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柳如烟却挑起眉:来多久了?不会伺候人?
她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随手拿笔写了个数字,居高临下地丢到我面前。
帮我伺候好这些姐妹,这些钱就是你的。
支票落在我的脚下,我慢吞吞地蹲下来捡起,膝盖受伤的部位传来钻心的疼。
看到支票上的数字时,我的瞳孔一颤,心脏仿佛被狠狠揪住般疼到无法呼吸,
十万七千二十三元整,正是我在法院赔付她的那些钱。
她在用这个数字来侮辱我。
我站在原地与她对视着,良久的沉默后,我张了张口——
这是柳女士给我的酬劳,应该……不用归还的吧?
3
医生说过,我是不能喝酒的。
但是没办法,我需要钱。
这几年,为了活下去,我放弃尊严,什么都肯做,几瓶酒又算得了什么?
今天来的都是柳如烟的朋友,她们自然知道我们的故事。
三年前,在柳如烟到处融资碰壁被银行差点逼到跳楼时,是我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她,柳如烟发了疯似的找我,还因此发生车祸,躺在医院病床上苦苦哀求我别走,我也没有回头。
这些人恨极了我,想给柳如烟出头,自然不会对我手软。
我被她们灌的人事不知,趴在桌子上变成一滩烂泥。
见我还想拿酒瓶,柳如烟怒了,她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你果然为了钱不择手段么?
而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像个乞丐似的向她伸出手:柳如烟,钱,你说过的……
只要我愿意喝酒,把你的姐妹们都伺候好了,你就愿意给我钱,不会要回去的……
柳如烟对视着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她的手指摩擦着我的手腕,那儿有几道狰狞的伤疤。
自从父母车祸后,我就得了抑郁症,好几次割腕,都是柳如烟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那时,