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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竹马追妻,对不起我已经闪婚了燕韵霍祈年无删减+无广告

何以动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时,裴卓等人还在包厢切蛋糕,直接被冲进来的警察按住了,裴卓气的哇哇大叫,“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我!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你们三人涉嫌寻衅滋事,在卫生间袭击一个女子,请配合我们回去调查。”裴卓傻了眼。心说,我还没来得及找你麻烦,你就先来找上我了。今天是她生日,卫生间的事情她原本不想说的,太丢脸了,她在学校在家里还没吃过这种亏,不第一时间报警,就是想悄悄报复燕韵。没想到,却被她反咬一口。但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激动的大吼:“胡说,明明我们才是被打伤的那个,我的手都被燕韵那个贱人戳伤了!我还被她打了耳光,她倒是恶人先告状上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现在请你配合我们。”不管裴卓怎么发疯,铁面无私的帽子叔叔...

主角:燕韵霍祈年   更新:2024-12-23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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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韵霍祈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双竹马追妻,对不起我已经闪婚了燕韵霍祈年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何以动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时,裴卓等人还在包厢切蛋糕,直接被冲进来的警察按住了,裴卓气的哇哇大叫,“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我!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你们三人涉嫌寻衅滋事,在卫生间袭击一个女子,请配合我们回去调查。”裴卓傻了眼。心说,我还没来得及找你麻烦,你就先来找上我了。今天是她生日,卫生间的事情她原本不想说的,太丢脸了,她在学校在家里还没吃过这种亏,不第一时间报警,就是想悄悄报复燕韵。没想到,却被她反咬一口。但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激动的大吼:“胡说,明明我们才是被打伤的那个,我的手都被燕韵那个贱人戳伤了!我还被她打了耳光,她倒是恶人先告状上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现在请你配合我们。”不管裴卓怎么发疯,铁面无私的帽子叔叔...

《双竹马追妻,对不起我已经闪婚了燕韵霍祈年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当时,裴卓等人还在包厢切蛋糕,直接被冲进来的警察按住了,裴卓气的哇哇大叫,“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我!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你们三人涉嫌寻衅滋事,在卫生间袭击一个女子,请配合我们回去调查。”

裴卓傻了眼。

心说,我还没来得及找你麻烦,你就先来找上我了。

今天是她生日,卫生间的事情她原本不想说的,太丢脸了,她在学校在家里还没吃过这种亏,不第一时间报警,就是想悄悄报复燕韵。

没想到,却被她反咬一口。

但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激动的大吼:“胡说,明明我们才是被打伤的那个,我的手都被燕韵那个贱人戳伤了!我还被她打了耳光,她倒是恶人先告状上了!”

“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现在请你配合我们。”

不管裴卓怎么发疯,铁面无私的帽子叔叔很快把涉事的三人全都带走了。

参加派对的人不少,大部分都是艺术学院的学生,自然知道‘燕韵’是谁,那可是不少老师口中的天才,还是唯一能让裴卓吃亏的人,半年前毕业后就成了学校的传说级别的人物。

姜颂自然也听到了燕韵的名字,心里不免有些不安,燕韵现在嚣张的连裴卓学姐都敢打了,若是让她知道她在学校遭受霸凌跟自己有关,是不是也要找自己算账了?

不行,燕韵可以知道,但傅斯晏和霍祈年绝对不能知道。

想到这里,她立刻把电话打给傅斯晏,之所以选择打给傅斯晏,是因为傅斯晏更容易哄骗。

“斯晏哥,我今天在饭店又遇到了燕韵姐,不过燕韵姐和学姐发生了争执,还把学姐给打伤了.....”

......

