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以此为自己作名。
这或许需要,也或许不需要。
需要,或许是需要伪装,不需要,是因为他不需要名字。
他无法完全理解原因,但已经不重要了。
他同时也遮掩着自己对绿色的热爱。
他的生长速度也比这里的人快很多,在长到与这里的成年人差不多的时候他也停止了生长。
可是,他真的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他想有一个地方,一个很大很大的森林,他可以安心停留的地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日担心别人会想要挖去他的眼睛,划破他的皮肉,切割他的四肢。又担心那些会注射给他的液体,将要包裹他的仪器。
他有一种法力,只有在很危险的时候才可以使用,那会帮他脱离危险。
林深想像那些小孩们一样,在自己喜欢的地方做自己喜欢的事,看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的世界在哪儿?不在这些绿植里吗?是在真正的森林里吗?
那真正的森林又在哪?为什么他一直找不到?
难道说,他不是被遗弃了,而是被抛弃了?可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林深离开人渐渐多了起来的公园,离开充满绿色的地方,离开能让他短暂的不再担惊受怕的地方。
那是一个废弃了的厂房,但如果他在里面待上太久的话,就算那里很快要塌,也会有人在那里坍塌之前过去,然后发现他。
这就像一个诅咒,无论他到哪里,都会被人类发现。
或许是人们想“铲除”他这个异类。
林深靠着一个生锈了的机器,坐在那里,双腿曲膝,他抱住自己的膝盖,任好看的眼睛不断流出透明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