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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晚尉迟砚的小说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小说阅读

西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世道如此,女子本弱,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权势中,没有半分选择。她对尉迟砚了解几分,知道他言出必行,作风强势狠毒,什么都做得出来。“不是你?”尉迟砚挑眉问。“不是。”玉晚抿唇。“真不是?”“真不是。”两人一问一答,一如往常拌嘴似的,谁都固执得不肯退让。“你不过是仗着本王没有证据,但本王直觉不会骗人,从未出错,而本王给过你机会。”尉迟砚透过阴影,落在她微颤的睫羽,似有若无叹道:“玉晚,你知道的,你没得选。”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折不扣的疯子。若真确认了真相,不死不休,也要与她纠缠到底。玉晚浑身如坠冰窖,张了张嘴,喉咙酸涩说不了话,只能抬起眼皮,恼恨又无可奈何瞪着他,不肯服输认命。她勉强扯出笑容:“摄政王,您或许不知,我这个人倔得很,宁死不为妾。...

主角:玉晚尉迟砚   更新:2024-12-24 1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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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晚尉迟砚的其他类型小说《玉晚尉迟砚的小说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西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道如此,女子本弱,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权势中,没有半分选择。她对尉迟砚了解几分,知道他言出必行,作风强势狠毒,什么都做得出来。“不是你?”尉迟砚挑眉问。“不是。”玉晚抿唇。“真不是?”“真不是。”两人一问一答,一如往常拌嘴似的,谁都固执得不肯退让。“你不过是仗着本王没有证据,但本王直觉不会骗人,从未出错,而本王给过你机会。”尉迟砚透过阴影,落在她微颤的睫羽,似有若无叹道:“玉晚,你知道的,你没得选。”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折不扣的疯子。若真确认了真相,不死不休,也要与她纠缠到底。玉晚浑身如坠冰窖,张了张嘴,喉咙酸涩说不了话,只能抬起眼皮,恼恨又无可奈何瞪着他,不肯服输认命。她勉强扯出笑容:“摄政王,您或许不知,我这个人倔得很,宁死不为妾。...

《玉晚尉迟砚的小说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世道如此,女子本弱,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权势中,没有半分选择。

她对尉迟砚了解几分,知道他言出必行,作风强势狠毒,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是你?”尉迟砚挑眉问。

“不是。”玉晚抿唇。

“真不是?”

“真不是。”

两人一问一答,一如往常拌嘴似的,谁都固执得不肯退让。

“你不过是仗着本王没有证据,但本王直觉不会骗人,从未出错,而本王给过你机会。”

尉迟砚透过阴影,落在她微颤的睫羽,似有若无叹道:“玉晚,你知道的,你没得选。”

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折不扣的疯子。

若真确认了真相,不死不休,也要与她纠缠到底。

玉晚浑身如坠冰窖,张了张嘴,喉咙酸涩说不了话,只能抬起眼皮,恼恨又无可奈何瞪着他,不肯服输认命。

她勉强扯出笑容:“摄政王,您或许不知,我这个人倔得很,宁死不为妾。”

他曾亲口悔了她的婚,又信誓旦旦说过,她给他做妾都不配,她的自尊曾任他践踏在脚底。

恐怕能让他心甘情愿娶为正妻的人,只有她的好姐姐,不论他如何权衡,他都不可能娶她。

寒夜深重的雾色压在胸腔,说不清道不明地弥漫开来,牵连起过往情绪,沉闷又难受。

尉迟砚难得没有反驳,与她对视片刻,随后移开眼,冷羽将一盏花灯递上来,又迅速隐身。

“本王恰巧赢了个彩头无处放,这盏转鹭灯很适合你。”尉迟砚将手里的灯递给她,像是一时兴起随意赠她。

转鹭灯不像其他普通花灯,灯影会流动,走马一般光彩夺目,美得别致。

玉晚撇开眼不肯收:“鹭灯很美,与我不配,摄政王还是另赠佳人吧。”

“本王的不收,别人的就愿意收。你就这般憎恶本王,不肯沾上半点关系?”

