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苍白的脸。
“挺好的。”我扯出一个微笑,“你们这是...?”
江雨霏挽住他的手:“来办出院手续。书景要调去协和了。”
“哦。”我低头翻病历,“祝你们工作顺利。”
他还想说什么,江雨霏已经拉着他走了。
突然一阵眩晕袭来。我扶住墙,眼前一片模糊。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病床上。林妍守在床边:“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
“两天。”她红着眼睛,“你知道你昏倒时把我吓死了吗?”
我想笑,却牵动胸口的疼痛:“对不起。”
“不许说对不起!”她抹眼泪,“你现在必须好好治疗。”
“可是...”
“没有可是!”她打断我,“徐伯母的情况已经稳定,不会需要第二次移植。你不用再撑了。”
我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五年前那个夏天,他第一次带我回家见父母。
“妈,这是暖暖。”他牵着我的手,像献宝一样。
“阿姨好。”我紧张地低头。
“好好好。”他母亲拉着我的手,“真是个漂亮姑娘。”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美好下去。
直到去年冬天,他母亲突发重病。
“必须马上找到合适的配型。”主任说。
我偷偷去做了配型检查。结果出来的那天,他正在手术室。
“配型成功率很低,而且...”医生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就算成功,对捐献者的伤害也很大。”
我笑了:“没关系,只要能救活她。”
他知道后,气得摔了杯子:“你疯了?这么危险的手术,我不同意!”
“可是来不及等了。”我抱住他,“你也知道,妈妈撑不了多久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