燕韵并没有去警局,而是被萧继送回了壹号公馆。

“夫人,您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燕韵有些不放心,叫住他,“我作为当事人,要不要去一趟警局,毕竟这件事情没多严重。”

萧继客气的笑了笑,“不用,贺总会处理好的,公司养的法律团队也不是吃闲饭的。”

燕韵这才点点头,目送萧继离开后,坐在沙发上出神,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见了太多不想见的人,裴卓她们也就罢了,自己现在已经出了学校,不必顾忌她们。

可赵庆豪,这个恶魔,就像是梦魇一样。

电话铃声响起,她收回发散的思维,看了眼来电人,是柳茉,深吸一口气接起来。

“柳姨。”

“小韵,我听贺先生说你遇到急事才提前离席的,发生什么事了,不严重吧?”

“不严重,已经在处理了,柳姨不用担心。”

“那就好。”说着,柳茉突然有些扭捏吞吐,好几秒后,才开口说道:“你赵叔说的那个项目,你看贺总能不能帮帮忙,现在毕竟都是亲戚,和外人合作,还不如和我们合作。”

燕韵感觉脑子轰的炸开了。

很无奈,很不可理喻,更加为难。

她闭了闭眼睛,声音无力,提醒道:“柳姨,我和贺先生才认识没几天,这么快插手他的事,会不会.......”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男人的声音。

“小韵啊,我是你赵叔。”

燕韵的瞳孔瞬间放大,捏着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

她没有回应,对方也不管她说不说话,兀自说道:“小韵啊,你在叔叔家过了这么多年,叔叔早就当你是一家人了,这个项目的事对于贺总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贺氏每天接触的项目比这个大多了,所以你不必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你向他提一嘴,又不是什么难事。”

说着,他压低声音说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小韵你应该学着往前走,想想你柳姨,想想你弟弟,你也不想他们因为你受伤吧?”

威胁她,为了一个项目,竟拿自己的太太和儿子来威胁她!

真是个畜生!

可燕韵知道,他真的不在乎柳姨,他在国外还养着别的女人,甚至都有了私生子。

深吸一口气,燕韵开口说道:“我知道了。”

随即挂断电话。

警局里。

警察将拷贝回来的放给几人看,裴卓气的拍桌子怒吼:“这能说明什么,只能录到我们三人进了卫生间,她一个人出了卫生间,明明我才是那个被她伤害的人,我要求验伤!”

贺临带过来的何律师说道:“裴小姐手上的伤是谁伤的还有待考证,说不定是你自己不小心弄得呢,况且,我委托人只有一个人,你们却有三个人,她如何是你们的对手,另外从我委托人的身体语言来看,她出门腿都软了,说明她才是被你们欺负的那个。”

“你胡说!”裴卓心态彻底崩了,大喊大叫:“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告燕韵用美工刀伤人。”

局长亲自接待了贺临,如实说道:“因为证据不齐全,加上受害人没有到场,最多拘留二十四小时。”

贺临也想到了这一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不过我想知道这个女人她有没有犯罪记录。”

“这是小问题,我这就让人查一下。”

不多会儿,结果出来了,局长告诉贺临,“这个叫裴卓的女同学在前年因为一起主导霸凌同学的事被关押了几天,而被霸凌的同学叫......燕韵。”

贺临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镜片后的瞳孔如古井一般幽暗。

本来裴卓被拘留二十四小时就能出来,可因为牵扯到了同一个受害人,加上何律师一番操作,把刑期延长到了七天。

出了警局,贺临坐上车,看着手中那份资料,越往下看,他的眼神越冷冽。

这些年,她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被同学霸凌,被异性猥亵,说不定还有更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贺家和燕家是世交,两位老爷子是战友关系,若不是贺家要去海外开拓市场,绝对不会放任她不管。

他撇开手中的文件,摘下眼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缓解情绪。

手机铃响起来,他看了一眼,很快整理好思绪接听,开口那瞬间,他又恢复成那个儒雅温和的男人。

“小韵,有事吗?”




蛋糕盘子摔在地上,碎片扎在姜颂小腿上,流出鲜红血液。

“啊——”

姜颂痛得尖叫一声,直接扑进霍祈年怀里。

看着她小腿上不停涌出的血液,傅斯晏双瞳骤然缩紧,他一把揪住燕韵的衣领,眼中喷薄而出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

“燕韵,你到底有完没完了?那是颂颂一早辛苦做的蛋糕,你要怪就怪我和祈年,朝她发什么火?”