尉迟砚眼尾含笑,笑容古怪瘆人,强势掰开她捏成拳的手指:“拿着。”

他沉下语气,细听还有些许恼意。

玉晚知道他在威胁,紧蹙眉心:“子时已过,现下不是上元节。”

上元节的灯,按照蜀都习俗不可拒绝。

可已经过了子时,她可以不用收。

原本她不用如此抗拒,可她就是不想顺了他的意,就像是偶尔凸起的刺,总是微不足道地刺一下,反抗一下。

“你若不要,也别怪本王,碎了脚下这盏破灯。”尉迟砚彻底沉下脸,没了耐心。

他的耐心一向不多,话里话外明示她,别给脸不要脸。

玉晚握着的拳头不肯松,寒凉雾气堵塞在心口,湿漉漉的呼吸困难,她仰头红着眼眶,一字一句讥讽道:“摄政王莫不是忘了,是你先不要我。”

“我生来胆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您的一片好心,恕我要不起。”

玉晚别无他意,眼里总归有几分不甘示弱,她只是想提醒尉迟砚,他曾经对她做过什么。

毕竟是他亲口悔的婚,怎么着也是他理亏在先,哪能处处受他桎梏,得寸进尺呢。

曾经很喜欢的一件东西,但因它受过伤害,哪怕现在依然有割舍不下的浅浅喜欢,也不想再要了。

枝丫间摇碎的月影坠落在尉迟砚脸上,似在心里拢了一层纱,薄薄的,看不清他的心思。

她骤起的刺扎得他很不舒服。

那层纱化为雾,遮住他的口鼻,呼吸不畅,隐隐泛起一丝名为难受的感觉。

尉迟砚淡淡瞥向她紧握的拳头,慢慢松手:“看来玉夫人挺在意那小校尉。”


玉晚大半夜疼醒,醒来已不在牢房,回到了鹿溪苑,双手裹成粽子,睡不好吃不好,疼得心窝直抽抽。

左翻身,骂一句尉迟砚贱人。

右翻身,骂一句摄政王去死。

猛地坐起身,双蹄……双拳指天,尉迟砚那个该死的跛子,不过是扔了他,便如此记仇,幸好当初没嫁他。

亏她在退婚前派人留意他的消息,当时京都无人不厌尉迟砚秉性恶绝。

谁家公子不过说了两句他的腿,他转手便剁了那人的嘴,鲜血淋漓从城东拖到城西,无人不骂他狠毒。

又记恨谁家公子马儿骑得好,他反手将那人拍下马,导致人家下半身骨折。

可她却总能从只言片语的恶毒里,挑出他的不一般,都说他恶,可她却能看出他曾经的意气风发。

大家都忘了他的功勋,唯有她还记得,他也曾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少年郎。

她原因悔婚对他有些怨,顶多认为他冷漠无情,远不到你死我活的程度,毕竟只是一桩婚事,与其互相难受,不如悔了便罢。

可他此次私自上刑,钻心的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快废了她的手,心中说不憎恶不可能。

但对方羽翼丰满,心狠手辣势力强大,一根手指头便能碾死她,她惹不起……惹不起。

玉晚光是想想,眼皮子都忍不住颤抖,不知是气还是痛,眼睛红了一圈。

他太恶毒。

她惹不起。

祁府并非世家,玉晚夫君祁景澜在家中排行第三,父母双亡,自幼体弱多病,一年前因病去世。

除却祁萝衣这个小妹,他上有两个兄长,大哥早年出海遭海寇袭击而亡,随行的二哥虽保住了性命,可也双腿尽废。

玉晚不想得罪尉迟砚,祁府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能在蜀都过好自个儿的小日子已是难得。

雪枝抱着罐子,委屈巴巴把药材舂成粉末:“太可恶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小姐。”

在得知折磨玉晚的人是摄政王时,雪枝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仿佛捣的不是药,是他奶奶的腿。

三年前趁夫人病危悔婚,他给小姐难堪,如今还怀疑小姐是贼,严刑逼供,真他娘不是人。

若姑爷还在人世,豁出性命也会护小姐周全,怎会让小姐受此大罪。

玉晚浑身不舒服,躺着嘤嘤,坐着嘶嘶,动一动胳膊直嗷嗷,只能多和雪枝说话转移注意力:“祁萝衣呢?”

