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君府的种种恶行也如雪花般飞出。
可惜,君府是君府,君言景,只是君言景。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这话说的果真不错。
我站在君言晴的床前,看她睡得正香甜。
我将手中的火把靠近她的脸,她才终于受不住疼痛龇牙咧嘴地醒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便捏着她的下巴,硬生生灌进去了让人直到死都保持头脑清醒的药物。
这些日子,君言晴日日被顾清妍惨死的梦魇所困,身形消瘦。
好不容易得已安睡,又看到了我这个始作俑者。
她跪在地上,不顾脸上的烧伤,跪在地上求我放过她。
我指着窗外熊熊燃烧的烈火,轻笑着摇摇头。
她声嘶力竭,转身想逃,“冤有头债有主,你该去找铭哥哥啊。”
我拽住她的头发,不顾她痛苦的哀嚎声,将手边的桐油悉数倒在她的身上。
我随手一丢,手中的火把正正好掉在她的身上,燃起熊熊烈焰。
君言晴瞬间变成了一个移动的火球。
我不再看,转身离去。
身后恢宏的君府轰然倒塌,在烈火中化为一片废墟。
一夜之间,君家一百二十八口人全部葬身火海。
他们之中,动手的没动手的都一样,全都是帮凶,死有余辜。
世人也并不糊涂,很快京兆府就查到了我的身上。
我在袅袅香烟中抬起头,不出所料地得到了君言铭出手保下我的消息。
我陪着君言铭受苦三年,他早已暗生情愫。
也正因此。我才能如此顺利地拿到君家所有不为人知的腌臜事的证据。
此后,我过了好一段安生日子。
君言铭却日日来我诵经的尼庵烦我。
他被顾清妍刺的伤已然好了,却还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君言铭常给尼庵供奉香火,因而住持也不好意思赶他走,只得叫我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