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儿裴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林婉儿裴正卿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勺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正卿幽深的眸光变得凌冽,唇线拉平,周身散发着一股暴戾的气势。“裴子安,你以为老夫人的话在我这管用?如今我才是裴氏的家主。”裴子安仍是笑得肆无忌惮,“你是家主又如何?你说,若是裴氏族老知道你那些龌龊事,你的家主之位还坐得稳吗?”“一个女人罢了。”裴正卿短暂的失态过后,面色又恢复如常,对一切都是尽在掌握的自信,“不过是我的一段风流韵事,族老们难道会为此舍弃我,选你这个外姓人当家主不成?”裴子安目眦欲裂,颤抖着指着裴正卿,“你什么意思?”裴正卿笑得嘲讽,“看来母亲还没跟你说啊···你不是裴家人。”“你胡说!”裴子安怒目而瞪,眼珠子上布满红血丝,恐怖渗人,几乎要瞪出眼眶,“裴正卿,你这个家主名不正言不顺,还想来抹黑我?”瞧他歇斯底里的疯魔...
《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林婉儿裴正卿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裴正卿幽深的眸光变得凌冽,唇线拉平,周身散发着一股暴戾的气势。
“裴子安,你以为老夫人的话在我这管用?如今我才是裴氏的家主。”
裴子安仍是笑得肆无忌惮,“你是家主又如何?你说,若是裴氏族老知道你那些龌龊事,你的家主之位还坐得稳吗?”
“一个女人罢了。”裴正卿短暂的失态过后,面色又恢复如常,对一切都是尽在掌握的自信,“不过是我的一段风流韵事,族老们难道会为此舍弃我,选你这个外姓人当家主不成?”
裴子安目眦欲裂,颤抖着指着裴正卿,“你什么意思?”
裴正卿笑得嘲讽,“看来母亲还没跟你说啊···你不是裴家人。”
“你胡说!”裴子安怒目而瞪,眼珠子上布满红血丝,恐怖渗人,几乎要瞪出眼眶,“裴正卿,你这个家主名不正言不顺,还想来抹黑我?”
瞧他歇斯底里的疯魔样,裴正卿所有的耐心都耗尽了,他站起身,视线变得冰冷幽寒,没有半点温度。
“裴子安,你不是裴家人,所以杀你,也无需告知族老,你安息吧。”
裴子安咬着牙,剧烈地喘咳着,他揪紧了床幔,想要站起身和裴正卿理论,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整个人被憋得青紫,喉头里只能发出尖锐而刺耳的鸣叫。
裴正卿像是看到了什么脏污似的,忍不住想起林婉儿的那些话。
这样的人,谁会喜欢?她还算聪明,总算选对了人。
“不可!”忽然,一道叫喊声在院外响起。
方淮面色一变,朝外看了眼,在看清是老夫人之后,忙进了屋子,双手掐住裴子安的脖子。
裴子安面色扭曲,枯柴般的五指死死按住方淮的手腕,眼球都快爆了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鬼魅地躲过裴正卿的阻拦,闪了进来,几根银针立刻刺向方淮。
方淮一心要置裴子安于死地,没提防,中了招,双手立刻软了下来。
裴正卿紧跟着进来接住方淮的身子,将其护在身后,面色铁青,“李青,你好大的胆子!”
“你别冲她吼,李嬷嬷是我的人,不归你管。”老夫人走了进来。
李嬷嬷跪下认罪,“事出紧急,请家主恕罪。”
裴正卿一脚踹过去,直中李嬷嬷心口,将其踹出了院子。
李嬷嬷哇的一声,喷出口鲜血,却还是稳稳地站了起来。
老夫人怒骂,“裴正卿,你想做什么?你有本事将我也一起杀了!”
裴正卿淡淡瞥了眼老夫人,摩挲着扳指笑了声,“你好好睡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
这一笑,让老夫人头皮发麻,但为了稳住局面,咬着牙硬挺着。
“我就知道你怎会那么好心来喂我喝药,原来是想趁我睡着了,来杀子安!”