“她也送回来了,伤的不是手,是屁股,居然伤得那样轻,怎么没把她打死。”

雪枝撇撇嘴,她家小姐伤得最重,都怪那个没脑子的蠢货。

“二公子听到风声,去给摄政王赔了礼,派大夫给您瞧的同时,顺手把她瞧了,没有大碍。”

玉晚嗓子干哑,就着雪枝的手喝了口茶,贵客来头太大,二哥和她一样,牙打碎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毕竟她只是弟妹,没了夫君,平日里得些照拂已是难得,不期盼会有谁替她做主。

“我怎么回来的?”玉晚咳嗽两声,她受伤不便,中馈只能交给二嫂打理,够她劳累一阵。

雪枝想了想尉迟砚当时凉薄的语气:“唔,摄政王说他的玉佩已经找回,要不是祁小姐添乱作证,他也不会对您动刑。”

“他未受损失,便不同祁府计较,还派大夫给您二次验伤,用最贵的药材以表歉疚。”

是,他自始至终就没丢过玉佩,能有什么损失,从头到尾伤的全是她一人。

玉晚不是不想报复,而是没这个能耐,只盼摄政王巡完蜀都,拍拍屁股赶快走人。

“大夫说再过半月,您的手指便能试着活动。奴婢熬的都是夏大夫消失前留下的好药,您的手定会恢复如初。”

雪枝舂完药,将粉末倒入黄纸包好。

夏大夫……玉晚不禁失神。

夏大夫是她曾在蜀都交过的好友,嘴里时常念叨‘男科圣手’、‘飞机大炮’,教过她一点点医术,治些小伤不成问题。

好在她养伤期间,除了二房夫妇来看过她以外,没有旁人叨扰。

可坏就坏在她双手不便,去不成医馆无法出诊,加上今年洪涝严重,药材价格水涨船高,医馆因开价便宜,已经处于亏损状态。

再不想法子赚点小钱,光凭祁府那点家业,怕是很快要喝西北风,更别提府里还来了一尊杀神。

“蜀都可有闲置的店面,譬如有谁转让?”玉晚嘴里嚼巴着雪枝喂的青梅,两手吊在胸前,皱眉嗅嗅药味。

雪枝将药包叠好,捆上绳结,仔细回想:“城西王老板独子久病难医,准备甩卖门店筹钱治病,听说不少买主有意盘下。”

玉晚让雪枝前去打听,若是价钱合适,定要拿下,祁景阑也希望她过好日子,要她活得自在快乐。

不能因一时灰暗寡欲不前。

她对前路总要满怀希望的。

但盘门面简单,可蜀都开店必须实名制,经营证难办,需要蜀都官员层层审批。

可她不认识什么大官。

“玉夫人,今夜有位大人来访,依照二公子的意思在府中设宴。”

“那位贵客也在,庄夫人劳累过度难以操持,望您出面款待。”

二房的丫鬟前来通传。

玉晚撂了半月担子,她二嫂不善管权,怕是已经累倒,期间想必和尉迟砚打过照面,让他吓得腿软。

“我手疼,去不了,让好二嫂忍忍撑撑吧。”她对着拳头吹吹呼呼,不想面对尉迟砚,惹不起躲得起。

二嫂性子稳重,谨小慎微,有二哥从旁帮衬,应当不会出岔子。

丫鬟难为情:“可是......”

