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不愿放过你的人，是你自己。”
我无奈，垂下眼帘：“想让我留下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他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原本半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喜色。
“何事？但说无妨。”
我写了定神，一句一句：“不要废后。”
言洛清因我受到了伤害。
就当是我偿还她的。
萧景珩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断无可能。”
预料之中的答案。
我咬了咬牙，只能狠下心继续道：“陛下若执意不答应，往后臣妾便是死，也不会再见你了。”
哪怕注定余生要在这皇宫中孤独终老，我也不愿再见他。
他应该能感受到我的决绝之意。
况且我与他拉锯了这么长的时间，一直以来谁都占不了一点上风。
现在我松口愿意主动留下，他同样已经没得选择。
“好，朕答应你。”
10.
三日后。
我终于又见到了言洛清。
我原以为自己求萧景珩不做废后之举，对无意中伤害她的事多少做了点偿还。
可再次见面，她脸上全然没了往日的光彩。
“顾染，你不该自作主张，害人害己。”
我不解。
言洛清叹息：“当年我执意要嫁给陛下，原以为相处久了，可以捂暖他的心。可我终究还是高估自己的份量，也低估了他那颗冷硬的心。”
说到这，她嘴角泛起了一抹自嘲的苦笑。
“在外人看来，我与陛下相敬如宾，甚至成婚这么多年了，我们从未跟对方红过一次脸。”
我哪里听不出来她话里的酸楚？
如同她自己所说的那般。
世间又有哪对夫妻能够真正做到相敬如宾？
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对方心中没有她位置。
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