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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一阵寒意，后退了一步。
“但你并非毫无选择。”陆清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通过新技术完全清除李秋然的记忆，让你恢复到原本的状态。”
顾雪霁却摇头反对：“不，你不能这样做。她现在的记忆，已经是李秋然存在过的证明。”
两种选择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实验室的一切，感到头脑一片混乱。
“给她时间。”白深林看向陆清，语气冷峻，“而你，最好祈祷她不会做出让你后悔的决定。”
06 梦境重叠
夜深人静，房间里只剩下钟表的嘀嗒声。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自从得知我的记忆并不完全属于自己后，这种情绪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梦境再次袭来。
这次，我清晰地看到李秋然站在一座小桥上。桥下是缓缓流动的河水，河边有一盏摇曳的路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单薄的身影。
“救我！”
她突然转头，朝我伸出手。然而，下一秒，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猛地推向她的背。李秋然惊叫一声，失去平衡，坠入河中。
画面戛然而止。
我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脑海中却残留着一个清晰的细节：河边的地面上，有一枚断裂的手链。
第二天，我决定去梦中出现的地点看看。我按照记忆中的画面，找到了城郊的一座老旧小桥。桥旁的路灯摇摇欲坠，地面满是积水和泥土。
我的脚步停在桥下。
就在一块石头旁，我发现了一枚银色的手链。手链的样式和那条“李秋然的手链”一模一样，链子断裂的地方还沾着些许泥土。
我蹲下身，将手链捡起。冰凉的触感让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突然，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只黑色手套的画面。那只手……似乎异常熟悉。
“怎么会这样？”我低声自语，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