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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完结版姜钰祁元鸿

余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国公书房姜钰给楚国公盛着汤,嘴里讲着审讯张三和杨天福的经过。楚国公接过她递过来的汤碗,问:“这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办?”姜钰坐下,“张三送到官府,以纵火罪告他。杨天福...打死丢到青山伯府门口。”楚国公听后皱眉,他拿着汤匙喝了几口汤说:“都打死不是更好?”姜钰:“苏月珍让杨天福杀我,后来我家的宅子被烧了,不用想就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那么,若是杨天福消失了,我是楚国公府的大小姐爆出来后,青山伯会怎么想?”楚国公沉思不语,姜钰接着道:“青山伯若是跟苏月珍一样的愚蠢,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但他是吗?他应该不是,从当年青山伯府出现危机,青山伯果断送贵妃进宫就能看出来,那应该是个唯利是图,又知道如何取舍的人。”楚国公听了她这话,苍老浑浊的眸子看向...

主角:姜钰祁元鸿   更新:2024-12-24 1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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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祁元鸿的其他类型小说《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完结版姜钰祁元鸿》,由网络作家“余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国公书房姜钰给楚国公盛着汤,嘴里讲着审讯张三和杨天福的经过。楚国公接过她递过来的汤碗,问:“这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办?”姜钰坐下,“张三送到官府,以纵火罪告他。杨天福...打死丢到青山伯府门口。”楚国公听后皱眉,他拿着汤匙喝了几口汤说:“都打死不是更好?”姜钰:“苏月珍让杨天福杀我,后来我家的宅子被烧了,不用想就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那么,若是杨天福消失了,我是楚国公府的大小姐爆出来后,青山伯会怎么想?”楚国公沉思不语,姜钰接着道:“青山伯若是跟苏月珍一样的愚蠢,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但他是吗?他应该不是,从当年青山伯府出现危机,青山伯果断送贵妃进宫就能看出来,那应该是个唯利是图,又知道如何取舍的人。”楚国公听了她这话,苍老浑浊的眸子看向...

《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完结版姜钰祁元鸿》精彩片段


楚国公书房

姜钰给楚国公盛着汤,嘴里讲着审讯张三和杨天福的经过。楚国公接过她递过来的汤碗,问:“这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姜钰坐下,“张三送到官府,以纵火罪告他。杨天福...打死丢到青山伯府门口。”

楚国公听后皱眉,他拿着汤匙喝了几口汤说:“都打死不是更好?”

姜钰:“苏月珍让杨天福杀我,后来我家的宅子被烧了,不用想就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那么,若是杨天福消失了,我是楚国公府的大小姐爆出来后,青山伯会怎么想?”

楚国公沉思不语,姜钰接着道:“青山伯若是跟苏月珍一样的愚蠢,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但他是吗?

他应该不是,从当年青山伯府出现危机,青山伯果断送贵妃进宫就能看出来,那应该是个唯利是图,又知道如何取舍的人。”

楚国公听了她这话,苍老浑浊的眸子看向姜钰,有赞赏也有遗憾。他知道姜钰睿智,但没有想到仅凭一件事,就猜出了青山伯的性格。他再次遗憾,这怎么就不是个男儿。

“你说的对。”他道。

姜钰并没有因为他的赞赏表现出多高兴,而是继续说她的想法,“杨天福烧了我家的宅子之后,又凭空消失了,青山伯会想我们肯定抓住了杨天福,并从他的口中知道了青山伯府重要的秘密。”

楚国公点头,姜钰接着说:“我不了解我们楚国公府,在朝堂中的势力如何,但有时候枕头风的威力是没办法想象的。”

“把杨天福打死丢到青山伯府,难道青山伯就不会怀疑,我们从杨天福口中知道了什么?”楚国公问。

姜钰:“也会,但要看我们接下来怎么做了。”

楚国公:“你想怎么做?”

“往大了干,越大越好,甚至把我跟祁元鸿、苏月珍的事情闹到皇上那里。”

姜钰道:“当一件事焦头烂额时,其他的事情很容易被忽略。而且我们闹的目的,只有两个,一、要公道,二要钱。不对青山伯府做任何打压,完全表现出我们并不知道,贵妃娘娘跟南安王的事情。”

楚国公点头,姜钰又道:“或许事后,青山伯会想到我们可能从杨天福口中知道了些什么,但若我们一直做出不知道的样子,他就一直只是怀疑。”

“你真的当做不知道贵妃跟南安王的事情?”楚国公问。

姜钰:“怎么会,只是关键的牌要在关键的时候打出来。而且,即使这样,青山伯还是猜到我们从杨天福口里知道了什么秘密,那也没什么,索性就明牌吧。反正,无论如何我们跟青山伯府,跟贵妃娘娘是不会和睦的。”

楚国公哈哈笑,“你这孩子,都是从哪里学的这些?”