谁都不去,祁府承受不起贵客怒火。

但也不敢违逆玉晚的意思,只能转身离开。

“等等,来的是哪位大人?”玉晚伸长脖子,屁股压着凳子,像蛆似的努力一扭一扭地往前挪,呼呼桌上的热茶,扭头叫住她。

丫鬟毕恭毕敬答:“蜀都司马大人。”

司马大人……负责审批经营证。

玉晚吹去水面茶叶,咬着杯子吸溜吸溜,唉声叹气应下此事,何止蜀道难,这个年头想赚点钱也不容易。

她让雪枝列出房里砸坏的瓷器物件,向尉迟砚索要赔偿,充入她的私库。

宴席设在前厅。

玉晚简单收拾一番,进门便瞧见坐在首位的尉迟砚,他下手方是个大胖子,嘴角那颗大痣随着胖子赔笑疯狂颤动。

司马大人有意投靠摄政王,还将他府中最可人的两位美姬,一红一绿,携来侍奉尉迟砚。

“贵人,奴家喂您喝酒。”红衣美人娇滴滴贴近尉迟砚,手中捻着杯盏触碰他的唇。

温香软玉,死跛子还挺会享受。

玉晚忍住皮肉抽动,裹在纱布里的手指头胀胀发疼,目光从杯盏移向美人身侧。

尉迟砚指腹摩挲着玉盏,剑眉微蹙,似是察觉异样,侧颈青筋猛地一抽,散漫掀起眼皮,朝她看来。


他拖长了字音,顺道将身上独有的松墨香侵袭到她身上。

若非两人之间有隔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呢喃情人名字。

玉晚缩了缩发痒的脖子,不敢呼吸,耳边仿佛横着一把锋利尖刀,敏锐地从中听出不易察觉的危险。

“怕我?”尉迟砚足足高出她一个头,微微侧头,薄唇与她耳朵仅隔了一片纱的距离,随时能叼住她脖子。

他没有自称‘本王’,想威吓便威吓,想随和便随和,随性而为。

玉晚两手不自觉抽抽,埋掉那些心思,说不怕是假的,脑袋下意识往后仰:“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想。

尉迟砚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清晰瞥见她扑闪的翘睫,她不可掩饰的紧张:“那便是恨我?”

玉晚咬着嘴皮:“......不敢。”

是不可能的。

她只不过学会了夹起尾巴做人。

尉迟砚笑容诡异,意味不明,在玉晚悄悄掀起眼皮时,突然抬手,掌风劈向她的脸。

杀意、戾气,如同疾风扫来。

“摄政王.......”玉晚吓得举手挡脸,牵动胳膊疼得嘤了一声,嗓音发颤。

该死的尉迟砚。

恨她也不必再次动手打人吧。

谁知尉迟砚只是虚晃一招,在掌刃触及她脸之际,突然虚空中一握,从她身后捏出一条疯狂摆尾的小绿蛇。

只听咔嚓一声,蛇骨断裂。

尉迟砚嫌恶将蛇扔地,看她瑟缩如乌龟惜命的模样,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嘲讽:“无毒,咬不死人。”

他早就注意到她身后柱子上鬼鬼祟祟的绿蛇,许是从哪个园子草丛爬出来的。

慑人的窒息感顷刻消散。

玉晚胆战心惊呼了口气,脸色青白交加,咚咚跳动的心脏落回胸腔。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会救她?

若是换做她姐姐,他怕是早已急得乱了方寸,哪会气定神闲。

“在想什么?”尉迟砚瞥向她卷翘低垂的睫羽,扑闪个不停,叫人手痒。

玉晚立刻回道:“没什么。”

如今大冷天,蛇不该乖乖回窝冬眠吗?

要是蛇将尉迟砚咬了,不管有毒无毒,依照他的脾气,她绝对死翘翘。

她脑子里飞快闪过什么东西,却没能及时抓住,懊恼之余索性不多想:“多谢......摄政王,回头我让雪枝洒些雄黄粉。”

“你方才一直盯着司马大人不放,在打什么坏主意?”尉迟砚不在意她的处理,捏了捏黏腻的指腹,眉头皱起,掩饰不住嫌弃。

“我没有。”

“你有。”

“我......”玉晚谨慎回想自己的一举一动,心脏怦怦跳动,耳根泛热。

她方才隔得远,偷偷瞥了司马大人好几眼,瞥得很小心,尉迟砚是怎么发现的?

