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宛如一根细针刺破了宁静,宇文殊的肩膀微不可察地一僵,抬眼看向她,透着探究:“臣不明娘娘此言。”
“是吗?”云倾颜低下头,指尖在茶盏的边缘一绕,轻描淡写道:“本宫记得,当年有一人不顾礼法,救我于水中。殊哥哥,可还记得?”
宇文殊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低声道:“那是臣的本分。”
“本分?”云倾颜轻轻重复了一遍,抬起头直视着他,“殊哥哥,做事的本分,你倒是牢记于心。可那时的你,真是只做‘本分’?”
宇文殊的喉结一动,他沉默片刻,终究没有作答。
云倾颜缓缓站起,裙摆如水般流动,无声无息地掠过地面。她走到窗前,掀开帘幔一角,殿外夜色浓沉,月光淡薄如纸,洒在宫墙上泛起冷意。
“赵贵妃能走到今天,靠的是什么,你我都清楚。”她语气平缓,像是随口一提。
宇文殊眉头微皱,手指在佩剑上轻扣了一下,声音低沉:“臣分内之事,只护宫禁周全。”
云倾颜转过身,目光深冷,落在他脸上,“殊哥哥以为,赵贵妃与魏恒的布局,仅仅为了后宫么?”
宇文殊的眉头皱得更深,沉声道 :“臣未敢妄议。”
“后宫与朝堂,从来没分开过。”云倾颜走近一步,声音依旧温柔,“赵贵妃争宠,魏恒布局朝堂,殊哥哥在侍卫统领之位,便是他们的眼中钉。你以为,他们会容得下你?”
她停下脚步,离他不过一步之遥:“我如今步步危局,殊哥哥,若连你都袖手旁观,我便真的一线生机都无了。”
宇文殊的脸色微变,眼中隐隐透出挣扎,像是在思考她的话,又像是在权衡,久久没有发声。
云倾颜目光一垂,长睫掩住了眼中的冷意,语带哽咽道:“当年救我,那时,我便觉得,世上再无旁人能像你一般护着我。殊哥哥,这一次,阿颜还可以信你吗?”
她没有再多言,只低垂着眉目,身体微微发颤,将一抹压抑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