“他该死。”裴正卿将那一份份证据摆在老夫人的面前,“你自己看看,你养了这么多年的人,是个什么东西!”
老夫人哆嗦着手看完证据后,痛心疾首地捶了下裴子安,“你这个逆子,你怎敢背叛家族,勾结外人!”
裴子安一把抱住老夫人的胳膊,声泪俱下地求饶,“祖母,您救救孙儿,孙儿也是受人蒙蔽,以为能赚大钱。您也知道,我甚少出门,涉世未深,也是被人骗了啊!”
裴正卿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如今,他能指望的就是老夫人了。
裴子安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住哀求,“祖母,我幼年没了父母,无人教,做错了事,我愿意改的。”
林婉儿有口难言,对着谭可欣天真的关怀,心中又将裴正卿骂了十八遍。
谭可欣见她不说话,又仔细瞧了瞧她,发现她的脸上隐隐约约有指印。
心中骇然,林姐姐被打了。
小舅舅打了林姐姐。
怪不得林姐姐什么也不肯说。
她才十二岁,被外祖母骂了,都觉得丢人。
林姐姐都十七了,是大人了,还被打,哪还有脸跟别人说?
都是她害得,不,是刘韵诗,是刘韵诗害得。
“小舅舅也真是,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训斥人,还打罚了林姐姐。”
谭可欣添油加醋,将今日的事说给老夫人听,替林婉儿抱不平,更气裴正卿好赖不分。
老夫人听得心惊胆战的,却还是不信裴正卿会动手打林婉儿。
待到将谭可欣哄走之后,仍是想不明白。
“正卿虽说手段狠了点,但那是对外人的···”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底气不足地看向李嬷嬷。
毕竟,裴子安上次闯了祸事,裴正卿差点就将其逐出家门了。
李嬷嬷想了想道,“许是欣姐儿看错了。”
老夫人摇摇头,拧眉沉吟一瞬,吩咐,“去将婉儿叫来。”
她要亲自看看。
林婉儿才刚喝了口茶,又被匆匆叫来,老夫人眯眼看了好一会,看的林婉儿浑身刺挠。
想着可能是为了今日翠云楼的事,便跪下认错,“今日之事,婉儿已经知错了。”
瞧她跪得如此麻利,如惊弓之鸟。
老夫人又想到谭可欣说的那些,“罚跪”,看来是没错了。
至于‘掌掴’,她觉得裴正卿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去为难一个妇人。
可林婉儿脸上现在瞧,都还能隐约瞧出指印,又如何解释?
于是,坐回去,正了正色,问,“今日,家主打你了?”
林婉儿心头一紧,片刻的茫然之后,想到可能是谭可欣误会了什么。
便说没有。
“那你脸上的指印从哪来的?”
林婉儿下意识摸了摸脸,电光火石间,想到裴正卿凶狠地捏着她脸,吻得她喘不上气的情景。
她捏紧了手,回道,“是我自己打的。”
“什么!?”老夫人惊得差点跳起来,问,“你自己打自己做什么?”
林婉儿重重一叩首,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回,“婉儿没能劝住欣姐儿,与清平郡主起了争执,让家主难做了,自是该罚。”
“婉儿承蒙老夫人和家主垂怜,平安长大,自知不能报答一二,还给裴氏惹来麻烦,该罚。”
字字句句都是为了裴氏着想,知恩图报、本分守礼。
最是乖觉不过。
老夫人十分满意地点点头,转念又想到刘韵诗,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刘韵诗来了怀昌之后,她款待了不少次,也送了不少物件,就连那世间唯二的碧玺珠子也送她一颗。
此女不感恩也就算了,还敢如此轻慢裴家人,当真是没将裴氏放在眼里。
郡主又如何,在怀昌,她裴老夫人给她脸面,她就是郡主,不给,她又能翻起什么花来?
这样心性的女人,哪能配得上她裴氏家主?