他果真精明,什么都瞒不过。

玉晚想了想,道:“我一介庸脂俗粉,在意荣华富贵,死了夫君没了倚靠,当然要好好审视司马大人值不值得。”

“你与亡夫鹣鲽情深,再放不下旁人。”尉迟砚毫不留情拆穿她,犀利目光上下将她打量,似要将她看穿。

方才还哭哭啼啼挂念亡夫,这会儿又爱慕虚荣,嘴里没一句真话,小寡妇惯会做戏。

“挂念亡夫和寻后路也不冲突,若真想寻靠山,我也得宁缺毋滥不是?”

玉晚尽量不得罪他,跟他打太极,顺便贬低那胖成球的司马大人。

“我方才仔细审视一番过后,发现司马大人脚步虚浮,平日没少浸淫,指不定哪天死在床上,成第二个短命鬼,岂不误我。”

“是么?”尉迟砚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负手而立,凉凉瞥向她身后。

刚折返回来拿扳指,却听到自己将死消息的司马大人:“......”

有摄政王在,他不敢开腔。

但咱不兴背着人说坏话的昂。

玉晚循着尉迟砚不怀好意的视线回头,脚趾抠地:“……”

仿佛看见自己的经营证碎成两半。

司马大人原以为摄政王已经离开前厅,所以才匆匆折返。

精明目光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本想汇报他想起刺史儿子之事,可以先从他儿子入手。

但此刻很有眼力见地住嘴,呵呵赔笑,再次遁走,两条萝卜腿蹬得快要冒烟,很快消失在二人视线。

尉迟砚胃口一向不好,晚饭没动几口,也没了兴致用膳,和玉晚擦身而过。

“摄政王留步。”玉晚赶紧叫住他,用嘴将怀里的账单叼出来,裹着纱布的手夹住纸,恭敬递给他。

“您手下砸坏我东西的清单都列出来了,共计二百五十两白银。”

她就差直说让尉迟砚赶快赔钱。

她又不是富婆,哪里经得住他们破坏,便好心四舍五入,将二百零六凑了整。

尉迟砚抬指接过单子扫了眼,将纸折好随意塞怀里,态度算不上冷漠:“本王会让人将银子送来。”

在即将错身时突然停住脚步。

尉迟砚偏头看向她手腕上晶莹剔透的玉珠,抬了抬下巴,状似无意问:“珠子成色不错。”

她似乎很爱佩戴这个首饰。

玉晚摸着玉珠,下意识遮挡他的视线,谨慎护着,生怕他抢了去似的:“亡夫所赠,不算贵重。”

这是祁景阑亲手做的手串,世间独一无二,她偶尔头痛,玉珠可以安眠。

尉迟砚负在背后的小指微屈,停顿片刻,极轻地‘嗯’了一声,像不屑,又像讽刺似的,转身离开。

玉晚撇撇嘴,扭头冲司马大人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三日后,她从司马大人那里拿到经营证,便去见雪枝口中,那位转卖门店的王老板。

“实在抱歉姑娘,咱们已经准备将门店转给......”王老板和善对玉晚解释。

“你跟她废话什么,赶紧把印章拿出来,转让给李公子啊。”妇人怀里抱着小孩儿,冲他吼。

她不耐烦地用屁股将玉晚撞开:“说了不卖你,还有完没完,论有钱你比得过李公子吗?”

李公子是出了名的蜀都霸王蛇,他爹是地方刺史,此距京都天高地远,称得上土皇帝。

玉晚捂住手轻嘶一声,两只脚噔噔后退,雪枝立马护着她,瞪圆了眼怒视妇人。

“我在向这位姑娘解释。”

王老板面容憔悴,看向她怀里的四岁孩子,止不住叹气:“若不转让出去,哪里来的钱治病啊。”

“那你跟她磨蹭什么,她一不能盘下店面,二不是大夫。”

妇人哄睡怀里的孩子,大夫们说她儿子没得治,心烦地将气撒在玉晚身上,“看什么看,把我儿子吵醒怎么办。”

雪枝挽起衣袖:“你......”

