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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愚蠢,如今方悟得,不是所有为人娘亲都会疼爱自己子女,我原以为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她想通,却害你家毁人亡。我们自幼相扶持长大,我自知无颜见你,自请去战场,求得功名。阿兄知错,等等阿兄,迎你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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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旁边放着一封战报
我只看见,秦淮贤战死
原来,阿兄死了
泪从我的眼角落下,原来还是在意的
我们幼时日子都过得艰难,但阿兄肖像父,更为艰难。那时总是麻姑匆匆向我跑来,大喊娘亲又在责打长兄。我总会叹息,劝兄长躲着点娘亲,总奢求不爱之人的爱,何异于把尖刀递给他人。兄长每每口头答应,转头又会犯倔,回回撞南墙。
都是放养的孩子,我身边有麻姑,长兄却没有,没人管他,他脸皮薄,每回来都会带着些小玩意儿,有一次来时,身上的伤都掩不住,还抓着一把小木剑。看着他努力装作开心自在的样子,我嚎啕大哭,怎么就过得这么难呢。
再难的日子都过去了,现在却都不在了
我和长兄没有人做错,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武将府邸没那么些多的礼数,出书房后,我看见爹站在门口
“爹对娘这一生求而不得,到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一局棋,一步错,步步错。”
我知道我将彻底离开将军府
回到谢府,还没进门,就听小厮通报谢旻身体不适
多半是被谢老太爷打得半死,这事儿出过很多次了,我步态平稳,走向外院
小厮拦住我,说谢旻如今在内院卧病
“我知道,我知道他在内院,所以我去外院”
“求夫人别让小的为难,少爷高热,喊着夫人呢”
“那又如何,我又不是大夫,能起到个什么作用”
抬脚朝外院走,里子都没了,还维持着外面的面子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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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从前
谢旻与我成亲不久,也被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