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将脸扭开。
看我不肯,周虎又要继续动手。
不过这回被回来的宋耀拦住了:[再打就死了,让那小子过来,办法多的是。]
很快他们有了对策。
宋耀将我衣服撕的破烂,拿着手机拍照,最后发给了沈确。
16
我的衣服破烂不堪,伤口密布周身,动辄生不如死。
这样的我跟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我活不到明天了。
就算沈确来了,他带着一个近乎残废的人怎么对抗两个早有准备的亡命之徒?
吞并来只不过加快我死亡的速度,然后搭上一条命。
桌上的蜡烛就剩一点了,旁边还有他们抽烟用的打火机。
周虎跟宋耀都睡得很熟。
我闭上眼,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时机。
再次睁眼后我顺走打火机,小心将蜡烛推进那堆积压的干草。
干草开始冒烟,燃烧。
看着这一切,我的心情反倒坦然,没有恐惧。
或许早在那场车祸我就该死了。
最后,在枯草烧的差不多时,我将手上的打火机抛进燃起的烈火中。
打火机油炸开的瞬间火势放大数倍,烈火势不可挡,周虎和宋耀被惊醒。
他们四处逃窜,可为时已晚,浓烟侵蚀整个房间,他们连门的方向找不到。
我闭着眼,安静的等待死亡。
挣扎了一会儿,周虎和宋耀也没了力气,缺氧倒在地上。
突然,门口响起激烈撞声。
一阵轰踏,门竟被人从外边撞开,冲进来的人将我从地上抱起。
黑烟下我看不清他的脸。
可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救援人员都不敢贸然冲进火场,他不要命了吗?
[沈确……为什么要来?]
[我欠你的。]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重复:[温迎,我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