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傅景年把我领到他所有好朋友面前公开宣布我们的关系。
包括周周。
他摸着周周的头,让她叫我嫂子。
你放心,不管我将来娶谁我答应你的事都不会变的。
我一直知道周周喜欢傅景年,也因此对我诸多不满。
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那次我遇险的事和周周有关,可惜那件案子到现在都没有侦破。
傅景年知道我对周周膈应,向我保证他只是把周周当妹妹看。
我爸妈早就说过,周周如果考不上国内的好大学就送她出国。
我们家会管她一辈子,但不会因此就让我娶她。
可我到底是低估了周周在傅景年心中的地位。
他只是不会娶她,却能为她做任何事。
——我被傅景年紧紧搂着,眼看着窗外的星星亮了起来。
想到妈妈因为工作长期劳累身体机能损坏严重,上个月医生断定她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我去看她时,她握着我的手和我说。
小浅,只要你这次的物理竞赛拿到第一名,妈妈就会和院里说破格录取你。
你愿意继承爸爸妈妈的衣钵么?
我用力点头。
妈妈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她不知道,我想要去科研院并不是因为我有多热爱他们的工作,我只想在最后的时间里能够陪在妈妈身边。
妈妈的身份特殊,即便是家属也不能日夜守着她。
但如果我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我尝试着再次和傅景年沟通,希望他能够理解我的苦衷。
傅景年却怎么也不肯相信我。
我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说你爸妈都在外地上班,也没听你说你妈身体不好。
高中一共就三年,你妈得什么病会这么快就不行了。
我被他的话气到。
我从小被人问起爸妈时都是这样的说法,因为只有这样说我才不会被人以为是孤儿。
更重要的还是我不方便透露妈妈的真实身份。
见和他说不通,我只能假装妥协。
哄着他把身上的绳子给我解开。
傅景年却冷笑,周周说了你们学习好的人都很聪明,有的是办法逃脱,我不能给你任何机会。
终于熬到后半夜,傅景年有些困了。
听到他抱着我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后,我一点点从他怀里退出来。
我才把脚上的绳索用牙咬牙,正背对桌角磨着手腕上的绳子时,他的手机铃声疯狂响动。
像划过黑夜的闪电一样惊醒了沉睡中的恶魔。
傅景年一个猛子坐起来,月光下一双眼阴鸷看着我。
浅浅,你在干什么,你还是想要逃走。
许是料定我根本没办法跑出这间房子,傅景年也没有急着过来抓我,而是慢悠悠的接起了电话。
周周,你这么晚还不睡明天哪有精神比赛。
意料之中,电话那头的人是被他捧在掌心的小青梅周周。
我心里有不好的预兆。
更加用力的磨擦着绳索。
哪怕手腕被破损的桌角划破也不敢停下来。
终于,我双手得到解放。
趁着傅景年还在通话时,我借助着一排器械爬了上去。
然后飞快的将藏在衣服口袋里的打火机掏出来,对准房顶上的感应器打着火。
火苗跳动中,我看到了傅景年暴怒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