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取出兜里常带的小刀,我狠狠划破她攥住的那块衣服布料。
梁彩华趴在地上,大声痛哭。
我没再回头,只撂下一句话。
“爱跪多跪。”
12
给母亲立好碑后,我总算是回到工作多年的地方。
多年前,最开始离家时,我还有些排斥这座城市,认为这里始终不是家。
可现在坐在车上,看着倒退的风景,心里却再也没有那种感觉。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给吴富田过生日。
那个我住了二十年的家,也再也回不去了。
但我却从没像现在这么踏实过。
就像压在身上一切的石头,在这一刻都落地,化成碎末,随风消逝。
我受的压迫,积攒的气,通通都被我还了回去。
生命倒计时,我别无所求,只求能够快快乐乐的,就足够了。
半月后,我得知弟弟因为猥亵妇女,恶意伤人罪,被判整整十年。
而我那个好爹,吴富田因挑唆他人犯罪,试图袭警,被罚款五千元,判了三个月。
我预约了本地最有名的医院进行复查,但最早也得三个月后。
没关系,我一定能等到那个时候,我永远不会向命运低头。
无论如何,我都要抱着最乐观的心态,试图对命运进行最后一搏。
隔天,一大早,我被电话铃声催醒。
打开手机,看到屏幕上“吴富田”三个字,嘟囔了一句脏话,又闭眼继续睡。
吴富田,这三个字,现在怎么看都感觉无端的厌恶。
第三次响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