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剑,但剑意更浓,因为我的剑意已经融入了剑心当中,剑心日益纯粹,剑意逐渐浓厚,我的修为也与日俱增。
山下仍然在传唱我的名头,甚至比之前更为热烈,我也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大剑仙。
静竹成了学宫的夫子,却依旧喜欢时不时来秦山找我玩,静竹依旧喜欢读书,喜欢收集小东西,很安静,性子温温和和的。不过有一点不好,我说错话的时候,静竹依旧喜欢拿绣剑拍我,拍得很使劲,我皮肉吃疼。
山上也依旧是五座大殿,严厉师傅和温柔师娘一座,漂亮师姐一座,天才师弟和小小师妹一座,我搬进了备用的那一座。
两位师叔也时常从远处的小门派回来看望我们,读书人二师叔头发苍白了许多,酒懵子三师叔在大战中左眼被从上到下斜斜划了一道,绝世的颜值略有损耗,不过师叔并不在意,只是提起酒坛便嬉笑着痛饮。
······
故人依旧,实在是天下的一大幸事。
我依旧在山间修行,时不时便去西边山坡上烤鸡,荷包鸡。或是到三千里外的小镇的先生山上静静地呆一会儿,什么也不做,只是和先生一起望向山下学堂,望向山下小镇,望向远方。
我在先生山边立了一座雕像,先生的,望向北边秦山,我想昔日先生应该常常如此举头观望吧。
师傅曾说,我生来不凡,注定要遭受天谴,原本是活不过幼年的,是有高人救了我,其实高人并不高。先生只是投下了血本罢了。
还记得初次上山时,先生递给我一个满满的包袱,包袱中是几件麻衣和两本书。
麻衣是先生亲手做的,麻是我与先生种的,因为我不喜欢穿小镇上叔叔阿姨做的,先生便带着我一起开了块地,种了麻;书是先生手抄的,字迹工整,美滴很。
······
后来我入了一品,世间千年少有的境界。但我感觉没什么,平平淡淡的。
我仍是一山间修行客,世事不能使我动容,唯有故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