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他想起今天家长会上那些同学的家长,站在一起嘘寒问暖。
想起他们临走时牵着孩子的手,脸上挂着满足的笑。
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被捏得咯咯作响。
“妈的。”
他又骂了一句,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与此同时,余丽萍终于站了起来,拎起外套冲出了门。
小区里空荡荡的,只有几盏路灯亮着,风刮得树叶四处翻飞。
她站在楼下,四处张望,却根本看不到王景涛的影子。
她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他的号码。
“嘟……嘟……嘟……”每一声铃声都像一把刀,把她的心割得越来越疼。
直到那声音又一次停止,手机屏幕亮起熟悉的几个字:“无人接听”。
余丽萍站在风里,握着手机的手越收越紧,几乎要把它捏碎。
她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冷风刮过脸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王景涛继续沿着马路往前走。
他的步伐越来越重,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显得孤零。
6夜晚的街道空旷寂静,微弱的灯光像一只只孤独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路过的行人。
王景涛漫无目的地走着,手插在兜里,书包带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像是他心中那愈发沉重的负担。
他的运动鞋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
“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个正常的家?”
他忽然停下脚步,盯着路灯发呆,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光线映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一抹年轻的无助。
黑暗将他的身影吞没,他却像失去方向的船只,漂泊在这片无尽的孤独海洋中。
心里闷得厉害,王景涛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路灯的光被他甩在身后,逐渐变得稀疏,仿佛在暗示着他逐渐远离的温暖。
每一步都像是在向孤寂宣战,但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却不知道往哪儿使。
他像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看似可以咆哮,却无路可逃。
这条街越来越陌生,等他抬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阴暗的小巷。
巷子里透着几丝腐臭,墙壁上贴满了剥落的广告,字迹模糊,仿佛在诉说岁月的无情。
他不禁咕哝:“妈的,这地方真是个死角。”
心底的愤怒与委屈交织着,像攒动的潮水一般,让他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