“当初是你主动带颂颂加入我们,现在又不待见她,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傅斯晏近乎咆哮的质问,却一个字都没落进燕韵耳朵里。

她双耳嗡鸣得厉害,不知是因为芒果过敏,还是傅斯晏揪她衣领太用力。

喉咙里致命的窒息感,让她仿佛触摸到了死亡的边缘,迅速发红肿胀的面容,让燕韵睁不开眼,身体也烂泥似的在傅斯晏手里逐渐瘫软。

昏迷前最后一秒。

燕韵想的不是怪霍祈年与傅斯晏。

她想的是,没法去机场接贺临了。

等柳茉听见门外的争吵声赶出来时,看见的就是满面怒火的三人,以及已经陷入昏厥的燕韵。

她扫了眼地上的蛋糕,瞬间细眉横立。

“你们给她吃芒果了?你们不知道小韵对芒果过敏吗?”

柳茉的冷声质问,让霍祈年与傅斯晏愤怒的面容僵硬一瞬。

燕韵是她继女,柳茉自知对燕韵不如自己亲儿子上心。

但芒果过敏严重是会要人命的,她一个继母都知道的事,霍祈年傅斯晏与燕韵形影不离十五年,难道都不知道吗?

“芒果过敏吗?”傅斯晏脑子一片空白,隐约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就连霍祈年那万年不变的扑克脸,此刻也有了一丝松动。

他居然也忘了。

“送医院!”

两人手忙脚乱抬着燕韵上了车。

柳茉冷眼盯着小尾巴似的姜颂,眸光愈冷。

自从这个小保姆出现以后,燕韵脸上的笑容似乎就越来越少了。

不怪燕韵决定跟贺家联姻,霍祈年和傅斯晏,哪个都不是最优选。

燕韵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了。

她芒果过敏的反应就是满脸肿胀,这会儿燕韵费力,也只能将眼睛掀开一条缝。

可她在病房看了一圈,没找到霍祈年与傅斯晏的影子,看见的是另一个脸上薄情冷淡,眼中却平静无波的脸。

“对不起,没能去机场接你。”

燕韵的喉咙已经消肿,但说话依然费力,声音也小得蚊子似的。

她看过贺临的照片,记得他的样貌,此刻在病房陪着她的人,是贺临。

“没关系,这不是突发情况吗?”贺临声线平和,不像他看上去那么冰冷无情。

传闻中雷霆手段不近人情的贺总,在燕韵身旁倒多了几分亲和力。

燕韵还想开口,猛地想起自己过敏时狼狈的模样,迅速抬手掩住了自己的脸。

“别看我,我现在太丑了!”

哪怕没镜子,燕韵也想得到自己的模样,跟未婚夫第一次见面,就出了这么大的丑。

贺临该不会反悔,不想和她结婚了吧?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燕韵的手腕,将她遮掩的手从脸上扯下。

“没关系,你只是生病了。”

燕韵用她仅剩一条缝的视线对上贺临的目光。

他的眼神虽冷,却并没燕韵想象中的嫌弃,反倒如常平静,甚至带了一丝令人难以理解的......欣赏?

燕韵没再遮掩,可鼻腔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比过敏更让她难受,“我没什么事了,可以走了吗?我不喜欢医院。”

从小到大,除非病得熬不过去,燕韵从不来医院。

父母过世时,燕韵是在医院见到他们最后一面的。

医院在她眼中,代表的是死亡,离别,与漫长无际的孤独。

燕韵的声音太过落寞,让人不可忽视的心疼,贺临没说什么“为了身体等会再走”的废话。

他起身扶着燕韵下床。

燕韵搭上他坚实手臂的一瞬间,仿佛一个极为可靠的坚墙将她托举,格外安心。

“谢谢。”