当下便沉了脸道,“你起来吧。”
“此事,你没错,是那刘氏女欺人太甚。”
平白让她的乖孙女受了委屈,气得连甜汤都吃不下了。
想到这里,老夫人也无心再留林婉儿,让李嬷嬷拿了瓶药膏给她,便忙不迭地去看谭可欣。
这次的凝晖堂之行,可真算是有惊无险。
老夫人也厌弃了刘韵诗,想来就算结了梁子,以后也没有交集了。
林婉儿心中松了口气,抚摸着那华丽典雅的头面,就像是在看万两白银似的。
若是将这变现,那么她以后就不用愁盘缠的事了。
又过了几日,邱管事派人将做好的新衣送来,春露让林婉儿试试。
林婉儿顺便将新买的头面一起试了,春露望着镜子里的美人儿,由衷赞叹,“姑娘,你可是奴婢见过最美的人了。”
怪不得家主那样的人,也会为之倾倒。
林婉儿的笑容却不达眼底,若是可以选择的话,她真不想长成这样。
“帮我在首饰盒子里找找,可有匹配的耳环?”林婉儿自己试戴了两款,都不甚满意,“那日匆忙,忘了买相匹配的耳饰了。”
春露也觉得首饰盒里的耳饰都太过素净,跟林婉儿头上的富贵头面实不相搭。
于是建议,“不如姑娘再去翠云楼挑选两套相称的耳饰?”
“也好。”林婉儿道,“老夫人的药膳粥的药材也有缺的,正好明日一起置办了。”
翌日,林婉儿带着春露出门,将那套新买的头面带着,又去了翠云楼。
“春露,你去办吧,我就不去了,免得再惹出事来。”林婉儿在离翠云楼还有一条街的时候,下了车,“我去买些药材,你买好了,来药铺接我。”
其实买药材这事,根本用不着她亲自拿来买,但当年为表诚心,她从不假手旁人,全部亲力亲为。
昨日春露留在二楼伺候,也算是亲眼目睹了事情的始末,当然理解林婉儿的顾忌。
“好,奴婢就照着头面配套的买,就行?”
林婉儿点头,“你办事,我自是放心的。”
马车启动,林婉儿走向药铺,却忽而拐到了一个小摊前。
“老板,这样的有卖吗?”她摊开提前画好的头面式样。
那小摊老板看了眼,笑着点头,“当然有。您什么时候要?”
“半个时辰可以吗?”
那老板,“可以,得多加十两银子。”
“没问题。”林婉儿一口答应下来,她随手拿了个摊上的银簪,状似在欣赏,小声又问,“翠云楼这款,你们收多少钱?”
“行价八。”老板道。
林婉儿扔了手中的银簪,“孟头不在了?他知道你们这样坏规矩吗?”
那老板一听,便知是遇到了行家,没再胡乱砍价,忙陪着笑道,“姑娘说笑了,我一时忘记了,是八五才对。”
“成交。”
半个时辰后,春露从翠云楼回来了,带着买好的耳饰,林婉儿看了很是满意。
她拉着春露去那首饰摊子道,“我有了新首饰,也给你买几件。只是我手上现在没多余的银钱了,翠云楼的是买不起了,这里的你随便挑。”
趁着春露挑首饰的时候,林婉儿接过她手里的首饰盒,悄悄放在小摊边沿,放在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盒子的旁边。
周掌柜瞧裴家人没吃亏,心中暗爽得不行,和稀泥道,“还请清平郡主见谅,今日翠云楼三楼访客已满,您明日再来吧。”
刘韵诗一听,立刻瞪过去,她身边的女史叱骂,“周掌柜,你怕不是吃醉了酒,敢撵我们郡主走?”
周掌柜,“翠云楼一早便有这个规矩,三楼每日只招待一位贵宾及其随行亲友。”
刘韵诗气得音调都变了样,“你拿规矩压我?”
周掌柜不回话,一副她也没办法的样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周掌柜,你今日如此欺我,是不将当今陛下放在眼里的吗?”
‘不敬之罪’这顶帽子可大了,周掌柜神色一凛,正要开口,楼下忽然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威慑性极强的男声响起,“怎么?清平郡主这是准备要拆了我这怀昌城?”