姜钰调皮的笑,“我聪明啊!”

楚国公看着她表现出来的小女儿态,收了脸上的笑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钰儿啊,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让你做个普通的女儿家呢,还是像现在这样,做男子做的事情。

若是让你做个普通的女儿家,我们楚国公府虽然要没落了,但我一样可以给你再找个好人家,让你以后的余生轻松顺畅。但.....”

楚国公接下来的话没有说,而是长长的沉默。

姜钰给他夹了菜,说:“爷爷,您多虑了。您没有发现吗,我的性格,不是您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可以做什么的。您啊,应该尽人事听天命。

我的未来如何,我不清楚。国公府的未来如何,我也不清楚。做好现在应该做的,以后的事情千变万化,谁能说的准?”

楚国公把她夹给自己的菜吃到嘴里,心里想着她刚才说的话,然后有些释然的笑了。

他道:“钰儿倒是比我通透,是啊,做好现在的事情,未来的事情我就是想再多,也决定不了。”

姜钰点头,又道:“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有个人做了一个实验。他写下自己当前最担忧的二十件事情,然后十年过去他发现,当初他担忧的那二十件事情中,大部分都没有发生。所以,很多时候,是我们自己自寻烦恼。”

楚国公又思考了一瞬她的话,然后道:“这个实验倒是好,这人是谁?你在哪本书上看到的?”

姜钰神色微顿,然后道:“是个不知名的书生,书回头我找找拿给您。”

“嗯,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有什么事情就吩咐李忠和廖嬷嬷。”楚国公说:“你院子里的人,让李忠找一些你自己挑。”

“好。”

祖孙俩吃着饭,又聊了一些别的,主要是姜钰讲她以前的一些事情。她没有隐瞒,包括她在学堂读书和做生意的事情。

她对楚国公的感情怎么来说呢,有血脉的亲近,但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她现在最多是把他当成长辈尊敬,当成伙伴坦诚。

两人吃完饭又下了一局棋,姜钰就起身告辞。她带着夏荷回了云峰院,就见一个小丫鬟在院门口站着,见到她来了,马上行礼道:“大小姐,大老爷来了,在厅堂等着您呢。”

姜钰神色顿了一瞬,问:“大老爷什么时候到的?”

“有一会儿了。”小丫鬟回。

姜钰迈步往里走,走到厅堂门口,就见姜承业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坐着喝茶。四十来岁的人了,但他样貌出众,依然看着很是养眼。

姜钰迈步进去,给他行礼:“父亲。”

姜承业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会儿,摆手让她坐下。姜钰坐在他下手的椅子上,沉默。姜承业来找她,定然是有事情,让他先说。

姜承业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为父听你母亲说了你和离的事情,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姜钰敛着眸子没有说话,她想听姜承业有什么打算。

就听他说:“你的夫君被人抢了,确实委屈。但抢你夫君的是青山伯府的姑娘,他们家有贵妃娘娘做后盾,我们还是不要太....闹太大的好。”

姜钰抬起眸子看他,“父亲想要我怎么做?”

姜承业喝了一口茶,“你母亲哭着非要让你祖父,你外祖父和你舅舅给你做主,还说大不了让圣上做主。为父觉得闹的这么大不好,都在上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说到这里,他有些心虚的看姜钰,见她面色平静,一时也猜不出她是什么意思,就又道:

“虽然是那个什么祁元鸿背信弃义,但你一个女子,和离了总归说出去不好听。倒不如,这件事我们不要张扬。你虽然和离了,但你是楚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为父一样能给你找个不错的夫家,比那祁元鸿还好的夫婿。”

他的话说完就看着姜钰,等着她的回答。这个女儿跟别的女孩儿太不一样,别的女孩儿遇到这种事情,肯定要哭哭啼啼,让父母家人给做主。但这个女儿平静的好似事情没有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父亲,”姜钰大致了解这位亲生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了,她道:“关于我和祁元鸿以及青山伯府四小姐的事情,我已经跟祖父商议好了。”

姜承业一愣,“商量好了?你们是怎么商量的?”