燕韵搭着贺临的手臂,一步步缓慢挪出病房。

虽然身上没力,但在贺临的支撑下,走路异常平稳。

在此之前,燕韵一直以为傅斯晏的后背是最坚实的地方。

傅斯晏是校篮球队的主力,燕韵每一次被他背着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他背部坚实紧致的肌肉线条。

可贺临只用一只手就将她稳稳撑住,对比之下,傅斯晏的后背似乎也不过如此。

下楼时,燕韵刚要走下台阶,一条缝的视线中,突然在瞥见正在上楼的三道身影。

腿上系着绷带的姜颂,此刻正被傅斯晏背着。

“之前在赵家做保姆的时候,我明明记得燕韵姐对芒果过敏的,都怪我不好,这才过了一年就忘了......”

“你早就不是赵家的保姆了。”霍祈年迅速打断。

虽然对忘记燕韵芒果过敏的事有所愧疚,但霍祈年却不想姜颂因此自责。

他见到姜颂第一眼,就忍不住想起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燕韵的场景。

同样的弱小无辜,让人心疼。

他之所以厚着脸皮去赵家将姜颂要过来,就是不想让她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燕韵没有生命危险,她性格很好,不会怪你的。”

“但是柳女士那边......”姜颂不禁担忧。

她光是想起柳茉刚才看她冰冷的目光,就忍不住一身冷汗,所以在霍祈年和傅斯晏抱燕韵上车时,姜颂小心翼翼寸步不离。

生怕柳茉趁自己落单,就要出手对付。

“柳姨不是多管闲事的人,燕韵又不是她亲女儿,放心。”

听见这句话的同时,贺临的目光落向燕韵。

她布满红疹的脸上看不出异样,但一双眸中分明流露着落寞。

燕韵一向知道,霍祈年性子清冷不好接触,可毕竟是朝夕相处十五年的青梅竹马。

他的嘴里,怎么说得出这么冰冷刺骨的话?

“我们坐电梯吧。”

燕韵压低声音,扶着贺临的手转身,想避开那三人。

累了,甚至没有与他们当面对峙的力气。




燕韵走出来,一眼就看到餐桌前的贺临,一时间又开始局促了。

“贺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

“睡吧。”

贺临站起身,抬脚往卧室方向走去。

燕韵深吸了一口气,迈着大义凛然的步伐跟过去。

翌日。

燕韵还没醒来,就被无数个骚扰电话给吵醒,她看了一眼,全都是姜颂和傅斯晏的电话。

燕韵以为有什么急事,就给傅斯晏回了一个,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到傅斯晏质问的声音传出来。

“燕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蛮横不讲理了,你打了人,还要把人家关进局子,你以为现在有贺临撑腰,就能肆无忌惮伤害别人吗,你这样,迟早会被人厌弃的!”

燕韵的瞌睡虫立刻没了,没忍住,骂了句:“有病。”

就挂断了电话。

躺在床上,她还是觉得不可理喻。

傅斯晏前脚说喜欢自己,后脚就为了一个外人来指责自己,他不是喜欢姜颂吗,什么时候又跟裴卓好上了?

电话继续打过来,燕韵挂断,继续打,直接拉黑。

傅斯晏烦躁的放下手机,看向对面一脸担忧的姜颂,安慰道:“颂颂,你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姜颂红着眼睛点点头,小声说:“学姐之前帮了我很多,之前我刚入学的时候,被不少同学孤立,都是学姐帮我走出来的。”

傅斯晏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我会让律师去警局交涉的,你先去学校吧。”

“谢谢斯晏哥,那我先走了。”

姜颂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出了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斯晏哥如今和燕韵彻底撕破了脸,很好。

