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刚过去，郭小达妈妈又牵着郭小达凑上来：“志诚爸爸，我家的车被小达爸爸开走了，听说你们也住金水岸，可不可以搭一下便车？”
我明明从她眼睛里看出来对我们这个小车的嫌弃。
郭小达妈妈很健谈，但言语里总是带着缺少边界的探询，让人很不舒服：“志诚爸爸，你们住几号楼啊？”
我边驾驶着我的小蚂蚁在车流中左冲右突边随意回答：“我家住八号楼。”
“几单元？”
“一单元。”
“几层几号？”
我压着心里的不快：“顶楼！”
她“哼”了一声。
我实在不知道她哼一声是什么意思。
“你们少年宫待遇挺好的？”
“一般吧，我工作十年现在也就一个月不到五千块钱，好在清闲，有好多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志诚妈妈是做什么的？收入怎么样？”
我真的很讨厌这种交浅言深的“过度关怀”。
“她和我差不多，也在体制内上班，挣不了仨瓜俩枣。”我敷衍。
她终于闭上了嘴。
直到临下车，才悠悠来了句：“我们家小达晚上找你们家志诚玩，方便吗？”
晚上我家有个聚会。
我婉转拒绝：“明天好不好？”
05
“胡至诚爸爸，你家胡至诚打人了，请你尽快过来处理！”班主任蒋孝丽打来电话，言语简单粗暴。
我儿子不是那种惹事的人啊？
“自习课上，你家儿子动手打了郭小达，把鼻子都打破了，人家家长要求学校追究责任！”蒋孝丽瞅我们爷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儿子右脸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眼里含泪：“他们先动手的？”
他们？他们都是谁？
“老师，孩子打架的时候您在现场吗？”
“我……没在，但很多同学都看到了，江秋莹、贾明亮、刘晓光……都可以做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