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鼻青脸肿,临走说一定会让我们付出代价。
她倒是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衙门就来了人,以故意伤人为由,带走了纪槐。
从那之后,他杳无音讯,我试着买通牢头,哪怕让我进去看一眼也好安心,可任我怎么央求,也没人应我。
我再次见到纪槐,是三天后。
他被两个差役左右架着,浑身是血,昏迷不醒。
不过是出于自卫打了沈清婉几下,何至于要受这样的酷刑?
一定萧渊用了自己在本地的人脉,要为沈清婉出这口恶气。
我气恼得很,想亲自上门找他讨要说法,可我还没去,他倒是找上门来。
“明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只有我能护你安稳,这个废物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心血。”
我哭笑不得:“要不是你要为了心上人出头,他也不会到这个境地,现在你居然还有脸来跟我说这些?”
“你真以为我为难这村夫,是为了沈清婉?”萧渊红了眼眶,“我分明是为了你!我要让你看清楚他有多么无能,我要让你明白我才是你最好的后盾!”
真可笑啊。
我看着他,淡然道:“后盾么?指的是明知道我是被沈清婉暗算,却依然要赶我出门?还是放任她出去诋毁我?又或者是把纪槐打到昏迷,然后跑来说这些屁话?”
“萧渊,小心骗来骗去,连自己都骗过去了,你谁都不为,你只为你自己!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物件,喜欢时视若珍宝,不爱了就扔到一边,那天想起来就多看两眼。”
“物件可以任你把玩,不嗔不怨,可我是个活生生的人!”
萧渊沉默半晌,眼底的哀伤是我从不曾见过的。
或许他真的为我神伤了,可再也激不起我心底半点波澜。
他嗫嚅道:“明月,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随我回去好不好?”
我默默无语,摇了摇头。
他眼底蓄满了泪水,伸手拉住了我的衣角:“我求你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