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也认得沈诗瑶,知她是傅夫人身边的人,为难的问贺川:“贺参谋,怎么办?”
贺川:“先押进去。”
副官押着挣扎不休的沈诗瑶进了别馆。
不远处,有道身影悄悄溜走了。
傅景淮收到消息赶回来时,沈诗瑶被捆在椅子上,不停喊着让放开她。
她挣扎时扯开了衣服,露在外面的皮肤,布满青紫伤痕。
有些已经结痂了。
也有新伤。
纵横叠织,触目惊心。
人也瘦了很多。
早已没了在傅家时的滋润模样,形若枯槁。
看到傅景淮,她大哭起来:“二表哥,你救救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被打死,你帮我跟姑母说说,让姑母接我回来好不好?二表哥……”
她被送回沈家后,沈家人觉得她失去了价值,天天打她。
还要送她去给老头当续弦。
她不肯。
于是沈家人把她关起来,不给饭吃。
傅景淮眸色一凉:“这就是你要杀温瓷的原因?”
听到“温瓷”两个字,沈诗瑶激动起来,置若癫狂:“就是她!如果不是她,姑母不会赶我回去,我还会嫁给你。”
忽然想到什么……
她眼睛蓦然一亮:“二表哥,你娶了我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还可以跟涔涔一样,替你去侍候那些生意场上的人。”
傅景淮眼睛微眯:“你说什么?”
“你还知道什么?”
傅景淮语气冰寒,浑身上下透出的戾气,让整个屋子里骤降了好几度。
沈诗瑶吓的哭都忘了。
傅景淮拔出枪,对准了她:“说。”
沈诗瑶吓的当场失禁,尖叫着:“是涔涔,涔涔告诉我的,都是涔涔让我干的……”
砰……
一颗子弹直中脑门。
沈诗瑶尖利的嗓音戛然而止。
温瓷吓了一跳。
震惊的望向傅景淮。
男人漠然的收了枪,对守在旁边的两个副官道:“尸体送去警察厅,知道怎么说吧?”
两个副官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道:“沈小姐杀人未遂,被警察发现,抓捕过程中被误杀。”
傅景淮颔首。
两个副官给死不瞑目的沈诗瑶解了绑,架着她的尸体出去了。
傅景淮扫了眼沾尿的椅子。
嫌弃的对贺川道:“找人收拾了,地毯都换一换。”
贺川:“好。”
心疼的看了眼椅子和地毯,都是钱。
傅景淮最后才看温瓷。
温瓷已经平静。
傅景淮瞧着她淡然自若的脸,乌沉的眼中添了两分讶异,还有点儿欣赏。薄唇轻启,嗓音是贯有的冷漠:“回了老宅,要是有人问,就按他们的话说。”
温瓷:“知道了。”
这晚,温瓷没住别馆,而是回了老宅。
她让副官把车停在大门外,走路回的揽星居,没惊动任何人。
傅景淮也出了门。
去了涔涔的住的小公寓。
涔涔刚洗完澡。
看到傅景淮进门,先是一惊,继而露出娇媚讨好的笑容,迎上前来。
手轻轻往傅景淮肩上一搭。
胸口蹭着他。
声音娇滴滴的:“淮哥,你都多久没来看人家了?”
傅景淮扯着她手臂。
将她扯远了些。
没去看她,而是冷冷的道:“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涔涔满脸惊喜。
扭身回屋,从房间里提了几件衣服出来。
有旗袍,也有洋裙,娇笑着问傅景淮要去哪儿,她穿哪件合适。
傅景淮眼皮都没抬,随手指了件。
涔涔满心欢喜的换上。
踏着又尖又细的高跟鞋,跟在傅景淮身后出了门。
汽车一路狂飙。
停在申城最大的歌舞厅“新乐门”门口。
傅景淮开门下车。
大步流星的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