正好,可以用这件事情在裴卓面前卖个好,让她知道感恩自己,省的整天冷嘲热讽自己送假货的事。

最重要的事,能让燕韵多树立一个敌人。

但她不知道,傅斯晏之所以打电话质问燕韵,不只是为了她,更多的是想试探一下燕韵身边有没有别的男人。

那是他和霍祈年养大的娇花,他怎么甘心拱手相让。

好在,她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异常。

不过这件事情他还是决定要插手,不全是因为姜颂的请求,更是因为燕韵。

燕韵挂了电话后,就彻底没了睡意,干脆起身洗漱,一打开门,就闻到餐厅传来阵阵的饭菜香。

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男人把盘子端到饭桌上。

贺临回过头,冲她微微一笑,“正好,可以吃早饭了。”

燕韵愣愣点了点头,在他对面坐下来,早餐很丰富,有刚做好的三明治,三明治的面包是刚烤好的,焦黄焦黄看着很有食欲,还有小笼包和水晶虾饺,应该是刚买回来不久。

燕韵很不好意思,“贺先生,太不好意思了,您这么忙,还要辛苦您做早餐,以后我来做吧。”

贺临往她盘子里夹了个半煎的煎蛋,问了一句:“你会吗?”

燕韵:“......不会。”

差点忘了,她不会做饭。

更汗颜了,燕韵头埋的很低,小声说道:“不过我会学的。”

其实她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在赵家的时候都是佣人做,后来去了学校住宿,她就养成了不吃早饭的习惯。

贺临笑了笑,“先吃饭吧。”

吃了饭,燕韵抢着去把碗洗了,两人一同出了门。

电梯上,贺临开口问答:“你等会是要去画室吗?”

燕韵点点头。

“我送你吧。”

“不用了。”燕韵连忙摆手,“你工作忙,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

贺临眼底闪过一抹幽暗,声音也在不知不觉间冷了一个度,温声提醒,“我们结婚了,小韵,你对我太见外了。”

燕韵扯出一抹干笑,解释道:“可能是我还没习惯,对不起啊,那就麻烦你了。”

贺临嘴角这才掠起一抹清浅的笑,“不麻烦,你是我太太,送你是应该的。”

两人上了车,车子一路开往燕韵所在的画室,两人谁都没开口说话,燕韵其实想说的想问的有很多。

她想问贺临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可一想两人已经结婚了,问这些难免尴尬,人家肯定说你是我夫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还有一种可能是看在长辈的面子上,那这种问题就很没意思了,也显得自作多情。

安静了一阵,最终是贺临率先打破沉默,“燕爷爷如今在帝都,有时间我们去看看他吧。”

燕韵恍然回过神,点点头,“嗯,好啊,爷爷昨天给我打电话了,我前几天就请好了假,正准备告诉你呢,但如果你忙,我可以.....”

“不忙。”男人打断她,“我工作弹性大,可以陪你一起去。”

“好。”

车子很快到了工作室,燕韵下了车,对车里的贺临挥挥手,“那我先上去了,你开车小心。”

贺临目送她走远,才驱车离开,路上,他接到了何律师打来的电话。

“贺总,警局那边有人将裴卓保释出来,局长已经准备放人了,特意打电话问您的意见。”

贺临眸子微眯,“是谁保释的?”

“傅氏的傅斯晏和裴卓的父亲。”

贺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了两个字:“放吧。”

原本还在担心燕韵和他们两人十五年的感情他该如何介入,现在傅斯晏就主动送上门找死,那他干脆成全他。

警局,一行人走出来,裴卓一离开帽子叔叔的视线,就破口大骂道:“都是燕韵那个贱人害的我,明明是她伤了我,她却反咬我一口,爸爸,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裴英师一脸铁青,刚准备说什么,就见傅斯晏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犀利的眼神带着刺骨的寒,直直刺到裴卓脸上。

声音冷的没有丝毫温度:“你刚才骂她什么?”

裴卓对上他危险的目光,嘴边的话立刻僵住,可还是不服气的说:“她本来就是贱人啊,傅先生,你不搭理她是对的,她心机深沉,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说着,还可怜兮兮的卖惨,摊开自己昨天被刺伤的手,“这就是她昨晚伤的我,我的两个朋友都可以做证。”




燕韵扭捏了一阵,才说:“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给你添麻烦啊?毕竟是我伤了人,我用不用去一趟啊?”

