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早逝,一个人拉扯着孩子,平时也不怎么和村里人来往,整天神神叨叨的。”他说着,眼神飘忽不定,像是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之中,“我听说遗体的脸色……不太正常,具体怎么形容呢,就是让人感觉阴森森的。”他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仿佛要拂去什么无形的东西。夜风呼啸而过,路旁的树枝沙沙作响,仿若有人在黑暗中窃窃私语。
我心里也开始犯嘀咕,老张经验丰富,见过的死人比我吃过的饭还多,能让他觉得蹊跷的,肯定不是寻常的死法。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这是奶奶给我的,据说能辟邪。此刻,我紧紧握住它,仿佛它是我在这未知恐惧中的唯一依靠。
车轮碾过崎岖不平的山路,剧烈的颠簸让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窗外,浓稠如墨的夜色仿佛要将我们彻底吞噬,唯有车灯勉强划破黑暗,照亮前方一小片路面。
路旁的树木枝干扭曲,好似一个个狰狞的怪物,在夜风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我不由自主地往老张身边靠了靠,似乎这样能让我多获得一丝安全感。
“这王家村,以前也接过他们的活儿,但每次来,总感觉……怪怪的。”老张突然打破了车厢内的死寂。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初老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显得更加沧桑。
“上次,送走个老汉,说是寿终正寝,可那眼神,死不瞑目似的,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他说着,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
我咽了口唾沫,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老张,你说的,不会是……”我不敢说出那个“鬼”字,只是用眼神向他询问,心中却充满了恐惧的猜测。
老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谁知道呢?这山里,邪乎的事儿多了去了。”他将烟头扔出窗外,一缕火星瞬间划过夜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了。”他语气平静地说道,却让我愈发地紧张起来。
王家村,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歪歪斜斜的房屋如同一个个沉默的墓碑,没有一丝光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