姜钰:“您去问祖父吧。”

姜承业听了这话,脖子微微的缩了缩。楚国公看他不顺眼,每次见到他都是训斥,他是得能不去见楚国公就不见。但这话他没办法跟姜钰说,他还是要脸面的。

“那....那我去问你祖父。”姜承业起身往外走,姜钰把他送到了门口,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回身进书房。

她坐在书桌前,透过窗子看外边的夜色,想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嘲讽的笑了下。

怪不得楚国公这么心力交瘁,有那样的儿子,那样的孙子,偌大一个国公府后继无人,一般人都会焦虑。


宋玉书的到来,让厅堂的气氛诡异了起来。

姜钰端着茶盏轻啄,苏月珍低着头一副情难自禁的样子,宋玉书则是眼观鼻的漠然样。

此刻被蒙在鼓里的只有祁元鸿一人。

“姜娘子这是什么意思?”婆子问姜钰。

姜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没有回答婆子的话,而是道:“前些日子,家中仆从救了一人,询问之下,这人跟青山伯爵府的四小姐是旧识。

这可不就是巧了,我养了多年的夫君也跟苏四小姐关系匪浅,我就把人给请来了。都是熟人,坐下来聊一聊过往曾经,也可以期许下未来。”

.......

房间里一片安静,安静的诡异。

祁元鸿看看宋玉书,又看看低着头的苏月珍,此刻若是再不明白,他这么多年的书就是白读了。

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腾的怒气。姜钰看着他几乎要憋成王八的样子,心里畅快了不少。

没办法,打脸来的就是这么快!

“宋公子是何时与苏小姐相识的?”姜钰问宋玉书。

宋玉书平静的脸上起了一些波澜,他看了眼苏月珍道:“在上京的时候,苏小姐经常请我去府里唱戏。”

“经常啊…”姜钰意味深长的说:“那二位可真是老相识了。”

宋玉书:“我与月珍可不是老相识那么简单...”

“够了!”苏月珍腾的站起来,她眼睛湿润的看着宋玉书道:“都过去的事情了,何必拿出来提?你我....”

“小姐。”婆子见要坏事,马上拉住苏月珍的胳膊要阻止,但被狠狠的甩开了。

苏月珍流着眼泪看宋玉书,“你我身份天上地下,注定没办法在一起,何必要纠缠?”

宋玉书似乎被她的话给气到了,他也站起了身,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月珍说:“你知道我们地位悬殊,为何要招惹我?是谁天天送我礼物?是谁说心悦我?又是谁拉我进帐子的?”

喔嚯!

玩的这么大吗?

姜钰喝了口茶,继续看戏。而祁元鸿的脸已经青紫了。

“你住口。”婆子挡在苏月珍跟前,愤怒的看着宋玉书说:“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家小姐多请你唱了几次戏,你就动了歪心思,被我家老爷打了出来。现在竟然败坏我家小姐的名声,我看你的命是不想要了。”

这话威胁意味很浓,苏月珍此刻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她扭头看祁元鸿,见他脸色青紫,想要说些什么,但祁元鸿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姜钰见戏快完了,咳了一声说:“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误会说开就是,怎么还提要人命了?不值当。”

房间里的人都看她,姜钰摊手,表示自己只是看戏的。

“姜钰!”苏月珍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你个市井小民,低贱的商妇,我一定要让你死。”

她目眦欲裂,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

姜钰面色平淡、目光犀利的看着她,“我倒想知道,青山伯爵府的小姐,贵妃娘娘的亲侄女,要如何要我的命。”

“你....”

苏月珍抬手指向姜钰要继续放狠话,却被她身侧的婆子拦住了,就听婆子说:“姜娘子,我看你不是个糊涂人,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应该清楚。”

姜钰起身看着主仆二人,说:“我是市井小民不懂大道理,但我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逼急了我可以命都不要,敢问你们青山伯府的名声要不要?贵妃娘娘的脸面要不要?”

.......

她的声音不大,却是带着鱼死网破的凶狠。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一会儿婆子问:“姜娘子想要怎么样?”