她家小姐轻言细语,没说几句呢,倒是这个泼妇一直咋咋呼呼。

玉晚拉住雪枝,目光看向病孩,面色苍白嘴唇乌紫,倒像是......

就在这时,怀里孩子突然抽搐,哭闹不止,妇人气红了眼,恨不得生吞玉晚。

“都怪你,都怪你这个贱人,把我儿子吵醒,还不赶紧滚。”


紧绷的弦突然断裂,猛然弹回他的心脏,将他震醒,眸子里的欲望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的清醒如同乍起的刺,毫不留情将她刺痛,仿佛一场错觉。

尉迟砚死死抿唇,不知在想什么,神色复杂挣扎看向她,缓缓起身。

随即门重重一响,他头也不回离开。

玉晚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纱帐,将眼里的酸涩委屈憋了回去,看,强弱就是如此明显,他随时能为所欲为。

他肆意悔婚对她没有歉疚,果然还是那两个字好用,让他忍住了怒与欲,姐姐在他心里的份量不可谓不重。

心里的薄雾再度升起,密不透风依附在胸腔,驱逐不了,蔓延着窒息与难受。

听他方才的意思,尉迟砚是仗着自己没了夫君,心无所属,所以才敢对她为非作恶,若是她很快有了新欢呢?

玉晚脑子一团乱麻,理不清思绪,闭眼,再睁眼,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心里已然有了思量。

所以在听闻尉迟砚去往隔壁广汉郡处理后续水患,李青州锲而不舍上门求娶时,她鬼使神差应下了婚事。

能有什么办法,她只是想好好活着罢了,在不与尉迟砚纠缠的前提下,好好活着。

比起尉迟砚这种人,她觉得李青州也不是不能接受,后者进退有度赏心悦目,何况他爹娘也开朗豁达,不在意她的身份。

尉迟砚好歹也是堂堂摄政王,反正她已经再嫁他人,再气急败坏也不能拿她怎样。

但她没想到的是,在得知她新婚那日,尉迟砚真的能发疯。

三日后,庄明荷费尽心思终于找到玉晚的把柄,对她兴师问罪。

“玉晚,你骗得祁府好苦,景阑早已与你和离,你竟隐瞒至今。”

庄明荷将和离书扔在脚下:“要不是夫君醉酒同我提了一嘴,你怕是还要顶着祁三夫人名义招摇撞骗,你真是恩将仇报。”

她本就不悦玉晚与夫君举止亲密,好不容易将祁天远灌醉,没想到竟得出这个秘密。

祁景阑死前已与玉晚和离,和离书一直放在玉晚那里。他曾与祁天远提过一次,希望玉晚自由,但没亲眼见到那张纸,所以也不敢确信。

若不是庄明荷想方设法找出,估计谁也不知此事,玉晚竟早就不是祁府人。

玉晚看着那张和离书,心下叹气,她本就没想过一直隐瞒,那时祁府腹背受敌,极不稳定,所以她为了撑住祁府暂时没说。

“你如今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庄明荷质问。

玉晚:“无话可说。”

庄明荷冷笑:“既如此,那就请你立刻滚出祁府,将这些年使用祁府名义赚来的钱和铺子,食鼎楼和回春堂,全都归还祁府。”

她要玉晚变回原来的一无所有。

也要毁了玉晚新说好的亲事。

“那些本就是我打算还给祁府的,迟早的事。”玉晚看出她的急切,“我出门在外,也是饿不死的,只是我想问问你。”

庄明荷警惕:“你想问什么?”