来人正是裴正卿,他一身简洁黑袍,但袖口、衣摆用金线绣着繁复暗纹,彰显着低调的奢华。
他眸光冷沉,气势灼灼走来,先是淡淡扫了眼不远处宛若鹌鹑的林婉儿和见到长辈撑腰,更加肆无忌惮的谭可欣。
“不成体统!”虽是训斥,但丝毫怒意没有,倒更像是无可奈何的宠溺。
而旁边的刘韵诗没听出来,见他‘训斥’谭可欣,顿时喜上眉梢。
还是裴正卿识时务,知道君是君臣是臣。
立刻扬起了笑容,准备上前告状,“裴大哥,怪不得皇上总夸你,还是你识大体。就是你家这些亲戚不成体统,再不约束管教的话,以后恐会给你和整个裴家招来祸患。”
裴正卿寡淡的眸子忽而挂上浅淡的笑,眉梢一扬,笑意却不达眼底。
“哦?你是说他们不知礼数?”
刘韵诗身旁的掌事女史见裴正卿对着谭可欣横眉冷眼,却对着自家郡主笑,想来是明白郡主身份贵重,有几分忌惮,遂大着胆子上前替主子陈述。
“她俩何止不知礼数,还对皇家大不敬,贬低郡主仪容,实在是罪大恶极!”
话声一落,裴正卿含笑的眸子微微转动,定在那女史身上,明明是在笑的,却令人不寒而栗。
女史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像是被冰封了一般。
而稍远些距离的林婉儿没看到他们中的微妙氛围的变化,她只是听到刘韵诗和那女史一直在告状,而刚刚裴正卿训斥了她们。
就在这时,谭可欣也紧张地拉住了她的胳膊,有些担忧道,“小舅舅不会真信了她们的鬼话吧?”
她这个小舅舅,看似温和,其实对谁都寡淡,从不与人亲近,她虽在裴园里住着,也甚少与他有交集。
而且,不知为何,总是心里对他发怵。
就像平日里,虽然外祖母时常训斥她,她也知道那不是真的骂。
而裴正卿虽然从来没骂过她,但她一看到他就板板正正、规规矩矩起来。
一大一小,两人都惴惴不安,深怕下一瞬,裴正卿会为了顾全大局,而大义灭亲。
猛然间,‘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整个楼层。
紧接着‘骨碌碌’的物体滚落楼梯的响声,伴随着惨叫声响起。
林婉儿下意识看向声源处,就见刘韵诗双眸惊骇,指着楼梯口处,双唇颤抖,“你,你···”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
而裴正卿呢,像是碰了什么很脏的东西,正拿着锦帕擦拭着手。
“方淮,将那不懂规矩,教唆郡主的奴才给拔了舌头。”
话声一落,刘韵诗惨白了一张脸,正欲开口,又被裴正卿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郡主,如此不知尊卑的奴才,留在身边,只会害了你,我就帮你料理了。”
谭可欣瞧刘韵诗吃瘪,心中畅快,正要再讥讽几句,被林婉儿拉住,“穷寇莫追。”
终究是皇室中人,真撕破脸了,裴氏与皇室交恶,那她们可就成了罪魁祸首。
今日她也在场,难保到时候不会被牵连,说不定老夫人还会怪到她头上,治她一个不加劝阻之罪。
而刘韵诗那边,因着有女史的劝阻,纵然不服气,迫于裴正卿的威压,没敢说什么。
裴正卿扔了锦帕,眼神未在刘韵诗脸上停留,抬起步子走的时候,眼尾扫了眼一直沉默的林婉儿。
能被这样的人骑到头上,真是给裴氏丢人。
裴正卿一走,刘韵诗就像是被人抽了魂似的,身子一晃,扶住身旁的女史,堪堪稳住身形。
她怨恨地剜了眼谭可欣,后者朝她吐吐舌头,她咬了咬牙,在女史的劝诫下下了楼。
“这翠云楼不来也罢,乌烟瘴气。”