姜钰没有理她,而是看向祁元鸿,“和离可以,但把你这么多年用我姜家的钱还上。”

“凭什么?鸿郎,写休书给她。”苏月珍愤怒的几乎失去了理智。

她本是来耀武扬威的,没想到却是自己的脸面被踩在地上摩擦。现在姜钰说什么她都想怼回去。

“休书?”姜钰看白痴一样的看苏月珍,“七出之条我犯了哪条?”

苏月珍一时被问住了,她扭头看祁元鸿,见他依然青紫着脸不看自己,咬牙道:“三年无所出。”

“呵!”姜钰冷笑,“祁元鸿,三年前你我之所以成亲,是因为你父病重,想看到你成亲。我们成亲当天你父离世,我们开始守孝,至今没有圆房,何来三年无所出?”

苏月珍惊讶的扭头看祁元鸿,祁元鸿低头沉默。

姜钰又道:“有所取无所归者不去,与更三年丧者不去,前贫贱后富贵者不去,此乃休妻三不去。你父亲去世我披麻戴孝送他入葬,又给他守孝三年,此乃与更三年丧。你十岁时就开始由我家供养,现在你状元及第,高朋满座,我与你算是前贫贱后富贵吧。”

姜钰看着苏月珍和婆子问:“三不去我占了两个,敢问青山伯爵府的权势大的过法度吗?”

苏月珍和婆子都哑口无言,苏月珍就是再跋扈无脑,也知道有些话当众不能说。更何况,现在看来姜钰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钰娘。”祁元鸿抬头看着姜钰,“都是我的错,你要怎样便怎样吧。”

姜钰都要被整无语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吗?

“好,”姜钰道:“我要的简单,你我和离,这十三年来你用我家的银钱,连本带利还回来。”

祁元鸿想马上把事情解决了,就道:“好。”

姜钰伸手,丫鬟夏荷把算盘递给她。姜钰理了一下算盘道:“你在镇上学堂上学的时候,每年2两束脩,你上了三年,一共6两。”

祁元鸿认同的点头,姜钰噼里啪啦拨动算盘,然后道:“这笔钱到今天我算你用了10年,10成的利息,一共需要还15两560文。”

才15两银子,祁元鸿没有放在心上,点头说对。

姜钰:“后来你在县学府学里读书,每年的束脩八两。加上利息十年一共是127两500文。”

“每年笔墨纸砚的费用,平均下来每年5两不多吧。”

祁元鸿:“不多。”

姜钰:“每年5两,一共13年,算上利息一共是224两398文。”

姜钰:“我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富足,人参燕窝这类的补品你也没少吃,再加上你的伙食费,一个月5两银不多吧。”

祁元鸿:“....不多。”

姜钰:“一个月5两,一共13年,算上利息一共3065两170文。”

“你出外与人交往,这十三年里我给你的银钱不一,前几年是每月1两,后来是5两、10两,平均下来每月5两吧,一共13年,算上利息也是3065两170文。”

“你的衣物,每季3套,一年12套,13年间这些衣物的价格也不一样,我算你平均每年30两,一共13年,算上利息一共1346两390文。”

“你住我家,一个月我算你2两银子,13年你要还1226两7文。”

“还有我给你买的玉佩等礼物,你去上京赶考我给了你300两,这我不算利息了,一共500两。”

“我与我父母这些年对你的照顾,对我来说是无价的,但我今天给你说个价格....三千两如何?”

“好。”祁元鸿已经意识到这些钱加起来恐怕不少,但他现在不应也得应,这件事必须马上过去。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算盘的响声,然后就听姜钰道:“1万2千570两350文。”

房间里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祁元鸿。他此刻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目光凌迟,这是今天姜钰给他最大的羞辱。

顶着众人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祁元鸿看向苏月珍说:“月珍,给钱。”

众人的目光又都看向了苏月珍,她此刻像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她苏月珍,青山伯府的小姐,贵妃娘娘的亲侄女,要嫁给一个身无分文的穷酸也就罢了,现在还要给他还债。再看向宋玉书那张精致好看的脸,她更是不甘。

她坐在那里不动,祁元鸿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婆子轻轻推了推苏月珍,苏月珍狠狠的瞪了一眼姜钰,咬着牙说:“我怎么可能随身带一万多两银票?”

一万两千两银票,是可以在上京买一处大宅子的。

众人又都看向姜钰,就见她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平淡的说:“那苏小姐和状元郎就在我这儿休息会儿,让你家仆从去筹钱。什么时候钱筹到了,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办和离。”

她真的害怕苏月珍因为这一万多两银子不嫁祁元鸿了,那样的话,岂不是一坨屎要砸在自己手里了?

