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隆恩!”
从前沈瑾泽在丹蚩为质子时的那些情谊替,在此刻化为齑粉。
萧惜云艰难扶着宫女回去的时候,唇中漫出一口鲜血。
随行的宫女吓坏了,萧惜云看着地上殷红的血,却笑了。
她的笑满含嘲讽,年少情深,原来可以朝秦暮楚。
她走后,御书房内。
沈瑾泽冷冷望着她狼狈的背影,冷不丁摔碎了手边的茶盏:
“她萧惜云到底是丹蚩的公主,还是大胤的皇后?”
“朕倒要看看,她为了丹蚩,能做到何种地步!”
……
第二日,锦瑟宫。
萧惜云站在宫门外,任由这场瓢泼大雨将自己淋透。
顾沫雪初春天气,尚且裹着狐裘,她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望着萧惜云,满眼都是不屑。
宫殿内外侍立无数宫人,层层叠叠,排场极大。
这些人都在等着,等着曾经那个恣肆的丹蚩公主低下骄傲的头颅,折断一身傲骨,向低位者下跪。
萧惜云直直跪下身,脊背停的笔直。
她咽下心中的不甘,咽下心口的苦涩,不卑不亢:“臣妾萧惜云认罪,望陛下恕罪,发兵救我丹蚩!”
她即便是跪,也绝不给卑贱者下跪。
她即便认错,也只错在识人不清!
滂沱的雨淹没世间一切,冰冷刺骨。
顾沫雪站在檐下,眼色越发轻蔑。
隔着雨幕,萧惜云听不到她的声音,从她的口型,看出她说:“你败了!”
萧惜云再袖下死死攥着手,指甲陷进肉里,却远不及此刻心痛。
眼前又开始阵阵发黑,萧惜云挺直的脊背摇摇欲坠。
她强忍着喉间腥甜,起身要走。
一转身,视线猛然和沈瑾泽撞了个满怀。
视野中,沈瑾泽不紧不慢的朝自己走来,玄色的龙袍与自己擦肩而过,揽过了檐下的顾沫雪。
萧惜云忽觉心口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