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从未有过的真诚和愧疚。
他沉默了片刻,低声开口:“你不觉得,这些话应该早点说吗?”
他的话语如同一根刺,扎在余丽萍的心上。
余丽萍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复杂得让人心疼:“你说得对,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我以后会尽量抽出时间陪你,再忙也不会忽视你。”
她的声音坚定,却又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为自己的承诺而战斗。
两人对视着,病房里的空气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那堵无形的墙依旧存在,但裂开了一道缝隙,仿佛阳光能透进来。
王景涛没有再说什么。
他只是低头,接过母亲递来的粥,慢慢地喝了起来。
每一口都像是在咀嚼着过去的苦涩与无奈。
余丽萍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笑。
她知道,所有的伤口都需要时间去愈合,而她愿意用余生去弥补她的过错。
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洒在洁白的病床上。
王景涛睁开眼,看着这熟悉又厌恶的房间,心里五味杂陈。
几天前,这里还充满了冰冷的器械声和母亲的叹息,他躺在床上,虚弱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现在,他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右腿上厚厚的绷带提醒着他,那晚的危险和无助依然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坐在床沿,低头穿鞋,动作慢吞吞的,像是每一个弯腰、每一次触碰,都会牵扯到尚未完全痊愈的伤口。
他的手在系鞋带时停顿了一下,嘴角却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这几天,自己似乎学会了一点释然。
“景涛,准备好了吗?”
母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王景涛抬头,看到余丽萍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简单的袋子,里面装着他的随身物品。
她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的倦容却掩盖不住。
这些天,她一直守在病房里,连夜班都推掉了,这让王景涛感到有些意外,但也说不清是喜是怨。
“嗯。”
他点点头,目光扫过母亲的脸,注意到她眼角的几道细纹比几天前又深了一些。
他张了张嘴,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只是低下头,装作继续整理东西的样子。
余丽萍看着儿子的背影,眼神复杂。
她知道自己亏欠他的太多,想弥补,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她曾以为,这些年为工作付出的牺牲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