“没有,你不用担心,你不用来。。”

“那就好。”

两人沉默下来,察觉到她还有话要说,贺临温声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那个.....”燕韵吞吐了一阵,说道:“我知道说这些挺冒昧的,但......我还是想问问你,饭局上赵庆......赵叔说的那个项目,您能不能帮上忙?”

贺临嘴角慢慢抿成一条直线。

原来是赵庆豪给她施压了。

她在赵家的事情他还没查清楚,赵庆豪就迫不及待把她当做盈利的工具。

好的很。

沉默了几秒,贺临才开口说:“可以,我会优先考虑赵总的。”

燕韵松了口气,可心情却格外沉重,她其实更希望听到贺临拒绝的话,这样一来,她也不用为难了。

可偏偏,他同意了。

还这么痛快就同意了。

本来这桩婚事对他来说就是亏本的买卖,毕竟她只是个孤女,燕家如今已经掌握在自己小叔手里,她手中只有燕家百分之五的股份,仅仅这些东西,她根本为他创造不了什么利益。

可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呢,好到自己都倍感压力。

燕韵也没多想,很快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洗漱睡觉,摘下手中的钻戒,她看着上面璀璨的粉色钻石,很梦幻,即使不知道价格,她也知道是自己买不起的东西。

她将钻石放到抽屉里收好,转身去了洗手间。

客厅的大门被推开,贺临进了门,大步往主卧的方向走来,房门打开,房间空空荡荡的,没有住过人的痕迹。

他微微蹙眉,转身去了旁边的客卧,刚推开门,就和刚走出洗手间的燕韵打了个照面。

燕韵身上穿了件分体的睡衣,睡衣上还有个大大的维尼熊,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脑后,有几缕垂在胸前,打湿了身上的衣服。

刚洗完澡的小脸如出水芙蓉一样,脸上被水汽熏的粉粉嫩嫩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看着格外无辜。

看到对方后,两人都愣住了。

燕韵率先反应过来,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下意识的将房门关上。

她洗完澡没有穿内衣的习惯,而自己仅有的睡衣都是那种舒适型的,没有遮挡的效果。

关上门,她后知后觉不太礼貌,急忙解释了一句:“贺先生稍等,我换身衣服就出来。”

贺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回了个好。

刚才,他看到了......

宽松的睡衣下,她身材很有料。

他转身去了客厅,过了两分钟,燕韵从卧室里出来,身上的睡衣已经换了,不过还是一套睡衣,短裤换成了长裤。

燕韵尴尬的坐在贺临对面,“贺先生,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贺临看了她片刻,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愣了两秒,燕韵恍然的哦了一声,挠头,干笑,“我差点忘了,不好意思,我习惯一个人,还以为.....”

“没关系。”

一时无言。

说不紧张是假的,燕韵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办?他是让自己履行夫妻义务的吗?没经验啊,好尴尬”。

她右手大拇指扣着左手大拇指。

贺临看出她的不自在,笑着打破沉默,“怎么不住主卧呢?”

燕韵回过神,“我住哪里都一样的。”

贺临嗯了一声,目光落到她湿漉漉的头发上,“去把头发吹干,小心头疼。”

燕韵哦了一声,起身,呆呆的往房间走去,她慢悠悠的吹着头发,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都结婚了,肯定避免不了做这种事的。

贺临长的那么帅,是自己赚了。

别矫情。

吹完头发,她再回到客厅,已经不见贺临的身影了,她长吁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了。

走了,那感情好。

毕竟两人还真没熟到可以坦诚相见。

她去了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泡面,今天晚上她把吃的全吐了,现在胃里很不舒服,急需补充点东西。

刚准备大口朵颐,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望过去,就见男人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过来。