刘韵诗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离开的时候,引来不少的动静,二楼的客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刘韵诗觉得面上火辣辣的,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都是那个谭可欣。
裴氏好得很。
她强装镇定,挺直了脊背,高傲的眸光一寒,一一扫视了瞧热闹的众人,见他们被自己威吓住,没再敢说什么,这才满意地离开。
人群中一双不屑的眸光满是嘲讽,“肤浅无知也就算了,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
“大姑娘说得是,这清平郡主仗着自己的身份,目中无人,来怀昌城城才短短数月,已经将城中的贵女们得罪了个干净。”
清平郡主受皇室所托,来怀昌城时带了不少珠宝,说是来恩赏,其实是为了来联姻。
怎奈清平郡主性子高傲,眼高于顶,不将这些世家大族之女放在眼里,言行举止皆是轻视,惹来不少人的白眼。
虽然碍于场面,还与她客套几句,但私下里早已看不惯她。
姬丛雯身为姬氏嫡长女,为人沉稳,心机深重,本是不屑刘韵诗这种人,但听说裴正卿来翠云楼了,便赶过来瞧瞧。
哪知道正好撞上这场戏,心中又是畅快又是开心。
就知道家主定不会看上刘韵诗这种嚣张跋扈的女人的。
待人群散去,林婉儿和谭可欣各自挑了两样首饰,又给老夫人挑了一起带走。
才出了翠云楼的大门,就见方淮站在面前,像是等了许久。
“家主有请。”
林婉儿见状,大喊一声,“可欣,你别怕,家主马上就来了。”
话才说完,就见谭可欣已经被吓昏了过去,捉着她的蒙面人伸手就要去捞人。
“住手!”林婉儿顾不得胆怯,大喝一声,制止住蒙面人的动作。
可欣是个女孩子,若是被这歹人,上下其手碰了,日后还怎么议亲?
蒙面人冷不防被她这么一喊,停顿了下。
“你们若只是想见家主,挟持我一人足矣,她还是个孩子,经不住这么吓。若是她有什么闪失,你们也别想活了。”
老夫人临走前特意交代她,好好照看谭可欣,若是谭可欣出了什么事,她回去也没好果子吃。
林婉儿想救谭可欣,更是在给自己谋后路。
几个蒙面人一听,互相交换了下神色,还没拿定主意,就听姬丛雯也出声。
“婉儿说得没错,你们有什么事,等家主来了,跟他说就好。何必为难一个孩子?”
蒙面人这才点点头,算是达成一致,将瘫成一滩泥的谭可欣扔下,拽着林婉儿走到河边。
这样,身后没人,他们更放心。
林婉儿其实也怕,所以便试着游说,“几位好汉,若是有什么事,何不妨等家主来了,好好说,我不走,就陪你们等着。”
蒙面人不为所动,“放了你,若是你家家主不来了,我找谁?”
“已经派人去请了。”林婉儿双手被别到后面,脖子又被大刀抵着,整个人像是一把被拉起的弓,十分难受,只能继续道,“你们应当也听过我们家主的为人。”
“那可是个从不受人威胁的人,你们好好说,他自然会来相见。但拿我们威胁他,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这话,可不是威胁他们。
裴正卿身为一族之主,中原之首,位高权重,高高在上惯了,最是受不得别人挑衅。
尤其是面对敌人的时候。
而眼前的这几人,显然是没将林婉儿的警告放在眼里,只道,“小娘子,你别怕,我们不会要你的命,你且放宽心。待到你家家主来了,自会放你离开。”
一直守在旁边的姬丛雯忽而厉喝,“若你们只是想要个人质,不如放了婉儿,拿我当人质。”
林婉儿惊骇,姬丛雯竟有如此胆量,不顾自己的生死和名节。
她看向姬丛雯,就听她道,“婉儿,你们是我请来的贵客,我不能让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那样我如何跟家主交代?”