不行!

必须把祁元鸿跟苏月珍锁死!


青山伯夫人道:“让贵妃娘娘求一求皇上,免了月珍的处罚。”

她这话让青山伯差点被一口茶噎死,他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对着青山伯夫人吼:

“我看她的愚蠢都是跟你学的,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圣旨不可改,你是想让贵妃娘娘死?还是想让我们全家死?”

青山伯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月珍和她的父母,再看看自己的夫人,他深深觉得无力。顺风顺水了多年,可以说自从苏贵妃被封贵妃后,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力过。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为了给苏月珍找块遮羞布,让今科寒门状元当孙女婿,会招来这么大的祸患。

苏月珍说的对,明日她在菜市口被杖刑三十,青山伯府和贵妃娘娘都会丢尽颜面,但更重要的苏月珍不知道,家里这些蠢货也不知道。

姜钰在御书房说的那些话,显然皇上是听进去些的。什么为官者应以德行为重,子女的德行会受父母影响。

先不说这些年他们青山伯府做过的事情,就苏月珍跟祁元鸿逼姜钰和离,又纵火要杀死姜钰的事情,就可以被按上德行不佳的帽子。

按照姜钰的理论,苏月珍德行不佳,她的父母德行也不佳,然后就是他,甚至还能扯上贵妃娘娘,更甚者还有八皇子。

若是皇上认为他们都德行不佳,以后他们青山伯府在朝堂上还怎么混?

本来是一盘好棋,最后却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外边传来长随的声音,“伯爷。”

青山伯皱着眉头拉回思绪,让长随进来。然后就见一个小厮在后面跟着,行了礼那小厮说:

“楚国公府的人,把四姑爷丢到了府门口,没有说一句话就走了。四姑爷被打的昏死了过去。”

青山伯又是一股怒气冲向了头顶,再这样下去他非要被气死不可。压了压顶到脑门的怒气,他道:“把人弄醒,带到这里来。”

小厮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让他说这状元郎就是个灾星,自从他跟四小姐定亲后,青山伯府一件事一件事的出,没有一件好事。

整的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得把尾巴夹的紧紧的,就怕惹到哪个心情不好的主子,丢了小命。杨天福不就是个例子。

小厮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脚下的步子一点不慢,不一会儿就到了府门口,跟其他几个看门的小厮交代了几句,竟然又拖死狗一样的拖着祁元鸿,从角门进了青山伯府。

几人看着一堆烂泥一样的状元郎,商议了几句,最终没敢下狠手,领头的小厮蹲下身,朝祁元鸿脸上啪啪打了两下,祁元鸿慢慢的睁开了眼。

他看到几名小厮围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尽是嘲讽。他恍惚了一瞬,然后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爬的极为艰难,屈辱又艰难。

自从八岁那年,他到姜家做工开始,他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状元郎,伯爷说让您去书房。”领头的小厮嬉笑着说。

他这表情和说话的口气,还有那讽刺味十足的状元郎三个字,再次让祁元鸿觉得,自己被踩在了地上羞辱。

他的手开始颤抖,抖的想要握起拳头来打人都不能。他环视了几个小厮一眼,迈步踉跄着往青山伯的书房走。

他应该是大乾有史以来,不,应该是这片土地有史以来最受辱、最难堪的状元郎了吧?


他不甘心。

但不甘心又能如何?

他不知道的是,姜钰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就是要让他把心思,都放在解决当下的事情上,忽略重要的细节。

青山伯目光看向祁元鸿,带着浓浓的阴鸷,道:“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祁元鸿心里嘲讽,到这时候了,皇上都下了旨意,还能怎么办?但他脸上一派恭敬,“学生不知。”

“哼!”青山伯重重的哼了一声,祁元鸿低头装鹌鹑。

这时,苏月珍说话了,“祖父,我不想被打,让我的丫鬟红杏替我,她的身形与我相仿,让她穿上我的衣服,我们再买通行刑的人,很容易遮掩过去的。”

青山伯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大脑,忽然又窜上来一股火,他对着苏月珍怒吼,“你当明日行刑的时候,下边看的人都是不认识你的平头百姓?

