对我能力与努力的认可,更是我对未来生活满怀憧憬的坚实依托。
相比之下,罗启作为一名教师,其月薪仅仅 500 元,这鲜明的收入差距,本应是各自在不同职业道路上前行的写照,却不想,竟成了我日后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