说不动容是假的。
同样都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姬丛雯能有这份胆量和气魄,林婉儿对她刮目相看。
姬丛雯说着,就盈盈上前,看得身后的贵女们个个心惊胆战的。
蒙面人像是被说动了似的,一人提着大刀就上前扼住了姬丛雯的咽喉。
下一瞬,林婉儿感觉到脖子上的利刃偏移开来。
她有些茫然的看向姬丛雯,喉头哽住,想道谢,忽听得一道怪异之声破空袭来。
而后,耳畔响起沉闷的哀嚎声,一股热流喷洒在脸侧。
她大惊失色,偏头一看,身后刚刚还勒着她的蒙面人,眼球爆裂,太阳穴被铁箭刺穿,血如水珠般喷洒。
她惊得浑身冰冷,耳中尖锐爆响,眼前忽明忽暗。
忽然,一股大力拽住她,还未看清来人,便感受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袭来。
冰凉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林婉儿凭本能立刻屏住呼吸,被水波包围的前一刻,她看到裴正卿手执弯弓,从马背上飞身下来。
“不知道躲?”他声音中带着些不悦。
林婉儿捂着那肿起来的半张脸,退开他的怀抱,往里侧挪了挪。
声音又娇又弱,“家主,我没事的。”
瞧她委屈可怜的样子,裴正卿心中的闷躁更甚,黑眸沉沉盯着她闪躲的视线。
耐着性子又问了声,“怎么不上药?”
上次他给过她一瓶上乘的治疗外伤的药膏,但他刚刚仔细瞧了,她脸上什么药也没涂。
林婉儿自是不会跟他说实话,只是道,“忘了放哪了,刚刚没找到。”
裴正卿心中一股无名火忽然就喷了出来,他一把攥住她的细腕,撕开那层伪装。
“知道他会发疯,你还故意刺激他?”
原来,他全都知道。
事到如今,她也不准备装了,索性坦白。
她往前一扑,扑进他的怀里,哑着嗓子颤抖道,“家主,你救救我吧。”
“二公子故意让我接近你,让我从你那偷一些消息给他。”
“这些天,你不理我,他便觉得我办事不利,故意借张雪娇的手来羞辱我。”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真的怕···”
他一早知道她的图谋,没点破,许就是为了以此稳住裴子安。
这几日,她想清楚了,如他心机谋略,想要瞒过他出逃,不容易,不如先博取他的信任,让他相信,自己是想投靠他的。
待他对她的戒心松了,便是她出逃之日。
裴正卿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毫无半点惊讶,显然是早就知道了。
林婉儿假意又落了几滴泪,可怜兮兮问,“家主,老夫人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想做寡妇,您之前说要将我养在外面的话,还作数吗?”
裴正卿手上动作一顿,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道,“你之前不是不愿意?”
林婉儿垂泪,将眼泪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软着声道,“我现在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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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这次的病来的古怪,脉象上也瞧不出症状,但就是精神不济,胃口也不好。
大夫便只能开些温补调理的药,谭可欣几乎日日都去伺候。
林婉儿每日也会去看,不久待,一会就走。
近日,她进出启云轩倒是频繁了些。
她将刚做好的药膳粥递给季杨,裴子安喝了一口,道,“怪不得祖母总夸你药膳粥做得不错,我喝了几日睡眠也好了许多。”
那可不,掺了过量安神的药,就是头猪也能被放倒。
裴子安吃了粥后,又睡着了,林婉儿往外走,季杨送她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怎么好几日没见着季凡了?”
“近来二公子北边的生意出了些岔子,死了人,季凡被派去处理了。”
裴子安的这些事,以前林婉儿没有途径知晓,现在只要她一问,便都知道了。
包括妹妹的去向。
“你将裴子安的事再与我细说说。”
转身,林婉儿便将知道的告诉裴正卿了,但也没有全说,而是捡对裴正卿不利的说了。
添油加醋。
裴正卿大怒,“他可真是我的好侄子,中饱私囊便罢了,竟敢勾结外人!”
裴子安勾结越氏,不知在图谋什么。
林婉儿的妹妹殊儿就是裴子安为了讨好越氏人,被送出去的。
说裴子安别的,老夫人可能会替其求情,但勾结了裴氏的死对头,那就是背叛了裴氏。
裴子安这次翻不了身了。
裴正卿怒火中烧,没再揪着她贪欢,喊了方淮去书房议事了。
林婉儿心满意足地离开,正往凝香阁回,远远地瞧见春露疾步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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