啪嗒一声,燕韵手中的筷子掉下来。

贺临已经换了一身丝绸的黑色睡衣,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随意的撩在脑后,头发半干不干,鼻梁上的眼镜也被他摘掉了,依旧很高冷,但没有穿西服的他看着成熟了,反而多了种神秘和.....禁欲的气质。

燕韵保持着张嘴的姿势,好半晌,才回过神,呵呵干笑了两声,“贺先生,原来你没走啊。”

贺临淡淡应了一声,走近一看,说:“泡面没有营养。”

说完,直接端走她面前的泡面,连碗带面丢进了洗手池。

燕韵心里那叫一个滴血啊,一口都没吃,就这么丢掉了,她真的好饿啊。

贺临注意到她的表情,兀自走到冰箱面前,打开看了眼,拿出几样东西,鸡蛋、西红柿、A5和牛。

不出二十分钟,两碗面就端上了桌,西红柿熬出的茄汁鲜红诱人,面上放了个荷包蛋和几块煎好的牛排,色香味俱全。

“吃吧。”

燕韵等他先动筷,自己才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香的眉头都飞起来了,确实,跟这碗面比起来,那碗泡面太不营养了。

贺临吃相很好,不徐不疾,慢条斯理,燕韵见状只好也放慢速度。

“今天在饭店你吃的不少,这么吃,肚子不会不舒服吗?”

燕韵面色窘迫了一瞬,说道:“不会,我饭量大。”

“合口味吗?”

“合!非常合!特别好吃!”燕韵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贺临垂下眼,遮住眼底的笑意。

两人是同步吃完的,吃完后,燕韵立刻站起身,抢过他手里的碗,“贺先生,我来洗,你去休息吧。”

贺临没有拒绝,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眼神越来越深邃。

小丫头,还拘谨起来了,去年她在漂亮国见义勇为追着一个扒手追了两条街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不仅如此,还用流利的英文问候了那小偷的十八代祖宗。

没想到,这次回国后,他见到的却是另一个她,把自己藏在壳子里的燕韵。

所以,这两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贵宾室的门被推开,几个导购引着两个人走出来。

“贺先生和贺太太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啊。”

“这枚五克拉的粉钻,可是贺先生一个月前就找我们定做的,说是要送给未来贺太太,没想到贺太太这么漂亮,手也刚刚合适。”

是啊,为什么会这么合适呢?

如果她没记错,一个月前,爷爷刚打过来电话让自己去联姻的,难道他那个时候就在准备了吗?

燕韵不解的看向贺临,贺临冲她为何一笑,佯装看不见她脸上的好奇,转头对几个工作人员说道:“麻烦你们把刚才挑选的珠宝全都送到滨海一号。”

“贺先生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燕韵想起方才满桌子摆的珠宝,最便宜的也有上百万一套,贵一点的也有几千万,加起来都有一个小目标了,这些数字让她压力倍增。

她悄悄扯了扯贺临的衣袖,“贺先生,别破费了,平时我不戴首饰的。”

贺临看着女孩俏生生的脸,笑着说:“不是让你平时戴的,偶尔出席重要场合可以戴一下。”

燕韵想说,自己没有多少机会出席重要场合,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她没有,不代表他没有,作为贺太太,她免不了要陪他出席一些场合。

不远处,傅斯晏望着两人耳语的这一幕,眼睛被刺的生疼。

姜颂惊呼一声,快步朝燕韵走来,“燕韵姐,你结婚了吗?”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提前给你备结婚贺礼啊。”她语带嗔怪的说道,眼神却落到旁边贺临身上,眼神中闪过一抹嫉妒,随后又看到燕韵手上的粉色钻戒,表情差点没绷住。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燕韵遇到了!