我跟你说,楚国公府的人都会去,江陵侯府的人、承恩侯府的人,以及往日与你关系好的不好的小姐们也会去,他们会看不出你做假?被发现了那就是欺君之罪,你想让我们青山伯府灭族?”

“那怎么办?”苏月珍担忧着明日自己被行刑的事情,也顾不得青山伯愤怒的态度了,她哭闹着说:“反正我不要在菜市口当众被打板子,那样还不如让我去死。”

“那你就去死!”青山伯拿起手边的茶杯,啪的一声狠狠的摔在苏月珍的脚下。

房间里安静了,青山伯捂着有些疼的头,厌烦的摆手说:“都滚出去,滚出去。”

苏月珍小心的看了眼青山伯,又狠狠的瞪了眼祁元鸿,转身大步出去。青山伯夫人关心了青山伯两句,带着儿子和媳妇也出去了,祁元鸿见状也行了礼退出去。

到了门外,就见青山伯夫人一脸隐忍的看着他。祁元鸿拱手朝她行礼,青山伯夫人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道:“我尽快找日子,你与月珍尽快成亲。”

祁元鸿一脸震惊,都已经这样了,他和苏月珍的亲事还能成?

还没等他说什么,刚走到院门口的苏月珍,折返回来愤怒的道:“我不跟他个穷酸成亲,打死我也不要与他成亲。”

“你不与他成亲与谁成亲?”青山伯夫人也怒了,“你闺中与人私通,明日又要在菜市口被打板子,你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这话让苏月珍憋屈的脸都红了,而祁元鸿吃了屎一样的恶心。但是在权势面前,他能做什么,只能忍,忍成了王八也要忍。

他慌乱的朝青山伯夫人行了礼,快步离开。青山伯夫人以及苏月珍父母又去哄苏月珍.......

.......

楚国公府倒是一派祥和,姜钰和程云秀此刻都在陆怡芳的院子,三人坐在一起说话。

程云秀是个爽利的性子,跟陆怡芳讲她跟姜明昌当年成亲的事情:

“我家里穷,又是个丫头片子,天天吃了上顿没下顿。我十四岁那年,有个镇子里的媒婆,到我家给我说媒,说是镇子上姜家杂货铺家的独子。

我们一家都不敢相信,但是姜家拿了五十两的聘礼,放在我爹娘的眼前,我们不信也信了。后来我嫁到了姜家才知道,我那男人胆子小还不扛事儿,最重要的是不能生。

我那公公婆婆看到过我跟人打架,觉得我是个能顶事的,所以就请媒婆到我家说媒。”

陆怡芳听到这里,脸上带了心疼。就听程云秀又道:“不过好的是,公公婆婆都是好人,我男人虽然不扛事,但是性子好,也知道疼人。我嫁到姜家后吃的穿的用的,都比以前好,我干嘛不好好过日子?


前院的楚国公也没有休息,他正歪在榻上,听李忠讲姜钰做事情的细节。

就听李忠道:“....大小姐眼睁睁的看那两个贼人,里应外合烧了姜家,神色十分平静。”

楚国公食指敲着桌子,问:“怎么个平静法儿?”

李忠想了想,道:“感觉当时大小姐愤怒又胸有成竹。”

楚国公耷拉下眼皮没有说话,李忠又讲:“我们到了城外的十里亭,老奴想着让大小姐他们休息会儿,就停了车。但是大小姐刚下车,就有个黑衣人冲了过来,想要挟制大小姐。但是大小姐一脚就踹向那人的....裆部,那反应像是练过的。”

“什么黑衣人?”楚国公问。

李忠:“是六皇子追的匪徒。”

楚国公又是一阵沉默,然后问:“锦衣卫这段时间在查什么案子?”

李忠想了想说:“好像是贩私盐。”

楚国公哼笑了一声,“六皇子接手锦衣卫后,从没有查过小案子,查贩私盐估计是个幌子。”

“姜钰做的那些生意,都查了吗?”楚国公又问。

李忠:“查了,大小姐的生意有粮铺,酒楼和客栈以及杂货铺子。这些店颍州府的各县都有,生意很好。只是大小姐给店铺起名字的时候,让这些店铺听起来都没有关系,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些生意的东家是一个人。大小姐这是大隐隐于市啊!”

楚国公赞同的嗯了一声,“她很聪明,树大招风,她以前无权无势,自然不能太冒头。”

说完这些,楚国公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怎么就不是个男儿呢?”