她屏退下人。

玉晚惬意坐着喝茶:“那日李德元绑架我,还有寒山寺的刺客,引来的过山峰,以及上次那条小绿蛇,都是你干的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

她怀疑过生意场上的对家,但派人暗地打探过,都排除了嫌疑。

庄明荷看向气定神闲的那张脸:“你如此冤枉我,有何证据。”

她料定玉晚不敢报官。

玉晚放下茶盏:“我去寒山寺烧经书,经书上有细微的血腥味,那是引来过山峰的血。”


一群土匪虎视眈眈,其中两个拿刀抵着雪枝的脖子,捆住她的双手。

玉晚同样束着双手,看向身前的刀刃,眉心紧拧,按理说此地不是土匪聚集处,怎会有土匪出没?

“没脑子的东西,捉拿咱们的人在后面。老子的土匪窝又没抢他的女人,让老子交,老子拿什么交?”络腮胡愤愤不平。

他们之所以逃到这里,还不是因为大晚上,山里突然杀上来一支凶神恶煞的护卫,逼着他们交出一个貌美女人。

他们近日安分不少,哪里来的功夫下山抓人作恶,这口黑锅背得真冤,让他苦心经营的巢穴啪地烧个精光。

络腮胡怒不可遏:“要是让老子知道那祸水是谁,老子非宰了她不可。”

玉晚:“......”

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祸水就是她。

她三言两语判断出走向,尉迟砚发现她逃走,看到她留下的痕迹,以为她进了土匪窝,所以派人大力剿匪,逼他们交人。

结果土匪不敌他的人,逃窜到了这片地方,和她撞个正着。

“那这两个小娘子咋办,会不会是他们要找的人?”刀疤挠挠头。

络腮胡狐疑看向玉晚:“都是累赘,杀了杀了,把女人都给老子杀光。”

他烦躁摆手,现在看见女人就瘆得慌。

雪枝惊恐瞪大眼,小卷毛风中竖立:“要杀就杀我,别动我家小姐。”

身后的妇人抱着孩子,哭哭啼啼乞求:“不,你别杀我,是你抢来我给你生孩子的啊。”

“没了就再抢,你算老几,你不生有的是女人生。”络腮胡扬手一刀,妇人和她怀里的孩子割喉倒地,哭声瞬止。

他为了逃命,连自己的妻儿都下得去手,果真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匪。

玉晚眉心微沉,急中生智,对年轻的刀疤男抛去媚眼。

刀疤心神荡漾搓搓手:“大哥,杀了蛮可惜的,反正那群人没追上来,不如把她俩交给小弟?小弟没尝过这样的......”

他见色起意,从未见过像玉晚这样好看的女人,浑身血液逆流。

络腮胡拿刀背拍拍他的脸:“老子警告你,你想快活别搭上老子性命,必须把她们都杀喽。”

他提刀走向玉晚,满身粗糙匪气,眼带杀意。

不过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哪有性命重要,只有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子才会把持不住。

玉晚捏紧手心,看着那把沾血的大刀挥向自己脑袋,心脏顿时揪紧。

“大哥你等等,不需要您亲自动手,小弟替您解决。”刀疤男拦住他,嘿嘿一笑,“大哥你先走,小弟断后顺便尿个尿,尿完就杀了这俩贱货。”

络腮胡岂会看不出他在打什么主意:“要不老子先杀了你,黄泉路上去尿个尽兴?”

刀疤男瞬间闭嘴,不悦砸吧嘴。

玉晚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那把滴血的刀再度挥向她。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噔噔马蹄声,络腮胡挥下的刀立马收回,刀刃瞬间划破玉晚的脸,血珠唰唰冒出。

“妈的,追上来了。”络腮胡顾不上杀人,连忙把玉晚推给刀疤,“这俩贱人交给你,老子先走,你去断后。”

随即带着人快速撤离,溜得比泥鳅还快。

刀疤男暗骂一句,抓过玉晚两人隐匿在草丛:“你俩都别说话,否则就看你们嘴快还是我刀快。”

玉晚蹲坐在地,眼睁睁看着一伙儿熟悉装束的人从眼前离去,但为首的人不是尉迟砚。

刀疤男警惕心极重,蹲到腿麻也不起身,过了许久,没听到马蹄声,才敢冒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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