先是傅斯晏和霍祈年,现在直接攀上了贺临,还能带这么华丽的珠宝。

燕韵看到两人,脸上的表情沉了沉,淡声说道:“你还在勤工俭学,不用为我破费了。”

姜颂的小脸垮下来,委屈巴巴地说道:“我知道我经济条件不如燕韵姐姐好,燕韵姐有柳阿姨帮衬,不像我.....可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心意,毕竟我们认识了这么久。”

燕韵胸口窜起一股熟门熟路的憋闷,又说这种话,搞得自己像是故意霸凌她一样。

这次她没惯着姜颂,冷声说道:“好,我接受你这份心意,你就在这个店里随便给我挑一个贺礼吧。”

这个店里最便宜的东西也要大几千,她既然非要展现她的心意,那燕韵就成全她。

姜颂表情僵了僵,想起傅斯晏还在自己身后,笑着说:“不如燕韵姐姐自己挑一个喜欢的,我来付钱。”

燕韵秀眉微蹙,难得露出几分不耐烦,“难道你送礼之前还要问问收礼的人喜欢什么,那对方收到礼物,还有什么惊喜,还有什么意义?”

姜颂的表情更委屈了,回头怯生生的看了傅斯晏一眼,小声说:“我只是觉得燕韵姐姐也在,所以才想让你选一个喜欢的。”

傅斯晏大步走上前,本能的将姜颂护在身后,“小韵,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刻薄了,颂颂只是问问你的喜好,你也不必这么有敌意。”

燕韵无语的笑了,“我说什么了吗?怎么就被你定义成刻薄了呢?”

傅斯晏想起方才在民政局门口那番话,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低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颂颂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不应该这种态度对她。”

一直沉默的贺临开口说道:“在我看来小韵的态度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们,明知道小韵不想和你们周旋,还非要凑上来。”

傅斯晏咬牙切齿的说:“我们和小韵认识十五年。”

贺临扶了扶眼镜,矜贵一笑,“那又如何,十五年不是你们能绑架她的理由,她有选择和谁做朋友的权利。”

说完,他扫了姜颂一眼,“这位小姐,我太太的珠宝首饰很多,不需要你给她创造的这点小惊喜。”

说完,他拉着燕韵大步离开。

傅斯晏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眸光一点点暗沉下来,他说了一句:“颂颂,你自己回学校吧,我还有事。”

然后快步离开。

一旁的导购员欲言又止道:“小姐,这条手链您自己结下账吧,那位先生一直没输密码,还有这张卡也麻烦您还给他。”

姜颂咬了咬牙,说道:“手链我不要了。”

她自己口袋的钱才舍不得动呢,虽然霍祈年和傅斯晏一直在资助她,可两人始终保持着分寸,并不会为了她大手大脚的投入。

况且,他们看重的就是自己勤劳节俭的美德,她也不想坏了两人的滤镜,所以一直没有大手大脚的花过钱。

晚上,柳茉特意安排了一个包厢宴请贺临和燕韵的新婚大喜。

姜颂一进门,就看到坐在首位上的赵庆豪,也是她继母的丈夫,赵维安的亲生父亲。

赵庆豪五十岁的年纪,是典型精明商人的长相,看着慈眉善目圆滑世故,对谁都没有架子,可只有姜颂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那一瞬间,她的身体一僵,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不可避免想起三年前的某一夜,充斥着令人作呕的酒气和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还有力量上的压制......

赵庆豪笑着站起身,伸手走过来,“贺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真是让我们这些过来人汗颜啊。”

贺临刚才就注意到了燕韵的异常,只是还没机会询问,就被赵庆豪转移了注意力。

他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赵总过誉了,是前辈们的路铺的好,我才能走得顺。”

两人商业恭维完,赵庆豪的把目光转向燕韵,“快一年不见,小韵好像比之前更漂亮了,贺总,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小韵。”

贺临微微一笑,“会的。”

几人坐下后,燕韵依旧放松不下来,身体是僵的,吃东西是没有味道的,每次赵庆豪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就忍着想要作呕的冲动。

当时,若不是为了继母和维安,她恨不得和对方同归于尽。

这几年,赵庆豪一直在开拓海外市场,所以不经常回来,这才让燕韵松了口气。

没想到,这个恶魔又回来了,他怎么不死在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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