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漂亮的眼瞳啊,在阳光下是淡淡的烟灰色,嵌在这样一张皮相骨相俱佳的脸上,简直像美术馆里的艺术品。
当初我大概就是被这色相迷惑了,才失心疯似的在这样一个人身上耗费了近十年光阴,一无所获。
我向他微微一笑,转身走进展厅。
转过身的刹那似乎听到他又叫了我一声,但我未作理会。
展厅内,主持人正在叫我的名字,请我上台讲解自己的创作灵感,那才是我该去往的方向。
9
画展结束后,我和俞沨坐在画室的地板上,共享一整份炸鸡全家桶,放在以前,这是控油控糖的我绝对不敢碰的食物。
“你都不知道,你进去之后,他的眉毛皱得能夹死蚊子,身上散发的冷气能把方圆二十里的人统统冻成冰块。”俞沨挥舞着手中的炸鸡块,帮我情景再现。
我啃了口鸡腿,漫不经心地说:“是吗?保安没把他当非法分子赶走啊?”
“也是,看来这家安保不怎么称职,下次咱们换一家。”俞沨顺着我的话说“哎你说,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摇摇头,老实回答:“不知道。”
俞沨思索着,突然问我:“有没有可能,贺慎之其实是喜欢你的,就是他这个人吧,他可能不太擅长表达,所以才导致你俩变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我看向俞沨:“我以前就是这么认为的,一直心怀侥幸,所以才拖到现在。”
“但是啊”我轻叹一口气“人不能靠自己骗自己活着。你知道谈离婚那天,我在家里看到什么了吗?”
俞沨一脸好奇:“什么?别的女人的内衣?衬衫上的吻痕?”
我被她逗笑了:“这是什么八点档剧情,太俗了吧!”
“那是什么嘛?总不能是手写情书吧?哎呀黎黎你快告诉我嘛。”俞沨更加好奇了。
“差不多。”我说。
是跟手写情书分量差不多的东西,一件让我彻底死心的,小小饰品。
那天我昏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