李忠低着头,也在心里叹息,大小姐怎么就不是男子呢?

“姜承业和姜嘉荣都在做什么?”楚国公问。

李忠沉默了一瞬道:“大爷和大少爷近些日子倒是安分,在外边包了两个戏子,没有做出格的事情。”

楚国公哼了一声,“我现在只要求他们不给我闯祸。”

“你以后就跟着姜钰吧。”楚国公又道:“她以后就是你的主子,她院子里的人你好好挑一挑。”

李忠跪在了地上,“老奴一定为大小姐鞠躬尽瘁。”

楚国公摆手让他起来,“她若是男儿,有我为她铺路,以后的路会顺畅很多。但她是女子,以后的路....”

楚国公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又道:“这是老天在考验我姜家啊!”

李忠看着楚国公那枯槁的身体,心疼的说:“老奴这些日子跟在大小姐身边办事,看着大小姐做的一件件事,说的那些话,不比上京那些才子差。国公爷您保重好身体,大小姐还需要您呢。”

“我知道,”楚国公说:“我不能就这么去了,不然国公府败在我的手里,我没脸见列祖列宗。”

........

李忠出了楚国公的院子,他以后要跟着姜钰了,后院就要经常去了,一时还有些不适应。还有这大小姐,现在看着是个好相处的人,但有本事的人又怎么真的好相处?

他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就走到了姜钰的云峰院,就见大少奶奶张湘灵的贴身丫鬟碧桃走了过来。她朝李忠行礼,“见过李管家。”

李忠嗯了一声,碧桃笑着又道:“大少奶奶让奴婢过来问问大小姐,她院子里的人,打算在家生子里挑还是外边买。大少奶奶一直关心着大小姐的事儿呢。”

“你去回大少奶奶,”李忠说:“大小姐院子里的人,国公爷有安排了。”

碧桃听后一愣,但也没敢说什么,给李忠行了礼转身走了。李忠看了眼她的背影,心说这下大少奶奶可能会不高兴了,但大小姐应该不在意。

他进了院子,就见廖嬷嬷在姜钰卧房外的廊下站着,见到他廖嬷嬷道:“大小姐刚起,你等一会儿。”

李忠点头站在院子里,不一会儿姜钰走了出来,看到李忠她问:“烧宅子的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在地牢里关着。”李忠说。

地牢一般是重地,楚国公虽然对她不一样,但姜钰不确定她可不可以进地牢审人。

沉思了一瞬她问李忠,“我想审那两人,在哪里合适?”

李忠对姜钰要亲自审讯那两人,已经不惊讶了,他道:“最好在地牢,方便。”

那里的刑具齐全。

姜钰点头,“带我去地牢吧。”

李忠侧身让姜钰先走,姜钰迈步出了云峰院,李忠和廖嬷嬷、夏荷在后面跟着。地牢在前院的一个假山下面。到了后,李忠按了机关,一道石门打开,就见一个长长的台阶通往地下。

姜钰面色平静的抬腿下去,夏荷有些紧张,但还是紧跟在她的身后,然后是廖嬷嬷和李忠。

走了一会儿,踏下最后一个台阶,就看到一个宽敞的房间,里面摆放着简单的桌椅。两个30来岁的汉子,正坐在桌边喝酒聊天,听到动静两人扭头,看到走在前面的姜钰,两人就是一愣。

“还不赶快给大小姐请安。”李忠的声音响起,两个汉子连忙起身弯腰朝姜钰行礼。

姜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菜,道:“我要审昨天押进来的两个犯人。”

两个汉子目光偷偷的看向李忠,一来他们不知道,府里何时多了个大小姐,二来,他们第一次见女子来审问犯人的。

“看我做什么,还不赶快带大小姐去审讯室。”李忠的声音很是严厉。

地牢一直是归他管的,但是这两个人却在当值期间喝酒,还被大小姐给撞到了,他的脸上很没面子。

两名汉子连忙拿起插在墙边的火把,领着姜钰他们朝一条暗道走去。他们点燃暗道墙壁上的油灯,还讨好的跟姜钰说:“大小姐小心脚下,这里的台阶有点高。”

姜钰淡淡的恩了一声,脚下的每一步都踏得十分沉稳。两名汉子和李忠再次诧异,他们第一次踏这个暗道台阶的时候,都差点摔倒,没想到这看着娇滴滴的大小姐,竟走得如此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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